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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郡王,朱高燧趕上的時候不太好,該封郡王時,洪武帝大行了,建文帝登基了。

燕王上了一回請封的奏疏,沒回應。派王府長史葛誠親自前往南京,封號沒請回來,葛誠卻被建文帝感化,成了燕王身邊的細作。

皇帝不批准,下邊也沒人提,朝廷一直不給朱高燧加封,他就只有一個燕王嫡子的名號。

燕王憋了一肚子氣,沒有再上疏,反正老子就要造反了,造反成功直接給兒子封親王,造反不成,頂著個郡王的名頭又有什麼用。

就這樣,燕王嫡三子朱高燧,成為了同齡宗室中,沒有封號的第一人。

朱高熾叫住了正往門外走的朱高燧,“三弟慢些,為兄同你一起。”

看著被宦官攙扶的朱高熾,朱高燧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到底停在了門邊。

此舉換得王府紀善點頭,諷導禮法是他在王府中的本職工作,世子一直同兩個兄弟不和,就是他的失職。如今看來,他的工作還是頗有成效的。

朱高熾與朱高燧結伴前往圜殿的路上,遇上了掌管王府符牌的典寶,得知王府長史葛誠與護衛盧振先後領了腰牌出府,至今未歸,朱高燧一時沒聽出什麼,朱高熾卻臉色一沉。

“葛長史同盧指揮近日經常外出?”

典寶想了片刻,答道:“回世子,盧指揮於五日前出府一次,葛長史次數多些。”

“恩。”朱高熾點頭,“葛長史和盧指揮再出府時,立刻遣人來報於孤,此事不得讓他二人知曉。”

“是。”

趙典寶躬身施禮後離開,朱高燧慢慢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兄長認為這二人不妥?”

“為兄只是懷疑。”朱高熾憨厚的笑笑,“不是要去見母妃?快些走吧。”

見朱高熾不願多言,朱高燧沒有繼續追問。他十分清楚,這位只好讀書的長兄十分有心計。

有心計又如何?不能上馬揮刀,長得也不像父王,他還是更喜歡二哥。

王府內,和尚道衍每日都要念上兩個時辰的經,雷打不動。

自燕王進京後,道衍忙於地下兵工廠的工作,唸經的時辰改到了半夜。

為防打造兵器的聲音傳出去,道衍派人尋來了大量的雞鴨禽類養在府外,每日雞鳴鳥啼,吵得附近不得安生。

北平布政使張昺派人來詢問,燕王府這是打算大搞養殖業?一定要辦養殖場的話能不能換個地?噪聲擾民了啊!

燕王府接待人員送上茶水點心,好聲好氣的說道;“還請多擔待,府內供奉的高僧說,這是佛祖的旨意,也是為天下蒼生積德。”

來人一口茶噴出來,辦養殖場和為天下蒼生積德有直接關係嗎?

“您還不知道吧?這些雞鴨都是不得宰殺烹食的,高僧還要夜夜誦經兩個時辰……”

接待人員說話的水平很高,顯然是得了道衍和尚真傳。

來人幾句話被帶進了溝裡,全然忘記了此行目的,轉而同接待人員討論起了佛法的高深問題。奈何布政使司內沒有如道衍一般的高僧坐鎮,很快敗下陣來,被禮送出王府。直到走出王府大門,頭還是暈的。

張昺聞聽回報,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王府長史葛誠使人密報,燕王府內有不法事,到底是什麼不法事卻沒明說。張昺很鬱悶,既然冒了風險出來報信,就說得清楚點,也好讓他有個準備,這樣一句話,他是能向朝廷請命還是能借口搜查王府?

燕王府又突然養了這麼多的禽鳥,意圖不明,張昺睡覺都睡不踏實,每天掛著兩個黑眼圈,就是想不出辦法。

派人給謝貴張信送去訊息,兩人也沒能拿出有效的主意。

至於按察使司的僉事湯宗,自告發陳瑛之後,便被燕王府派人嚴密監視起來。採訪使暴昭的下榻處,也經常能看到目露兇光的貨郎,面目猙獰的小販,路過的農夫都身長八尺,一身腱子肉。如果這些人同燕王府沒有關係,張昺敢把腦袋擰下來給燕王當球踢。

本以為燕王離開是好事,沒承想燕王一走,做起事來反倒更加束手束腳。

張昺猜到燕王府內肯定有高人,卻沒想到高人會是燕王世子,再加上一個以造反為平生己任的和尚。

距離燕王歸藩的日子越來越近,張昺咬咬牙,派人給開平衛的都督宋忠帶去訊息,既然燕王要見宋都督,宋都督不如早些來北平,當面迎駕,以表誠意。

當然,宋都督不能自己來,最好帶上一支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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