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他就會跑出去,把這個村子弄得一團糟。
“那如果殺死它的話,你願意嗎?”
“殺、殺死?”我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沒有人能夠殺死尾獸……”聲音卻在她嚴肅的眼神中漸漸低下去。
“我愛羅,那樣的人是有的哦。”她說,“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孩子。”
“唉?!!”
“他已經把你的沙子給殺死了哦。”
我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手。果然,沒有沙子。
“我愛羅,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她抓住我的肩膀,“佐助他有這個能力,只要把一尾殺死的話,你就不用受到這樣的歧視了,你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得到父母的寵愛,也會有小孩子陪你一起玩,沒有人會把你當成怪物,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她的聲音迴響在我的耳邊。
“所以,要殺掉它嗎?我愛羅。”
——要殺掉它嗎?
……
“喂。我說,不要隨隨便便地增加我的工作量。”
清脆的童聲在門口響了起來,佐助用這房間裡的一個大葫蘆裝滿了沙子回來了。
“哦哦,辛苦了佐助。”橙子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回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我正在和我愛羅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呢。”
“所謂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我殺掉這小鬼體內的東西?”佐助眯起眼睛以表達他的不滿,“我沒有濫殺的習慣。這個小鬼太弱了,根本就沒有讓我殺掉的價值。”
“還這麼小就說出這種話。真是不可愛的小鬼。”橙子叼著一根菸揮了揮手,我愛羅身邊奇蹟般地出現了細小的黃沙。
佐助站在門口,用一種「你又騙我」的眼神無聲控告著。
“我愛羅的沙可不是沙漠裡的那些沙所能代替的。”橙子悠悠地吞雲吐霧,“那些沙是有生命的,不過佐助你並沒有看到那沙的死之線對吧。”
佐助思忖了一會兒,點頭。
“你的眼睛只會看到在你看來活著的東西的線,同樣的你也只能斬殺你所認為活著的東西。”橙子說,“好了好了是我的錯,這孩子的沙似乎是因為我們救了他的命才沒有對我們多加防備,我只是想單獨和我愛羅說會兒話所以用這種藉口把你支出去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哼。”
“……那個,我不會讓一尾死掉的。”
“哦呀,為什麼?”面對紅髮孩童出乎人意料的決定,橙子挑了挑眉。
“因為一尾可以保護村子!”我愛羅抬起臉來,“如果有一天我用它的力量保護了村子的話,大家、大家一定會認同我的存在了吧!”
“哦——真是遠大的理想。”橙子語氣平淡,“就算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要緊嗎?”
“誒?”
“算了,和你這樣的小孩子說你也不懂。”橙子揮了揮手,“佐助你和他一起睡,我去睡沙發,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去。”
“不要。”
“那麼大的一張床就你們兩個小屁孩還睡不下嗎?又不會碰到!”橙子不由分說地一手抓起一個丟進了我愛羅房間裡的那張大床,“你們要是不睡床的話給我去睡沙發!”
……
“切,橙子那個女人。”
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佐助還是脫下皮夾克躺到了床上,但剛剛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被我愛羅翻來覆去的聲音吵醒。
“對不起,因為一尾,我不能睡覺。”他轉過身來看著他,對方那雙懵懂的青色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幽幽發光。
“無所謂,反正天快要亮了,差不多也到離開的時間了。”佐助起身看著他,認真地笑著。剪得零零落落的黑髮搖動著,半是危險半是平穩的表情,就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離開……?!”
我愛羅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一定要離開嗎……留在這裡……不可以嗎?”
“我有什麼理由要留在這裡呢?”若無其事地說著,佐助啪嗒一下倒在床上睡著了。
……
我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就像死了一般熟睡著。沒有要醒的跡象。
就像是一個人偶一般,完全沒有給人以活著的實感。
今天晚上毫無疑問地,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閉上眼睛,雖然無法進入睡眠狀態,但是假寐一會兒還是做得到的。
突然——
床鋪吱呀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