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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臉龐出現在玄遠二人眼前。

劉宇新看到玄遠一聲道袍打扮,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語氣淡了三分:“有什麼事?”

葛明軒看了看玄遠,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上門,是想問問你父親的事情。”

“我父親?”劉宇新眼眶泛紅,變得有些溼潤,惱怒地看著馬方獻:“你什麼意思?”

玄遠適時地接話,拿出三清妙鈴:“你對這枚法鈴有沒有印象?”

“這不是老頭兒手上的鈴鐺嗎!”劉宇新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一把奪過三清妙鈴,聲音顫抖,猛地抬頭看向玄遠,“這鈴鐺老頭兒從來都是貼身保管,說!你是怎麼得到這枚鈴鐺的!”

玄遠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劉老道身死道消,貧道從它遺體旁拾得。”

劉宇新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句話還是難以接受。這些天來他茶不思飯不想,就是心中始終掛著一個念想,盼望著哪天老頭兒突然回來。

如今幻想破滅,一時間,他踉蹌地往後倒退幾步,死死地盯著玄遠:“我爸,我爸他是怎麼死的?”

那極力隱忍的神情,彷彿,要是他看出玄遠的回答有一絲作假,便會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拼命。

“被鬼殺死的。”

劉宇新先是一呆,隨即冷笑:“你怕是在哄騙三歲小孩?”

玄遠也沒有不耐煩,徑直走進院子。劉宇新也沒有阻攔,把大門一關,緊緊地盯著玄遠。

向後小推了幾步,玄遠拉開與劉宇新之間的距離。隨後手掌向前一伸,法力湧動,一簇藍色的火苗憑空浮現在掌心。

“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看向目光呆滯的劉宇新,玄遠淡淡地說道。

從來到劉家大門口的那一刻,玄遠就不打算繞圈子,既耗費時間,又拉低效率;乾脆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同時,也可以藉此試探下一下劉宇新。只不過,看他的反應,門口石獅子的那道驅邪符並不是他所作。

所以,刻畫這道符籙的人,既不是劉宇新,也不是已經死去的普通人劉老道。那麼,也就只有劉老道的父親了。

劉宇新呆立了好半天,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訥訥地說道:“我怎麼分辨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殺死老頭兒的幕後黑手是你呢。”

這句話聽起來倒不像是質問,反而像是不願意相信玄遠所說的話是真的,故意和玄遠頂槓,

玄遠倒是氣笑了:“要我是殺人兇手,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好好地跟你說話?”

劉宇新面色一灰,話說到這份上,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垂著眉毛對玄遠說道:“能不能說說,我爸他是怎麼被。。。。。。被鬼殺死的嗎?”

“受張家委託,收了錢去收拾一個女鬼,實力不濟被反噬。”

“錢,原來他是去給我攢錢。”劉宇新慘笑幾聲,“要不是為了給我攢錢娶媳婦,我爸他也不會冒這個險吧。”

似乎是憋了很久,他低聲自言自語道:“出事前我還和他吵架,說他沒本事,不肯賣宅子,連給我娶媳婦的錢都沒有。”

“呵呵,我是不是太混蛋了些。自己沒本事還去怨老父親,你說,要是我安分些,現在老頭兒說不定還會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一個勁地數落我吧。”

玄遠沉默不語,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葛明軒見氣氛沉悶,忍了半天,還是出聲:“其實,我們這次過來除了通知一下令尊的死訊,更主要的,是想問一下你手上這枚鈴鐺的來歷。”

劉宇新低著頭不說話,玄遠二人也沒有催他,靜靜等待他平復心緒。好一會兒,劉宇新抹了抹眼淚,說道:“這枚鈴鐺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是又一次偶爾聽老頭提起,說是我爺爺留給他的唯一物品。”

又是劉老道的父親,玄遠皺了皺眉,追問:“你對你爺爺的生平有什麼印象沒有?”

“怎麼可能會有,”劉宇新搖了搖頭,“不過書房裡可能會有一些爺爺的手札。”

“我們能夠去看看嗎?”

猶豫片刻,也不知道是想借此機會多瞭解下自家長輩,還是想了解下自己從來不曾涉足過的方外玄門,劉宇新最終還是點點頭。

領著二人來到一間偏僻的小房間,劉宇新面色複雜:“我向來不喜歡筆墨書紙,很少來這間書房。老頭兒倒是經常進去,有時候,一個人點一盞燈,在裡面一坐就是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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