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紫茜微笑道:“我知道,鐵大哥,今晚你陪人家好不好啊,我一個人不敢睡。”
鳳目中,流露出無限的企盼。
鐵成鋒本來想到兩個人雖然已答應陪對方,但是尚未成婚,這樣睡在一起不大好,但是一看到司馬紫茜那雙幽怨中帶著渴望的眸子,他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點點頭,說道:“好吧。”
是夜,司馬紫茜緊緊地偎依在鐵成鋒懷裡,靜靜地睡去了。
鐵成鋒懷中玉人在抱,但卻沒有一絲綺念,有的只是心中濃的化不開的哀傷。
凝視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那無邊的黑暗彷彿沒有盡頭似的。
翌日,司馬紫茜的狀態好了許多,不大咳了,也能夠自己站起來四處走走了。
鐵成鋒每天給她煎藥,到第四天的時候,司馬紫茜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第五天一早,鐵成鋒趕了車,和司馬紫茜離開了這個小鎮子,向更北的地方駛去。
但是這一程可沒有上一程那麼順利了。
行了大概有三十多里,到了一個小樹林子旁邊,這會兒林中枝葉不是很茂密,可以一眼看到樹林深處。
林中深處,幾十個黑衣漢子緊緊圍著一個蒙面翠衣少女,手中兵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蒙面翠衣少女靠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身上,一隻手僅僅握住劍柄,另一隻手牽著韁繩,明亮的眸子中毫無懼意,卻是充滿了厭惡。
鐵成鋒悄悄停下馬車,讓司馬紫茜出來看看。
司馬紫茜探出頭來,望了一望,在鐵成鋒耳邊說道:“那姑娘好眼熟啊,彷彿在哪見過似的。”
鐵成鋒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但是我們倆都可能見過的人,會是誰呢?”
一提起都見過,司馬紫茜哦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在太湖三鬼那可小客棧出來時,咱們倆正在,正在……時有個姑娘騎馬經過,就是那個姑娘了。”
說到這裡,嬌靨緋紅,分外可愛。
原來是他們倆在第一次親吻的時候被這個姑娘騎馬經過打擾了,所以印象分外深刻。
鐵成鋒也想起來了,說道:“很少有人會是她那樣的打扮,翠衣蒙面,騎著一匹少見的好馬。”
司馬紫茜向林中望了望,問道:“我們是不是去看看怎麼回事呢?”
鐵成鋒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你想看就看看吧。”
他本來想說你的病還沒完全好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面兩方人物他們又都不認識,但是話到嘴邊,又想起了大夫的囑咐,於是就答應了。
鐵成鋒扶著司馬紫茜從馬車中出來,兩人躲在林子邊上草叢中,觀看林中動靜。
一眾黑衣漢子只是圍著翠衣少女,一語不發。
翠衣少女冷冷地望著他們,忽然開口問道:“諸位從天馬鎮追我追到這裡,究竟想做什麼?”
為首一名黑衣漢子沉吟了一下,說道:“只要姑娘在這裡等上半個時辰,待我家少爺趕來,就一切聽從少爺安排,我等的職責就是留姑娘在這裡半個時辰。”
翠衣少女冷笑一聲,聲音雖然動聽無比,但是笑聲中卻蘊涵著一股殺氣,說道:“你們追我那麼久就是要把我留在這裡半個時辰?真是笑話,要留下我,還要看你們的斤兩夠不夠。”
說完,一聲龍吟,一柄亮若秋水的長劍已經拔了出來。
黑衣漢子們顯然沒有想到對方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居然敢對自己方面這麼多人拔劍,皆有驚意。
但是他們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為首一人一聲斷喝,一夥人立刻散開,呈一個奇怪的陣形包圍了翠衣少女。
翠衣少女一見,不屑地道:“小小一個混元金鎖陣也想困住我,也未免太瞧得起你們自己了吧?”
為首黑衣漢子沉聲道:“能不能困住你馬上就知道了,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有種的就闖闖這個陣看看。”
翠衣少女冷笑道:“給你麻桿你還當柺杖拄,不知道万俟文淵平時怎樣教你們的。”
那名黑衣漢子怒道:“休要出口傷人,趕快動手吧!”
說完,一刀向翠衣少女砍去,刀勢威猛,迅不可擋。
其它黑衣漢子紛紛發難,霎時,翠衣少女周圍刀光閃閃,幾乎封死了她所有可能的躲避方位,翠衣少女立刻危機四伏。
至少,鐵成鋒看上去是這個樣子的。
他忖道:“如果是我在這種情況下的話,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