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動,木片下竟還有夾層。
夾層之下,依舊是空的。
孟清和這次是真傻眼了。
這又是打的什麼機鋒?他是不是該親自去北平一趟?
帶著滿腔疑惑,孟清和抵達了大寧城。
臨近三月,大寧仍是雪花漫天。
離開北地近一載,孟清和幾乎忘記了北方的冬天有多冷。
大雪紛飛中,旗幟烈烈作響。
大寧都指揮僉事張貴領都指揮使司上下在城外迎接。
寧王官屬已隨朱權父子進京,大寧未設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政刑事務皆由都指揮使司代行。
大寧設立之初,成立衛所體系同臨近的薊州、遼東類似,多以軍管。
寧王封國之後,官屬接管城內政務,至今上登基,城內三司仍只有一司。大寧都指揮使為寧王嫡系,投靠燕王,在靖難中功勞不顯,位置終究坐不穩。都指揮同知和都指揮僉事中,只有張貴最得今上賞識,據言同世子妃還有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在都指揮使司中握有實權。別說是同級的僉事,便是兩位同知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隊伍停下,朱高燧未下馬,孟清和卻不能不下車。
按理,他是朝廷的二品都督僉事,天子親命的大寧鎮守,不必對張貴等人如此客氣。但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一個沒多少根基的草根伯爵,都督僉事,初來乍到,還是該放低姿態,拜拜碼頭才好。
“臣拜見三皇子。”張僉事對朱高燧滿臉的恭敬,行禮一絲不苟。轉向孟清和,表情卻沒那麼客氣,“興寧伯,久仰。”
本應下拜,卻行了平禮。
孟清和笑著點頭,沒計較張貴狀似無禮的舉動。
見狀,張貴臉上帶笑,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一等伯,二品的都督僉事又如何?沒有有力的宗族,也沒有能幫扶的妻族,離開京師,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照樣擺不起威風。
不能怪張貴這個態度。
如果沒有孟清和,這個大寧鎮守極有可能落在他的頭上。
別看他目前只是都指揮僉事,但有宮中的關係,加上守衛大寧的功勞,升任都指揮使不是問題,封爵也不在話下。
說白了,寧王不可能歸藩,大寧鎮守就是個土皇帝。
天子要遷都,至少要壓下朝中的反對之聲,還要營造宮殿,重建城防,方方面面,至少需要幾年的功夫。
張貴心心念念想成為大寧鎮守,不料卻被孟清和截胡,他能對孟清和有好臉色才怪。
孟清和不在乎張貴的態度,不代表張僉事能順利過關。
沒等張貴再開口,朱高燧的鞭子突然毫無預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