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了。失寵才是最大的罪過呢。”
失寵才是最大的罪過。
白茗不禁咀嚼著這話。
是啊,自己只管去抓鳳尾歡的把柄,有些事情現在看來不痛不癢,但是等到她失去王爺袒護的日子,不就都成了能攻擊她的武器了嗎?
鳳尾歡這邊現仍是在想著吃的事情。
天氣是越來越涼,儼然已是冬天的感覺了。自己的蔬菜大棚裡卻仍產出了不少時令的和非時令的蔬菜。而且隨摘便能隨吃,用油煸炒味道是好,卻容易掩蓋蔬菜本真的味道。
直接放在水裡煮湯保留原味是做到了,卻又有些寡淡。
鳳尾歡呆呆望著碧綠清透的菜蔬們,心裡有點犯難了。
其實現在這麼經常弄幾個小炒蔬菜,配些紅燒的魚啊肉啊,元景沂就已經很滿意了,每次來自己的小廚房,都是吃得肚子微微發脹了才算飽。
只是鳳尾歡自己覺得身為一個從美食琳琅滿目的時代穿過來的人,在這兒能夠發揮的餘地實在是有些少。
一來食材不全,二來調料不全。
真是有種施展不開手腳的感覺。
“王妃。”
外頭白衡來見她,這真是稀客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鳳尾歡整了整衣裳出去見他:“白侍衛真是難得到我這個小院子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落英和繽紛替她掀開了隔開寒氣的簾子,鳳尾歡款款出來到了院中。
白茗行禮過後,恭恭敬敬道:“王爺請您去管事賬房一趟,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跟您商議。”
鳳尾歡立刻便猜想到了是什麼事情,對著落英和繽紛道:“你們兩個留著看家,別叫暖爐裡的火滅了。”
又招呼瓶瓶罐罐道:“你們跟我一塊兒去走一趟。”說完笑盈盈對著白衡道:“白侍衛跑一趟也辛苦了,不如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白衡倒是有些吃驚,想著自己的妹妹是白茗,那個丫頭可是沒有少正面去對這位王妃不敬。
她卻對自己還多有禮數,這個小小年紀的王妃看來確實有一點過人之處,王爺現在總來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衡也不想推辭,省得顯得自己小氣,便笑著回答:“王妃厚待,小的就不客氣了。”
“這才好,本來就不用客氣。”鳳尾歡笑著對落英道,“領著白侍衛去廳上小坐,把我這兒最好的茶給他砌上一杯。”
落英雖然不解王妃為什麼對白茗的哥哥這麼好,只是王妃開口了,自己也沒有不幹的道理。
鳳尾歡帶著瓶瓶和罐罐來到了帳房,剛到屋外便已經看見了外頭空地上堆了不少的蔬菜,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鳳尾歡上前,輕輕捏起幾根菜葉攤開放在掌心,青嫩無比,非常可愛。又仔細在放菜的筐子裡翻了兩下,沒有枯葉和爛菜葉子,都是新鮮水潤的貨色。
不過想來這不過是些樣品,畢竟正式送來不會只有這麼幾筐。到底好不好,還得正式地送過一陣子才見真章。
剛要進去,卻見大門內元景沂身後跟著幾個人正在向外走來。
見了鳳尾歡,元景沂笑著站在她的身旁,向另外兩人介紹道:“看,我們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這兩個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約莫四十歲左右,頭髮有些微白的是文王府裡管賬的先生,他見了鳳尾歡自然地行禮,笑稱:“許久沒見,趙白給王妃問安。”
這人舉止大方自然,並無一些拘謹,一看就知道老練成熟,還自動報上了大名,免了自己問他。
只一個打招呼,鳳尾歡便覺得這人不愧能夠做帳房的管事,不單行為舉止,趙白整個人都透著精明和幹練的氣質。
另一個則一看便是個農民,年紀看著不算大,不過二十出頭,長得黝黑粗壯。見了鳳尾歡便滿臉的不自在。趙白行禮時,他就拘在一旁扭捏臉紅。
鳳尾歡只好主動開口,儘量讓氣氛輕鬆,她放緩語氣問道:“這位樸實的想必是寡婦村來的了?”
黝黑的漢子趕緊點頭:“正是正是。小的也給王妃娘娘請安。”說罷就往地上一磕,用力太猛,咚一聲響亮不已。
疼得他嘶了一聲。
瓶瓶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沒見過這麼憨傻的人。
鳳尾歡卻嚴肅地瞪了瓶瓶一眼,又正經對那個漢子問道:“沒傷著吧,別拘禮了。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一咕嚕爬起來,摸著腦袋,紅著一張臉道:“小的叫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