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峰不高興道:“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不靠工資生活,難道喝西北風啊?再說了,你們這怎麼能算賺青春錢呢?年齡越大技術越成熟嘛。”
小姑娘估計也是常天給當官的服務,也不害怕,咯咯笑了兩聲道:“這位領導說的真的有意思。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年齡越大技術越成熟,可就是沒人要。你說能怎麼辦?”
原小生聽出點門道了,程遠峰卻還有些傻愣,坐直了問小姑娘道:“你這話說的不對,怎麼技術越成熟了反倒越沒人要了?你這講不通嘛。難道你們……”馬上就要把腳從洗腳盆裡往出抽,正色道:“你們不會是坐檯小姐吧?”
兩個姑娘手裡的活都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小生急忙擺了擺手,示意程遠峰坐下道:“我說程局,你這是幹什麼,就不能好好讓人家給你洗腳嗎。人家這也是工作,你得尊重,別老用你們警察那種有色眼睛看人。”腳也洗的差不多了,就讓兩個洗腳的姑娘出去了,才又對程遠峰道:“我說程局,你這脾氣是不是有點太暴了點。就算這兩個姑娘是坐檯小姐,你能怎麼樣?你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整天就放不下你們掃黃打非那點破事。”
程遠峰也自知武斷了,陪著笑臉道:“原市長,我這不也是職業習慣嗎。再說了,他陳安國給我們弄兩個坐檯小姐過來幹什麼?我看不會沒有企圖吧。”
原小生苦口婆心道:“就算人家有什麼企圖,現在不是還沒有實施嗎。你著那麼大急幹什麼?唯恐人家把狐狸尾巴縮回去嗎?我給你說,你這就是辦刑事案件養成的毛病。”說著話,原小生卻走了神,想起了今天帶回來的下山村村長悶娃。
這個悶娃身上還確實存在很多疑點,首先帶著村裡上百號人到市裡**時的表現就非同尋常,按理說,像他這樣一個農村幹部,可能會對鄉鎮的機構和職權比較瞭解,但絕瞭解不到市一級政府,然而他那天在市信訪局的表現,卻好像對市裡的情況非常熟悉,信訪局局長錢志國親自出面都無濟於事,非要見市領導。這就說明他非常清楚,信訪局只是個接待單位,真正要解決問題,必須市領匯出面。其次,帶頭打扎鄉政府是明白的犯罪行為,作為村幹部,他為什麼要知法犯法,如果是一時衝動,那麼他事後的第一反應也該是逃跑,而不是坐以待斃。而且從今天他跟老支書爭相承擔責任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早有準備。
基於這兩點考慮,原小生才沒有馬上對悶娃進行審訊,也就是想先晾一晾他,然後再進行審訊,可能會更容易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然而,讓原小生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次日對於悶娃的審訊並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悶娃一口咬定,鄉政府鬧事是他一手策劃,至於後來縱火,也是他點的第一把火,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在監視器裡看著悶娃的陳述,原小生忍不住一拳重重地紮在了桌子罵道:“愚蠢!”
同來觀看審訊陳安國不由嚇了一跳,半天才道:“原市長,看來問題已經搞清楚了,我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給市委寫一份書面報告了。”又奉承道:“真是想不到,原市長下來沒兩天時間,就把問題搞清楚了。如果讓我們查的話,還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呀。”
原小生在陳安國臉上瞄了一眼,譏諷道:“陳書記嚴重了,我想如果讓你們縣裡查的話,情況報告恐怕今天早上就已經擺在李書記的辦公桌上了吧。”
陳安國哼哧道:“哪兒能呢,再說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縣裡也沒權處理嗎。”
原小生不想跟他扯皮,停頓了一下,馬上問道:“國外記者那邊這麼樣了?有什麼眉目嗎?”
陳安國急忙彙報道:“根據你的指示精神,我們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就組織警局刑偵大隊對馮大福的死亡現場重新進行了一次勘察,並詢問了汾城大酒店當天晚上值班的服務員,並組織法醫進行了鑑定。目前初步鑑定結果是,這個外國記者馮大福確實是因為吸食了大量毒品後,導致突發性心臟猝死。”
原小生繼續問道:“那個副站長叫什麼來著,唐娜女士,什麼態度?”
陳安國興奮了起來道:“原市長,不是我奉承你,你昨天那一處演的真叫絕了。你不知道,你從下馬鄉回來之前,那個叫唐娜的外國女人,那叫一個囂張啊,指著我鼻子罵,還有那個參贊,一口一個國安局。不管我怎麼解釋,人家就是聽不進去一句。你回來就那麼三言兩語,他們就乖乖地服從我們安排了。現在他們也基本認同了我們的調查結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