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也許能去另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雲師弟。”
夏長玉大驚,“你要幹什麼……”
東方青澈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長玉,保重!”
說罷,東方青澈起身,加入混戰,薛近見此,立馬投身其中。
夏長玉邊上觀戰,焦急喊道:“義父,義父!”
英雄惜英雄,薛近下毒,也是逼不得已,可此時見這國師視死如歸,不禁生了幾分敬佩,並不想取他性命。
薛近抓住東方青澈的手,“前輩,莫要動真氣,你身中劇毒,恐怕會毒發身亡!”
東方青澈一臉無謂,笑道:“你我相逢太晚,若是生於同一國家,會是無話不談的好友。”雖然如此說,但是他下手的力道依舊無所畏懼,反而求死般。
薛近有些焦急,“前輩,聽人勸吃飽飯,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您不懂麼?”
話音剛落,東方前輩一招制敵,可是運力過猛,立即毒發,噴出一口黑色的鮮血。
薛近大驚,處處忍讓,招式漸落下風,“莫在運功,否則解藥也將無濟於事。”
東方青澈豁達地大笑三聲,“將士,總要死得其所。”
說罷,東方青澈有吐一口血,儼然已經站不住。
夏長玉心急如焚,剛要上前,就被兩個大昭士兵抓住了雙臂。
“滾開!”
“呸!”那士兵氣不過方才夏長玉傷及俞斐燁,於是手上下了重力,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你個亡國奴,有什麼資格說話,跪下。”
夏長*窩兒被攻擊,當場一條腿跪在了地上,回頭怒瞪那人,卻被那人用刀柄撞擊的額頭,一陣暈眩後,他的額頭冒出鮮血。
“看什麼看!”那士兵惡狠狠道:“刺傷我們殿下,宰了你都不為過!”
“你若老實點,姑且還有一條命。”另一個士兵說道:“哼,在船上就應該殺了你,要不是後來你有利用價值,恐怕死一百次了。”
“呸,死男寵,狐狸精,死兔爺,竟然還勾引殿下……”
夏長玉麻木地聽著,自嘲地笑笑,不再言語,是啊,要不是有利用價值,他早就死了,而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啊,他只是個不入流的跳樑小醜,從這裝什麼義薄雲天呢,當真自不量力。
俞斐燁隔著打鬥的眾人看向夏長玉,只能對下手傷害夏長玉計程車兵視而不見,沒有辦法,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平時不捨得動他一根汗毛,如今被打的頭破血流,天知道他心裡有多著急,多難過。
俞斐燁咳嗽兩聲,胸口有些滲血。
這時,薛近因為不敢下重手,反而被東方青澈得了先機,只見他一掌打到薛近肩膀上,人受力,不堪負重,摔倒在地。
東方青澈卻因這一掌用力過猛,再次吐出鮮血,止都止不住。
“義父!!”夏長玉被人束縛,動憚不得,眼睜睜看著東方青澈直挺挺倒下去。
“義父——”
夏長玉癱軟的坐到地上,他閉上眼睛。
一切都結束了。
俞斐燁看著失神的夏長玉,吩咐道:“將他們厚葬。”
“屬下遵命。”薛近起身,輕咳兩聲,“那夏長玉呢?”
俞斐燁張張嘴,聲音嘶啞道:“帶回大昭。”
“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商將軍領著五百精銳闖了進來,將俞斐燁那不足百人團團圍住,排兵佈陣,弓箭手上弦,只待一聲令下,方可甕中捉鱉。
接著,那士兵站到兩邊,俞斐燁眯了眯眼,知道這大笑的正主要進來了。
未見其人,只聽其聲,一人道:“別來無恙啊,四弟!”
俞斐燁心中大駭,難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俞錦今日要撕破臉,將他置於死地嗎?
他冷聲道:“三哥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怕回去沒法跟父皇交代嗎?”
俞錦自覺這招走得高明,於是輕蔑地掃視在場的人,心裡一陣冷笑,都是蠢貨。
“三哥會稟明父皇,四弟為國捐軀,身先士卒,在刺殺中不幸身亡,”俞錦笑得邪魅,悠然道。
俞斐燁不動聲色,正色看商將軍,“將軍乃是忠門之後,定要與此人同流合汙麼?”
商將軍臉色一變,垂下頭,但默不語,俞斐燁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俞錦笑道:“商將軍的家眷在我韓王府上正吃香喝辣,事成之後,還要與本王共享榮華富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