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只能依靠食用其他纖維素食物才可維持體力。
而在炎龍將士隨身攜帶的三天口糧中,也包含了餵馬的一部分糧食在內,這些口糧在號稱“塞上江南”的龍翼大城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夾雜了米糠做成的稀飯,自然比那乾枯的野草更加能補充戰馬的體力。
趙固又是一呆:“將……將軍,戰馬也餵過了啊!”出門遠征,哪有不餵馬的?
蘇永眼一瞪:“你照做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炊煙裊裊,黑旋風軍中的火頭軍們,整齊的在河岸邊上生火做起了飯,米飯清香隨著微風,吹到了對岸的雁蒙人鼻中,每個人就像是給人扼住了脖子,扭住了腸胃,更是覺得餓得不行。當看到對岸只是把這美味拿來餵馬的時候,一個個更是難以抑制憤怒大罵起來。
楚南天與蕭長風剛開始茫然不解,當看到對岸的雁蒙人忍不住抓起弓箭跑到岸邊發飆的時候,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心浮氣躁,正是兵家大忌。對方這個反應,正中自己下懷。
冥河寬有數十米,只要稍微走開一點,就不會在射程之內。
“你們也休息下,先去生火做飯餵馬吧。”蕭長風對著自己的部下哈哈笑道。
餓著肚子看別人糟蹋糧食,這恐怕是世上最難受的事情了。不但對岸的雁蒙人受不了,甚至連他們的戰馬都受不了了!
看到對岸的同類心滿意足的打著響鼻吐著熱氣,很多雁蒙戰馬差點就要衝進了冥河之中!它們齊聲長嘶,四蹄亂踢,奈何主人都餓著肚子,哪裡會有糧食餵它?雁蒙人一邊拼命拉著戰馬叫罵,卻又不停的嚥著口水。
眼看對岸的雁蒙人開始煩躁,蘇永乾脆號令黑旋風隊伍裡的重盔將士站在河邊跟他們大聲對罵起來,這樣的隔岸喝罵一經展開,對岸飛來的箭支就更多了。不過穿著重盔的將士只要稍微小心一些,就不會被那強弩之末的箭支所傷。
說來也奇怪,一群牛高馬大的大兵,手裡握著大刀長矛,卻扮演了一群長舌婦的角色。蕭長風與楚南天看著蘇永當先站在河岸上唾沫四濺的模仿著潑婦罵街,心裡暗暗好笑。
對罵歸對罵,另外大半計程車兵繼續伐木的伐木,餵馬的餵馬,那此起彼伏的伐木聲,對岸的馬嘶聲,還有兩岸雞同鴨講的叫罵聲,匯成一個無比詭異的畫面。
蕭長風聽了半晌蘇永的叫罵,不由的暗自佩服,這廝當真了得,罵了近半個時辰,愣是沒有一個字重複的,什麼、、狗日的王八羔子龜孫子坑渠老鼠老臭蟲……好長的一串。再看看他腳下已插滿了亂七八糟的箭支,有些更是飛到近前,就已軟綿綿躺下,甚至還插不牢地面。他不由微微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蘇永終於是罵累了,跑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楚南天走上去哈哈笑道:“蘇兄弟這是何必?你罵的再兇,他們也不會少一塊肉,何況他們也未必聽得明白。”
蘇永嘿嘿一笑:“就是拼個人場圖個熱鬧,鬥嘴我們可不能輸給他們。”
蕭長風卻微微一笑接道:“不會少一塊肉這可未必,你看看對岸還有多少箭支?還有幾個人拉的動弓弦?”
楚南天不由一愣,細細的看了一眼對岸之後才轉頭對蘇永嘆道:“誰要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原來對岸的敢死隊弓箭並不多,雁蒙大軍本就打算犧牲這群人肉搏,因為他們也清楚只要炎龍人跟他們耗下去,他們也許到最後根本就拉不動弓箭。
而且,箭支對於雁蒙人來說,本身就是個奢侈品,雁蒙人雖然跟炎龍人學會了打磨錘鍊兵器,但那金屬材料卻是從炎龍這邊購得,經過官方重重管制之下,他們本來收購的就不多,隨身攜帶的鋼刀是必然人手一把的,那麼還能剩下多少金屬來造這個只能一發的奢侈品?
經剛才一番對罵之後,雁蒙人的箭支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在這個隔河相望的地方,恰恰這種能夠遠攻的武器是最為可怕的,它簡直就是後世的導彈的原始版本。蘇永這番對罵之後,也不知挽救了接下來多少先鋒將士的性命!
臨近午間,許多長木梯子已經逐漸接起完工,隨著將官們一聲令下,幾十個梯子集中在一起,向對岸遙遙遞了過去,那群雁蒙人剛要衝近來砍斷,立即被這邊的連續不斷的箭雨逼了回去。
這就是裝備的優勢,炎龍人穿的是鐵甲,而雁蒙人穿的是皮甲,防禦力就差了一些,何況炎龍弓箭手並不是連續發箭,而是發箭之後立即後退,另一班立即跟上繼續發射。
每個梯子兩邊都是炎龍的弓箭手,正在有條不紊的輪換著施射,保持箭支到對岸依然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