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悄聲說著話,趙小燕就站起來道:“原書記,駱鄉長,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先走了。”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原小生站起來,心裡其實有跟駱當仁一樣的想法,只是對這位趙小燕不瞭解底細,萬一弄下個禍根,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純小三”出身,無疑會給馬悅造成很大的麻煩,也會讓自己很被動,就笑了笑,以詢問的口氣,道:“趙小姐,你能來我們灣子鄉也是我們灣子鄉的榮幸。”此言一出,原小生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這算什麼榮幸呢,難道是原縣委書記二夫人駕臨嗎。
還是道:“我剛才跟駱鄉長商量了一下,有這麼個意思。我們灣子鄉不是馬上要搞一個旅遊專案嗎。這段時間正在招聘人才,駱鄉長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留下來幫幫忙。當然了,我們會按照雙方的意願,付給你一定的酬勞。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原小生說完,用殷殷的目光看著趙小燕。要知道在河灣縣這種地方,想要找個大學生,而且是專業對口的大學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灣子鄉呢。這種在省裡都掛上號的貧困縣,哪個大學生願意來呢。就是本縣畢業的大學生,要麼是像原小生一樣考上了公務員,要麼在外面實在混不下去了,要不然鬼也不願意回來。能招聘到像趙小燕這樣的女人,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想著即便是馬悅也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趙小燕低頭羞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剛才談工作呢。原來是這事啊。”顯然也有這方面的意思,還是含蓄抬頭道:“好多年一直在做服裝生意,就是擔心自己幹不好。不過要是你們需要導遊的話,我倒是完全可以上任。”
駱當仁卻在一旁道:“做生意嘛,雖然行業不一樣,但都是相通的,何況你大學學的就是旅遊專業。我看肯定能行。你要是不嫌棄我們這個窮山僻壤的話,就留下來吧。”
原小生見駱當仁馬上就要把話往死的說,急忙給駱當仁使眼色,意思是告訴他,這事還沒有經過馬悅的同意,萬不可如此猛撞。萬一馬悅不想留,豈不是兩邊難堪。
原小生接了駱當仁的話道:“趙小姐,這事也不著急。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完了給我們打電話。你看怎麼樣?”也算是留下了一個退身步。
把趙小燕送走,駱當仁就開始埋怨原小生太過遷就馬悅了,又嬉鬧說:要是讓南家二小姐知道了,非要扒原小生一層皮不可。原小生也知道這種現代理念給駱當仁也說不通,就索性針鋒相對道:“你先別說南家二小姐的事兒。我們好歹還沒有結婚。你和牛主任算怎麼回事呢。要不要我哪天給嫂子彙報一下。看看咱們兩個誰比誰更慘。”
駱當仁就急忙閉了嘴,半天才道:“我算服了你了。看來我和牛小枝的關係,在你跟前算是說不清楚了。”接著轉移了話題問原小生:“班子調整的事情,最近有什麼進展嗎。張書記是不是,還是不同意調整。”說著又埋怨道:“張書記做事也太過謹慎了,總說什麼穩定壓倒一切。穩定是有了,發展卻談不上了。”
見原小生有聽下去的意思,就拓展開了道:“你在縣裡待的時間短,可能對咱們這位張書記還不大瞭解。咱們這位張書記雖說不貪不沾,作風過硬,可也另有所好。”
原小生就疑惑問道:“張書記有什麼愛好?”
駱當仁馬上就神秘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這你就不清楚了。張書記有些迷信。特別是對風水陰陽,幾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據傳言說,孫一民剛來咱們河灣縣的時候,張慕雲跟孫一民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後來張慕雲聽說孫一民是屬馬的,跟屬牛的,也就是他張書記的屬相相沖,跟孫書記的來往就漸漸少了。前段時間,我回縣城,還聽以前的同事說,張書記私下裡對人說,孫一民落到今天這個下場,說明他當初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我還聽說,張書記這段時間,找了一個風水大師,打算好好看看縣裡的風水,看能不能對他有個臨退轉運。”
原小生覺得駱當仁所言,多少有些離譜了,別的不說,單說張慕雲作為一名黨的幹部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行為,就反駁道:“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張書記再不濟,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風水能左右一個人的命運,那些騙人的風水先生,怎麼不把自家的風水改一改,自己去當縣長、縣委書記呢。張書記怎麼可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呢。”
駱當仁見原小生不相信,馬上也來勁了,道:“原書記,這種事情你還別不相信。事件萬事萬物,存在既有它存在的道理。別說是張書記了,現在很多市裡、省裡的大領導都相信。你去各地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