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裡,瀚殛急聲叫著。
淺雪咳嗽著打了回票。
淺雪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下了疼痛,正準備挨著結界緩緩站起來的時候,那根已經成型的木刺卻直直刺入了淺雪的身體,帶起了殷紅色的血花,濺在了結界壁上
“唔”
視線,開始因為疼痛而模糊了。
只是怎麼能死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答應白的事情還沒有做到還有很多事情她還沒有做到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還沒輸她還沒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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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之卷:隨淚而逝的純白 第124章 救贖(上)
碧色的眼中映出的,是如火焰一樣的金紅色的發,然後視線倒轉,躍入了一抹陽光碎片的金黃。
金髮的白痴在吼什麼,聽不清楚。
視線中,只有那個有著金紅色頭髮的人的臉,慘白著的臉色,開合的口。
聲聲念念的“對不起”。
還有“回來”。
現在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
回來?他又能回到什麼地方?
回不去了,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到曾經清冷但是卻有淡淡幸福的過去。回不到曾經即使被傷害,最後也會被治療的過去。
那一個滿月的夜,輕易的刺殺,輕易的離去。毀滅了一切。
屬於孩子的天真世界,如同最纖細的玻璃所打造般清澈易碎。而一但破碎,那四處紛揚的碎片所割傷的,不止是孩子,還有周圍的人。
於是,有人選擇了忘卻,有人選擇了復仇,有人選擇了接受。
只是,這是屬於孩子自己的選擇,其他的人,誰也沒有評論的權利。
可是,如果每一個人對於傷害都能看得淡一點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碧色的眼中,暴戾的氣息更加的濃重。
守鶴粗礪的聲音沙啞難聽。但是,錐心入骨,
是啊,怎麼可能忘記。
那一天又一天,憤怒而自虐般的修煉;那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境的刺殺。
死去的亡靈,每夜在空闊的高臺上裡飄忽出幽藍的微光來。過去的時光,在記憶裡的低語帶著迴音,有點顫抖,越來越蒼白。
那麼就這樣吧,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既然你選擇了不留一言的離開,割捨了與我之間的全部聯絡。
那麼,這樣最好了,兩清,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
遠遠裡開我吧。在我殺了你之前!
有些東西,確實變了,比如心意。
有些東西,永遠不變,比如心意。
也許,我們都應該做個傻瓜,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彷彿看到,你的鮮血在我的指間燃燒成一片荒原。
然後,漫天的陽光,變得比滿月的夜還要慘淡。
、
身上一陣的劇痛,視線遲鈍地終於轉移到了那個跳來跳去,動個不停的某白痴吊車尾身上。
他記得這個傢伙
那一天。李洛克——那個讓自己感覺到疼痛的人——人事不知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勻。
漫天的黃沙落下來,地上,桌上,被單上,逐漸往脆弱的咽喉上蔓延。
一抹黃色的影子忽然從門後衝出,一拳揍向自己的臉,沙子沒有飛來防禦,痛,又一次感覺到了痛。
漩渦鳴人這個名字伴隨痛覺忽然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喂喂,你個麻煩的傢伙,你揍他我也會捱揍誒!”
扎沖天辮的黑髮少年,表情痛苦地向後一偏,自己也不由自主做出相同的反應來。
鳴人表情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眉毛糾結,六道胎記深了淺了最後又定格為深色:“你想對粗眉毛做什麼,殺了他嗎?”
保護,又是保護的眼神,已經憎恨了好久的眼神
“是殺了,又怎樣。”
憤恨,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那麼弱,卻有著這樣的眼神?
鹿丸,漩渦鳴人是這麼叫他的,貌似虛張聲勢:“二對一,情況上可是我們佔據主動。”
是嗎?人類和怪物怎麼會在一個級別上?一出生就是怪物,從小到大都是怪物,人類怎麼能明白怪物!
“我可是養了一隻怪物!”
然後,回答的理直氣壯,並且認真。
怪物麼,那種感覺又出現了,是怪物吧,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