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冷淡道:“白茗姑娘真是稀客。”
其他人也是愛答不理。
白茗強打著笑臉,捧出手上的一個絲綢包袱:“這是我剛繡好的一對鴛鴦枕頭巾,還有一條真絲繡了杜鵑花的被面,特地拿來給王妃的。”
“那怎麼好意思呢,白茗姑娘該繡了不少時間吧。”罐罐笑著答道,手卻不伸過去接,只顧著自己收被褥。
白茗有些尷尬,環顧了一下院子,沒見鳳尾歡的影子,便說道:“這是我給王妃的一份心意。”說著便直接向裡頭走去,大聲道:“王妃。”
“王妃不在,白茗姑娘別送人了,自己留著多好。”罐罐叫住了她。
“就是,用白茗姑娘送來的東西,王妃也怕是消受不起。”繽紛在一旁搭腔道。
白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收起了包袱,道了聲打擾就出去了。
許久之後,鳳尾歡從菜園裡回來聽她們講了這事,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本來白茗要真的送進來了,她拿來的東西自己也不敢用呢,倒不如讓這幾個小丫頭三言兩語打發掉,省得自己去推辭。
晚上,躺在新換上的被褥裡頭,聞著清香的味道,鳳尾歡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睡得更加香甜了。
元景沂聽說蘇閣今天剛換上了新的被褥,趕著來窩在鳳尾歡身邊,躺得比她還要享受,一邊念著明天也要讓小丫頭們把自己那邊的被褥給換洗了,一邊就睡了。
早上,鳳尾歡看見一旁的元景沂睡得正香,也沒有叫醒他,自己悄悄地梳洗了便去小廚房準備早餐。
天氣不再那麼寒冷,早起做飯就容易多了。
早飯剛做好,就見瓶瓶和罐罐慌慌張張跑進小廚房,拉著鳳尾歡就要出去。
“快去看看,王爺這是怎麼了。”
“什麼?”鳳尾歡從未見過兩人如此失態過,不禁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瓶瓶快要哭出來似的,“王爺好像要不行了。”
鳳尾歡只覺得她們是在說笑嚇唬自己,不敢置通道:“你們兩個不能拿這種事情當玩笑的。”
罐罐鎮定道:“王妃,咱們可沒說笑,您快點過去瞧瞧,王爺真出事了。”
罐罐這一把態度放緩下來,鳳尾歡便覺得不妙,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被她們拉著走向臥室。
元景沂還是躺在床上,只是雙眼雖然睜著卻渙散無神,也不知道在看哪裡,只是直愣愣朝天,衝著天花板躺著。
“元景沂。”鳳尾歡急道,“你開什麼玩笑,好好的嚇唬我幹嘛!”
元景沂卻根本連眼珠子也不轉一下,只是喃喃自語起來,也聽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鳳尾歡伸手摸摸他額頭,溫度是正常的,又去推他,仍是沒有反應。
三個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之間鳳尾歡像吃了一記蒙雷,癱坐在床上:“怎麼會的?剛才我不在時有誰進來了嗎?”
瓶瓶搖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罐罐想了想,猶豫道:“這不會是中邪了吧。”
“大清天的,哪裡來的邪。”鳳尾歡從來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會不會是吃壞了東西,腦子中毒了。”
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鳳尾歡連忙推著罐罐出門:“快去,找白衡,然後進宮去請御醫來。”
“哎。”罐罐提起裙子飛奔出去。
鳳尾歡坐在床上,望著元景沂,卻是一籌莫展,給他喂水一點也灌不進去,他連張嘴都不會。掐他人中,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痴痴望著自己。
鳳尾歡都快急哭了,明明昨天晚上躺下去的時候人是好好的,睡了一覺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偏偏白衡也不知道怎麼那麼磨嘰,請個大夫到現在都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也沒有回來。
鳳尾歡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中團團轉,任憑瓶瓶她們幾個怎麼勸也無法靜下心來。
問了好幾回白衡請回大夫沒有,都得不到肯定的答覆,鳳尾歡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每一分鐘都像是在受刑。
終於聽見白衡在外頭喊:“來了,來了。”
鳳尾歡衝出去,抓住了來者的人把他往臥房裡拉,嚇得御醫惶恐道:“王妃快請放手,微臣自己走就好。”
此時的鳳尾歡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也不在乎旁邊的人怎麼看,就是不鬆手,拉著上了年紀的御醫踉踉蹌蹌進了門。
御醫放下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