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們先吃點飯,你也穩穩情緒。吃完飯,我們再去,你看怎麼樣?”到這個節骨眼上,原小生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半仙依然面有難色,恐怕也是對原小生這位灣子鄉的當家人有幾分忌憚,就勉強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原小生也實在無可奈何了,乾脆對這位陳半仙實話實說道:“陳師傅,我給你說,其實你根本什麼都不用害怕。一般這種事情,領導都不願意讓人知道,即便是你算的不對,他也不會張揚出去,更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以後不會再用你了罷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陳半仙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你說萬一我給人家算錯了,人家不會讓警局的人找我麻煩吧。這可是迷信活動!我倒無所謂,關鍵是怕影響到孩子們。萬一被人抓起來了,以後孩子們都抬不起頭。”
原小生呵呵笑了笑寬解道:“你說的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早就沒有人管這個了。再說了,神神鬼鬼的事情,誰能說的那麼清楚。連國外好多大科學家都信奉各種神祗,更別說我們這些人了。”說著又把臨來時,給陳半仙交代的事情,重新交代了一遍。
這位陳半仙就似乎重新找到了自信,點了點頭道:“原書記,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給原小生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女人面色白潤,體態略顯臃腫,穿了一身絲綢的衣服,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見原小生就愣了一下問道:“你找誰呢?”
這時張慕雲也從裡面出來了,原小生叫了一聲阿姨好,便急忙伸手跟張慕雲握了握,道:“張書記,禮拜天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張慕雲倒是非常和藹,一邊笑著把原小生往家裡讓,一邊用眼睛看身後的陳半仙,問原小生道:“這位好像沒見過,是位老鄉吧。”
那陳半仙雖然來的時候就在家裡好好捯飭了一番,但看上去還是一副土老冒的形象,就難免讓張慕雲稱作“老鄉”了。
原小生就故意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敢瞞張書記,這位陳師傅其實是一位山林風先生。我一個同學,最近生意上總是不順利,叫他過去給看看。”說完就悄然觀察張慕雲的臉色。
張慕雲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卻也不說什麼。原小生就知道張慕雲對自己還是有幾分顧及。畢竟過來交往並不是很多。只是偶爾在王雲平的辦公室碰上,也就是打個招呼,根本也沒什麼私交。
停頓了一下,原小生又故意拿捏著道:“其實……陳師傅過去也常給王縣長看看。起初我也不信,後來好多事情都應驗了,就沒辦法不信了。”
再看張慕雲還是端坐在那裡做寧神沉思狀,原小生就知道今天這事可能有門,乾脆就給張慕雲加了一劑猛藥,道:“大概是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陳師傅過來了一趟,給王縣長說,娘娘河有泛黃跡象,河灣縣縣主可能會有血光之災。我當時就在旁邊。後來嘴賤給孫書記說了,卻被孫書記臭罵了一頓。”
張慕雲哦了一聲,看著原小生就來了興致,卻還是非常謹慎問道:“有這樣的事情?”
原小生見張慕雲漸漸進了套,就又神秘道:“像娘娘河泛黃這樣的天象,我們凡人的眼睛是看不出來的。你也知道,娘娘河在咱們河灣縣境內水流比較緩,一年四季幾乎清澈見底。誰曾想陳師傅卻要說泛黃呢。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我到了灣子鄉,問起陳師傅,陳師傅才給我說,山主福,水主兇,水泛黃實為虛黃,是血色的映襯,並不是在真黃,是降災的預兆。”
張慕雲既然迷信風水,自然對風水有一定的研究,一聽原小生的話,說的也句句在理,就撇開原小生,站起來,走到陳半仙的跟前,伸手呵呵笑了笑道:“陳師傅好,陳師傅今年高壽?”
其實陳半仙也就六十來歲的樣子,比張慕雲也就大個十歲左右,問高壽就明顯帶著恭維的意思了。
一見張慕雲開始跟陳半仙搭茬了,原小生就知道張慕雲已經中套了,不過心裡還是捏了一把汗,萬一這位陳半仙把持不住,表現的低三下四的樣子,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難免要因此而泡湯了。
也許是剛才原小生的教唆起到了作用,陳半仙還算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熱情和低三下四,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有意為之,卻說了一句讓原小生幾乎暈倒的話。陳半仙站起來握了張慕雲的手,就在張慕雲的手上翻看了一下,問候道:“縣太爺好!”
縣太爺好?!這位陳半仙還以為自己生活在封建社會呢。原小生急忙上前介紹道:“陳師傅,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