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四年。 三月十一。 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奉陽城的百姓就紛紛走出家門,開始為生計到處奔波,奉陽城的大街小巷開始熱鬧起來了。 “賣報賣報,奉陽日報。” “秋月公主被劫,實乃北元和南越共同所為,真實情況究竟如何?請看奉陽日報。” “北元和南越以秋月公主為質,要挾江陵侯和陛下用技術換人,否則就要殺害秋月公主,欲知詳情請看奉陽日報。” “陛下正式釋出宣告,同意北元和南越的要求用技術換回秋月公主。” …… 賣報聲響起,街上的行人紛紛走向報童。 “小孩,來份報紙。” “小孩,給我也來一份。” …… 你一份我一份,報童手裡的報紙很快就賣完了,報童非常高興拿著滿滿的一袋銅錢回家了。 “俗話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秋月公主可還懷著身孕呢!這北元和南越也太沒人性了吧!” “人性?十六年前,我的兩個哥哥就是被元人給殺害了,北元的那些狼崽子要是有人性,他們又怎會屢屢侵犯我大晏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不錯,這元人身體裡可是流著狼的血脈,天生冷血無情好殺戮,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他們就是一群畜生。”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元人在眾人口中頓時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人人得而誅之。 東華門大街。 清遠茶樓。 客人們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手裡的報紙。 “什麼?黑衣衛和風雨臺竟然用秋月公主的性命來威挾江陵侯和陛下交出所有的技術?這簡直就是強盜邏輯真是豈有此理。” “陳掌櫃,這北元和南越的仙人醉和雪沙鹽生意恐怕不能長久了,咱們得早做打算啊!” “哎……” 陳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好不容易疏通關係,才在盛天城開了一間售賣雪沙鹽的店鋪,現在看來我得趕在北元製出新鹽之前儘快清倉了。” “誰說不是呢!我在河谷城的酒莊才剛剛開業一個月,要是南越得到了仙人醉的釀造技術,我的酒莊恐怕也要關門了,這都什麼事啊!” “這包震和周柱公然以國家的名義綁架勒索,北元和南越真不愧是化外蠻荒之地,真是毫無禮義廉恥可言啊!” “哎!陛下已經同意用技術換回秋月公主了,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儘量避免損失吧!” 正在喝茶的一眾掌櫃,看到奉陽日報上的訊息後一下就走了十幾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些人都對北元和南越的強盜行為感到憤怒不已。 今天的奉陽日報還刊登了一些大晏文壇名人針對此事的點評,其中就有前任大學士杜誠,現任大學士孟賢禮,翰林院學士顧章,國子監祭酒嶽忠。 奉陽日報一經發售,整個奉陽城上至官員士子下至商賈百姓人人激憤,紛紛對北元和南越的強盜行為感到厭惡和不恥。 至此,林風利用奉陽日報煽動民意的目地圓滿完成。 奉天門大街。 江陵侯府。 上午時分,林風剛剛走進客廳,林三李恆張盛楊志宋遠齊齊起身相迎。 “少爺!” “老大!” 林風點了點頭,“今天之所以叫你們過來,就是要叮囑你們,羅宏帶著秋雅肯定沒有走遠,奉陽城周邊的各條水路官道一定要嚴格盤查,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是,少爺!” “老大請放心,我們一定嚴格盤查。” 林風剛在餐桌前坐下,小青就把早餐放到了林風面前,“少爺,您的早餐。” 林風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吃早飯了沒有啊?” “我們早就已經吃過了,老大你先吃著,我們就先去忙了。” 林風揮了揮手,五人立即轉身離開了客廳。 五人剛走沒一會兒,陸峰手裡拿著奉陽日報急匆匆走了進來,林風抬頭一看連忙起身行禮,“岳父大人,您怎麼來了?” “林風啊!這報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陛下真的同意用技術換回秋雅了?” 林風點了點頭,“岳父大人請放心,報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陸峰臉色一喜,“太好了,這麼說秋雅很快就能回來了。” “當然,只要我把他們想要的技術交給他們,秋雅自然就能回來了,岳父大人吃早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坐下吃點?” 陸峰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早吃過了。” 陸峰剛坐下,小青就立刻奉上了一杯熱茶,“老爺,您喝茶。” 陸峰點了點頭,“小青啊,這次的事連累你了。” 小青連忙搖了搖頭,“小青沒事,只是苦了小姐。” 一刻鐘後,林風吃完了早餐,見陸峰還坐在茶桌上喝茶,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林風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於是起身走了過去。 “岳父大人,您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有事您就儘管說。” “那個林風啊,春雨當初的所做所為也是被那個謝山河給逼的,如今她在境鑑司的詔獄也關了好些天了,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把她給放了?” 陸秋雅被劫之後,林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尋找陸秋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