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疼不癢的。” 確實不疼,細細麻麻的感觸像似有若無的線扯在某個地方來回牽動,就像一下一下的提起溺水的人,提起來又放下去,提起來又放下去。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迷戀。
我心中一駭,驚覺自己竟還有類似戲本子裡那種被男主虐的肝腸寸斷卻依然愛的作死的女主的那種被虐的潛質。潛伏了十幾年被挖掘出來,心中倏爾燃起希望想我更大的潛力是不是還在冬眠?比如治國安邦之道?剷除奸佞小人的本事?
……
果然該開幾副藥調息一下了,最近做白日夢的潛力倒是利用的不錯。
“陛下……陛下……”
我衛國宮裡的甬道高窄逶迤,穿叉著四通八達,小小年紀同楚乾在宮裡玩耍。甩開宮人後,不料有個不靠譜的長兄,不慎被丟在這狹長令人窒息的宮牆裡,我想要不是靠四方的宮牆的極佳的聲音傳播優勢,楚乾一定是找不到我而會被母親打個半死。
若在灰暗逶迤又看不到盡頭的甬道上哭喊幾聲,我想不消人來,已是被嚇得丟了半條命。楚乾找到我時,我的模樣大概也同那描述差不了多少。更叫人咆哮的是,楚乾個不要臉的拿這事兒笑了我半年,說什麼“你瞧你這小樣,真是叫為兄操碎了心~”我呸!
得此兄長,毋寧死!
宮女的聲音在甬道上傳的很是清脆,突兀的在寂靜的環境裡格格不入,我不禁抖起一身雞皮。
我收回手在袖裡,看面前低頭抑制大口喘氣的宮人,沉著嗓子訓斥:“大驚小怪。難道宮裡的規矩是給你做兒戲的嗎?”
她這才害怕,跪下身子扣頭,“陛、陛下恕罪!奴……奴是來稟報,白、白……”我大驚,連喊她倒是嘴巴利索點,白出個所以好不。
支吾半天,“白公公回來了。”
白及回來了,白及……這不是、這不是我“鳳君”的名諱嗎?!
“胡說,白及回來豈容你先知曉,滿嘴胡話。”所幸我還有一絲理智。
宮女更是慌張,鯁著喉“陛下忘了嗎,前幾日陛下叫奴每日在城樓上看著,白公公一回來叫奴速來稟報……”
我面上一赧,好像確實記的有叫人每日城樓上守著替我看“情郎”歸來否。
“那他人呢?”
“往陛下寢宮去了。”
嘩啦心裡一時甜滋滋的,顧不得端架勢,摘下冕旒往白蘇懷裡扔,簌簌垂珠摩擦的聲音今個聽起來分外動人。滿心歡喜撒蹄子朝自個兒寢宮奔去,明明就快見到,腦子裡卻都是那人的一眉一眼,煞是好看。
朕想死你了!
——————————————————————————————
“公公……”
白蘇捧著冕旒,垂珠一下一下滑過肌理。“起來吧。”
“謝公公。”
“……”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打滾~
給點意見不?
☆、第 8 章
到了殿前我放下步子,擠眉弄眼的理理裝束,順一順吹得有些亂的發,拍拍臉,然後很是風範的跨步進去。
“陛下——”
我腿一崴又站的端正,揮手趕走內監,忍住自己想抽他的衝動。我告訴自己,白及在裡面白及在裡面、莊重莊重。
本我想來個突然,他來個驚鴻一瞥加之多日未見,說不定對我勾上了些心思,一剎那流轉經年,情種指不上就破土了~事實證明我果然是白日夢做多了,白及恭恭敬敬的架勢入了眼裡,心裡立時七葷八素,打消了“驚鴻一瞥”的奢望。
“陛下。”我的好白及,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你的架子呢?朕有點吃不消。我一擺手:“免了,你坐。”
我想著幾日不見,好好同他敘敘,待他坐下,也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他站起來畢恭畢敬,我也好速度的站起來,看他猶猶豫豫許久,妥協的坐下,我眼角有些藏不住笑。
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感覺這世界都他媽顛覆了。
我問他一個很正經的問題:“南嶺的匪寇可是消滅乾淨了?”
他貌似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陛下……”“嗯?”
“白及此去只是探看地勢山勢,剿匪應是統軍的本事,白及惶恐。”
“呵呵。”我笑一笑。再笑一笑,“呵呵。”眼淚險些墜落,面上依舊很平靜,至少我是這麼覺得。“那、那南嶺的地勢對剿匪可有優勢?”啪!我當下心裡給自己一嘴巴子,我還能在傻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