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杜院長報告她奪得金牌以外,最重要的是,她要向他證明她所言非虛,翡翠玉佛確確實實是屬於她的,她不願意他一輩子都處在懷疑之中。
她這份坦然面對的作為讓陸騰深為讚賞,更加深了對她的信任;他並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他一直以鴕鳥心態來看待這問題,如今她願意用行動來粉碎他的疑慮,她說她要光明正大地成為陸嬿兒,他自是十分樂於成全她的意願。
陸騰哪裡知道正在閉目養神的街可茵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她那緊握在住的手掌心更是滲出了汗水。她的心正不住的祈禱,希望老天能夠助她一臂之力,大發慈悲地保佑她能安然透過這一關,順利地瞞混過去。
縱然古天涯再三向她保證絕對會掌控一切,但他真的能夠讓一條生命無聲無息的消逝在眾人面前,而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嗎?
“小姐,是不是前面的巷子左轉就到育幼真、院了?”江金田放慢車子的速度回頭問著尚可茵。
被驚醒的她輕微地打了個令人不易察覺的寒顫。她緩緩地睜開眼;既來之則安之,該面對的問題還是跑不掉的。
她點了一下千斤重的頭,江金田立即將方向盤左轉。
放眼望去,這裡仍是一大片尚未開發的純僕小村落;山明水秀,彷彿世外桃源般的自成一格,完全沒有受到現代文明的汙染,依舊保持一份自然的田野風光。
但也因為育幼院地處偏僻,所以它的裝置顯得較為老舊,更使得它在募款時均較其他名氣響亮地慈善機構困難許多;據尚可茵所言,恩慈育幼院完全是由邵氏企業在背後支肋才能支撐下去。
“小嬿兒,過兩天我會再存一千萬進你的銀行戶頭,你看看育幼院在哪些地方需要幫忙的,請他們儘管開口,不必客氣!院長對你有大恩,我們是該幫忙育幼院的。”陸騰總是喚尚可茵為小嬿兒,那是他對女兒的匿稱。
“我先替那些孩子謝謝爸爸!”
車子在育幼院的大門口停妥後,陸騰開了車門先下去。尚可茵緊抿著唇,強行壓抑住狂跳的一顆心後才隨後下車。
育幼院收養了上百名的小朋友,在這種時間本該是有吵吵嚷嚷的童稚聲才對,但現在,一反常態的竟沒有半個小朋友或老師在操場上上課或遊戲。
沁涼的空氣充塞在四周,整座育幼院出奇的寧靜,散發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哀傷——如喪考妣。
這份寧靜,靜得太過離譜,也靜得太過傷感。陸騰和尚可茵帶著濃濃的疑問面面相覷,向著育幼院的辦公室走去。
終於,迎面走來一位在育幼院裡的工作人員,她是教小朋友們唱遊的林薇老師。
她的臉色一如白紙,一雙眼睛紅腫不堪,似乎才大哭過一場。
“林老師,小朋友呢?怎麼今天操場上連一個小朋友都沒有呢?”街可茵沙啞地問道。
“可茵,你來啦?張老師——是張老師聯絡上你的吧?”她聲音是哽咽的。
“張老師?我沒有跟張老師聯絡上啊!哎!我知道了,可能是我搬離邵氏宿舍才會錯過了,我還來不及把這個訊息通知院長呢!林老師,這位是我父親,我們一大早就從臺北出發趕到花蓮,就是要找院長,向院長報告我找到親生父親的好訊息!對了,院長在下在?”
“院長——院長她……”林老師再也說下下去,緊接著眼淚就成串成串的掉了下來。
“院長怎麼啦?林老師!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啊!”
林薇努力地平穩心緒,聲音雖然細微,但所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具有驚天動地之勢。
“杜院長——杜院長她今天早上八點鐘左右的時候,因為心臟病發,不幸逝世了。”
“逝世?”尚可茵瞠目結舌,明知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仍然是震驚得無法相信。她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心底傳來一陣陣的冰涼。“你說——院長心臟病發過世了?”她的臉都扭曲了。
“是的。”林薇一邊拭淚,一邊說道:“院長以前心臟是有一點小小的毛病,可是並不太嚴重,誰知道——誰知道會突然發作——等我們發現後送她到醫院時,已經來不及——來不及了。”
尚可茵寒毛直豎,全身輕輕地發顫,整個人陷入恐懼的深淵中。她很害怕,也很內疚;她暗自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她絕不是故意要造成這種局面的,可是事已至此,她完全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她喃喃地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陸騰摟著她的肩,輕聲地安慰道:“小嬿兒,你也別太傷心了。”他作夢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