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拎過來,開始往行李箱裡塞。和尹繹在一起這麼久,溫西西已經習慣了毛毛蟲的觸感; 變得處變不驚了。
尹繹從外面進來時; 溫西西已經塞了半條毛毛蟲; 另外半截身子在外面,溫西西塞得頗為輕鬆,可見箱子裡的空間還有些。
“我還有東西要帶。”尹繹淡淡地說; 出去後拿了雕刻刀的盒子進來,遞給了溫西西。
溫西西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尹繹的雕刻刀,想起他上次給她雕刻的蝸牛來。木雕是尹繹的愛好,他要出去度假,肯定要帶著這個。
“好。”溫西西接過工具箱,將毛毛蟲抽出來,把工具箱放上,然後繼續拿著毛毛蟲開始塞。
溫西西熱火朝天地塞了半截毛毛蟲後,又被尹繹給打斷了。她抬眼看著尹繹,眼神中帶著些無奈。
果然,尹繹垂眸看了半晌行李箱後,說:“還有東西要帶。”
將毛毛蟲拿出來,溫西西看著尹繹進了衣帽間,半晌後,帶了個羽絨服出來。
溫西西:“……”
尹繹看溫西西的神情,問道:“怎麼?”
揉了揉鼻子,溫西西看著羽絨服都覺得熱,說道:“C市現在的天氣還穿不著羽絨服。”
“我怕冷。”尹繹大氣不喘地說,“要是變天,我就凍感冒了。”
溫西西:“……”
盯著溫西西,尹繹一笑,說:“不怕我感冒?”
“怕怕怕!”溫西西連聲說,尹繹是她的老闆,給她發工資,她怎麼能讓他感冒。她記得剛來上班的時候,二月的天氣,冷的要命,他一身單衣跑步,一點也不怕冷。
現在這麼怕冷,是腎虛麼?
溫西西:“……”
胡思亂想到這裡,溫西西心下一樂。想起尹繹的大咚和腎虛,溫西西臉紅耳熱,但忍不住偷樂。
尹繹看她邊收拾行李邊樂,問道:“笑什麼呢?”
溫西西膽子再大也不敢開尹繹腎虛的玩笑,只是哈哈兩聲後,說:“沒事沒事。”
在她笑完以後,溫西西發現了一個讓她笑不出來的事情。塞了工具箱和羽絨服,毛毛蟲是徹底沒有地方塞了。
將毛毛蟲拿起來,溫西西看著尹繹,說:“要另外再帶一個箱子了,不然放不開。”
“我們輕裝簡行去玩兒,帶兩個箱子不方便。”尹繹說。
“那怎麼辦?”溫西西嘟囔了一句,為難地看著行李箱,說:“毛毛蟲沒法帶了。”
尹繹對毛毛蟲絕對是真愛,沒有它絕對睡不著覺。睡不好覺的話,還算什麼度假啊。
“對啊。”尹繹突然意識到一樣,摸了摸下巴,看著毛毛蟲和行李箱,沒有說話。
“我抱著吧。”溫西西臉有些白,勉勉強強地說道。
雖然現在能將毛毛蟲放進行李箱,但要抱著它一路,溫西西還是有點接受不來。沒等她開啟自我安慰,這個方案就被尹繹給否決了。
“不行。你最怕蟲子,怎麼能讓你抱著。”尹繹關切地說。
溫西西有些感動,但想起剛才尹繹讓她抱著毛毛蟲三番五次地往行李箱裡塞時,又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
沒等她想明白,尹繹靈機一動,說:“不如換個東西抱著睡吧。”
溫西西跟上他的思路,掃了一眼房間內,說道:“換什麼?”
說完後,溫西西抬眼看著尹繹,在等著尹繹的回答。而尹繹並沒有說帶什麼,而是上下看了她兩眼,隨即眼神一眯。這種感覺,就像她去菜市場挑魚時的看到自己心水的那條魚的一樣。
溫西西心下一抖。
還未等她說話,尹繹已經說了。
“什麼都行,只要軟一點,好看點,做飯好吃點……”
溫西西:“……”
抱著睡覺跟做飯好吃有什麼關係?
溫西西暫且將尹繹剛才說的那個“東西”想成是自己,她剛要回絕。尹繹突然說道:“最近這幾天,周然的事情讓我心力交瘁,已經好久沒睡個安穩覺了。”
溫西西聖母心抖起,立馬將拒絕的念頭壓了下去。只是抬頭說了一句:“那……那抱著我?”
說完後,溫西西覺得自己真是太自戀了。
她覺得自戀,尹繹倒不覺得。聽到溫西西的“毛遂自薦”,尹繹真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半晌後,才說:“我試試。”
溫西西:“……”
尹繹是個行動派,說試試就試試。話音一落,就朝著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