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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分的憂傷。原來自己竟然有這般的黑歷史,當真是不堪回首!

朱高燧卻看到心喜,見三頭身的侄子跌倒仍不讓人扶,爬起來給兄長和自己行禮,結果沒撐住又滾地上了,想笑不敢笑,拼命捂住嘴,臉憋得通紅。

不能笑,堅決不能笑!

兄長頭頂冒火了,敢笑,絕對肋骨打折。

朱棣卻沒這顧慮,撫須笑得停不住,點著朱瞻壑,對朱高煦說道:“見著沒?你小時候就這樣!”

“兒臣……”朱高煦磨牙,到底沒敢和老爹頂嘴。

老朱家的孩子都早慧,朱瞻壑也不例外。知道自己八成被取笑了,沒哭,抓著漢王的手,“兒,見過父王。”

不等朱高煦反應過來,朱高燧把侄子抱起來,拿出一柄鑲嵌著寶石,沒開刃的小匕首,“給,大食人的東西,拿著玩。”

徐皇后見狀,忙讓宮人把朱瞻壑抱過去,拍拍朱瞻壑的衣襬,對兩個兒子道:“偏殿有熱水,先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時無語,他們是被母后嫌棄了嗎?

果然三頭身才是爭寵第一大殺器!

在漢王和趙王被引到偏殿前,朱瞻基上前向兩人行禮問好。

“侄子見過兩位王叔。”

“世子長個了。”

朱高燧笑著從懷裡取出一把小巧的手弩,柳木製的弩身,刷了一層黑漆,牛筋的弦,不到成人巴掌大小,一看就是給孩子的玩具。只是比起真正的玩具,多了幾分殺傷力。

朱瞻基接過手弩,道:“謝王叔。”

只有弓弩沒有弩箭,並非忘記,而是刻意為之。

朱高燧再混不吝,該注意的地方也不會疏忽。帶著這個玩具弩進宮沒關係,弩箭卻絕不能帶。否則,老爹不抽他,御史言官也不會放過他。

“等著你能拉開一石弓,王叔再送你個好的。”

朱高燧給了禮物,朱高煦也不能當沒看見。他在宣府屯田,習慣了布衣粗糧,絲絹極少上身,除了腰牌,玉佩都極少掛。加上連日趕路,身上沒帶多少能給孩子玩的,好在荷包裡還有兩塊刻著五穀豐登圖樣的玉牌,拿出來,一塊給了朱瞻基,另一塊給了朱瞻壑。

“這是王叔在北邊得的,玉不算頂好,寓意卻是不錯。”

“謝王叔。”

朱瞻基收下玉牌,鄭重行禮。比起手弩,明顯更喜歡這個玉牌。

朱高燧撇嘴,看向抱著匕首不放,卻不怎麼得意玉牌的朱瞻壑,頓時眉開眼笑。

瞧瞧,還是侄子識貨!

看到兩個兒子的舉動,永樂帝笑著頷首。想起遠行西南的朱高熾,心頭又是一沉。

兩人被帶往偏殿,徐皇后抱著朱瞻壑,開口問道:“陛下,臣妾想著,高煦高燧一路風塵,疲累得很。今夜就不必勞動,明日再設家宴。”

“好。”朱棣點頭,“皇后安排即可。但不可過於操勞,不然的話,朕抽他們鞭子!”

徐皇后輕笑,道:“臣妾遵旨。”

在偏殿中沐浴更衣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時後背一冷,奇怪了,莫非老爹還在惦記收拾他們一頓?

當夜,朱高煦和朱高燧留宿宮中。

翌日,群臣皆知兩位皇子抵京的訊息。

應天府尹滿臉喜色,拎著公服下襬一路小跑。

天子在宮中設宴,京中五品以上皆要出席,興寧伯自然不能例外。

只要興寧伯出了應天府衙,立刻下令關上大門,再不放他進來。縱使再有當街行兇,擾亂社會治安一類的案件發生,直接交給五城兵馬司,要麼就是刑部大理寺,再不濟還有專門管理勳貴的部門,打死他也不沾手了。

自從興寧伯賴在應天府衙不走,北鎮撫司的錦衣衛也開始在衙門裡常駐。

知道的內情的,曉得是因興寧伯之故。

不知內情的,八成會以為應天府內部發生了極其嚴重的違法亂紀事件,才勞動錦衣衛日日出動。

錦衣衛對寺廟採取的一些行動,同興寧伯也有莫大關係。府尹很擔心,萬一哪天被百餘光頭找上門來,該如何應對?

思及近日種種,衙門上下無不心驚膽戰,寢食難安。長此以往,抗壓能力再強也會神經衰弱,一個想不開,自掛東南枝都有可能。

好在漢王和趙王回京,天子於宮中設宴,將這尊瘟神請走的機會終於來了!

府尹興沖沖趕來,途中遇上府丞,又遇到了治中。

不用明講,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