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虎的到來,雖然是個好兆頭,但是兩個人也絕不可能馬上就達成什麼一致協議。不到萬不得已,柴文山和南振海是絕不可能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的。馬天虎此來,估計也就是擺擺姿態,然後把柴新民和柴文山的關係給趙學東透露一下,也就完事了。要讓馬天虎給趙學東做出什麼承諾,他也沒有那個權力。
然而這個人談話的神情舉止,總讓原小生產生一種兩個人已經達成協議的錯覺。這是怎麼回事呢。原小生百思不得其解,這才一直盯著這兩個人不放,希望能從兩個人接下來的表情中,發現點什麼。或許等趙學東轉臉之後,馬天虎的臉皮馬上就會翻過來,變得冷冰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兩個人並沒有達成任何協議,說的再好,都只不過是“面子”工程罷了,不存在任何實質性的意義。但是讓原小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直到馬天虎上車關門,從玻璃窗上看到的馬天虎的神情,都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這就說明,這兩人之間真達成了什麼協議。
既然馬天虎不能給趙學東任何承諾,兩個人也不可能達成什麼協議,那馬天虎又在傻樂什麼呢?難道是……原小生明白之後,一個成語馬上蹦了出來:人心叵測!
如果馬天虎不能在趙學東的問題上,給趙學東任何承諾的話,那就肯定是在馬天虎的佔地問題上達成了協議。要不然,馬天虎不會樂成那個樣子。馬天虎在尉南鄉佔用紅線土地,毫無疑問,對馬天虎而言是一個致命傷。馬天虎不可能不考慮這個問題。既然柴文山和南振海能拿馬天虎的上億資產做賭注,馬天虎就不可能不考慮自己的退路問題。提前跟趙學東達成各退一步的共識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商人就是商人,趨利避害是他們的天性。所謂的關係,只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工具罷了。
然而,馬天虎此時走上兩面派的道路,對趙學東而言,無疑也是非常有利的。這才讓二人變得親如兄弟一般了。
“嗨,想什麼呢?”
南素琴見原小生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剛開始還以為原小生是在看馬天虎和那輛讓人羨慕的寶馬x6,可是現在馬天虎已經驅車離去,原小生還是一副痴呆的樣子,就讓南素琴有些難以理解了。南素琴說著,在原小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原小生急忙轉身,對南素琴不自然地笑了笑,故意將話題引開道:“哦,沒什麼,寶馬啊,你沒看見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有一輛。”說著又裝出一副羨慕、妒忌、恨的樣子。
南素琴的鼻子冷哼了一聲道:“得了吧,你。我看你不是在看寶馬,是在想開寶馬那老頭的女兒吧。”
原小生還以為南素琴知道了自己和馬悅見面的事兒,愣了一下,想了想又覺得可能性並不是很大,自己和馬悅雖然在縣城裡見面,碰上南素琴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按照南素琴的性格,如果真的看見自己和馬悅在一起,絕不可不上前打招呼,就含糊辯解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沒那個福氣。”
南素琴卻嘴一撅,將那誇張的s型身體往原小生跟前靠了靠,一雙碩大的胸脯幾乎就要貼原小生的胸前了,瞪著一雙輕佻的大眼睛,不無蔑視道:“嗯,這句話說的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自古癩蛤蟆都想吃天鵝肉,不過癩蛤蟆終究是癩蛤蟆,永遠也不可能吃上天鵝肉。因為能變成王子的癩蛤蟆畢竟是少數。”
雖然是句玩笑話,原小生還是覺得南素琴說的有點太過分了,再怎麼也不應該這麼損自己,就淡淡地冷笑了一聲道:“按照你這個邏輯,癩蛤蟆就只有吃蚊子、蒼蠅的份了。那麼如果……有一天我吃了你這塊肉,你願意做蚊子呢,還是蒼蠅啊?”說著,故意用眼睛在南素琴那豐滿的酥胸上瞄了一眼。
南素琴性格雖有些潑辣,可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又是副縣長的千金小姐,哪兒被人這樣看過,再說了原小生所說的“這塊肉”又語意雙關,南素琴哪兒有聽不明白的道理。可是看自己說自己的人,又是自己心儀的男人,一時又是羞又是惱,不知該如何是好,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上,急忙將身體背過原小生,一甩手氣哼哼地道:“不和你說了,你欺負人。”說著,眼淚快要下來了。
原小生也覺得這句話說的實在有點太無恥了,不過對於南素琴這樣的女孩,你如果不無恥一些,她反倒會囂張的讓你受不了,不過畢竟是同事關係,不想真把關係鬧僵了,就搬了一下南素琴的肩膀,賠不是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賠禮道歉,總可以了吧。你不是蚊子、蒼蠅,你是一隻又白又漂亮又高傲的大天鵝,而且是一隻比馬天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