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嘴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官腔道:“小趙同志不錯,你繼續忙。”說著拉了門,轉身離開,就覺得趙星辰真的不錯了。現在的年輕人,肯腳踏實地幹工作的已經不多了,又一想,自己還不是個年輕人嗎,不由會意一笑。
不想剛進王雲平的辦公室,王雲平頭一句話,竟是問原小生道:“你覺得趙星辰這年輕人怎麼樣?”原小生心念電轉,想法就多了起來。王雲平一個縣長按理說是不會因為一個年輕人偶爾加一次班,就掛在嘴上說一說的,可王雲平偏偏就說了,就由不得原小生把趙星辰跟王雲平聯絡在一起了,既然趙星辰和王雲平有關係,就不能和剛才跟趙星辰那樣說話一樣,籠統地來一句“小趙不錯”了,起碼應該說點不錯的內容出來,停頓了也是幾秒鐘的時間,馬上根據自己對趙星辰的瞭解,總結性地誇讚道:“星辰這年輕人,首先是素質過硬,現在的年輕人有這種工作熱情的已經不多見了;其次是學歷過硬,大學本科學歷,而且學的是行政管理,在咱們河灣縣這樣的人才也不多見;第三,我雖然跟他接觸時間不是太長,但能看出來,趙星辰工作懂得竅門,不管幹什麼都能事半功倍,舉一反三,有時候我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得到。是個非常難得的人才。”
當然說這麼多已經不少了,再說的多了,就會顯得好像自己已經猜出了王雲平的心思一樣,反而適得其反。
王雲平果然笑了笑道:“我也覺得趙星辰這孩子挺不錯的。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打算讓他到下面鍛鍊鍛鍊。”
王雲平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用意再明白不過了。這段時間忙完了,就是說等**和工聯的選舉結束之後,到下面鍛鍊鍛鍊,也就是鍍金。由此可見,原小生還真沒有猜錯,趙星辰跟王雲平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
當然,王雲平不把話挑明瞭,原小生也不好說什麼,應酬了兩句,王雲平就把一份檔案遞給了原小生的手中,道:“這是**擬好的關於此次選舉的議程,你再看看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中午送到**選舉任免委員會。”
原小生見檔案粗略地掃了一眼,明顯這份草擬的檔案,王雲平已經看過了,上面有些批註和改動,當然**的事情,王雲平不好過分參與,改動和批註都是用鉛筆畫上去的,王雲平的意思就是借原小生之手,按照自己的意思,將檔案做一些改動。雖然是明白的事情,給**那邊卻更好說,也不會落下什麼口實在柴文山嘴裡。原小生明天送檔案的時候,大可以說,這是自己的意思,問**那邊是否妥當。**那邊不管是選舉任免委員會還是柴文山,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是王雲平的意思,象徵性地過目一下,然後再誇讚一下原小生的文筆,就算過去了。跟王雲平卻沒有絲毫的關係。
不過秘書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原小生也沒覺得如何,當然不會對王雲平做的改動和批註發表任何意見,就不動聲色道:“好吧,王縣長,我回去再好好看看。明天中午之前,一定送到**。”說完看了一下時間,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休息了。”
說實在話,王雲平對原小生這個秘書還是非常滿意的,別的不說,就今天處理馬斌的事情,就足見這小子的老道程度。剛才原小生進來的時候,王雲平是故意不說今天處理馬斌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原小生的反應。不想原小生竟也隻字不提。一般人但凡遇到這種情況,多多少少都會迫不及待地在領導面前表表功,把自己如何如何努力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的歷程,在領導面前歷數一遍。
而原小生並沒有落入臼中,只是在車上簡單彙報了一下,就再不提起,好像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樣。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縣長的司機跟人賭博把縣長的座駕輸了,而縣長又無法過問。這算怎麼回事。好像一個堂堂縣長預設了下屬的不法行為,對黑道勢力無可奈何一樣。
事實上,別說是王雲平了,就是比王雲平級別再高的官員,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會束手無策。一來是晉侯區並非是你王雲平的轄區,你要想管,就必須透過更高一層的——市委、市政府,而市委雖然知道社會上在所難免地存在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但平時只要不是禍害太大,也不願意去管,畢竟這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事情,牽扯地方官員就成了必然,弄不好連自己也要牽扯進去。
你王雲平一旦報上去了,市委領導就不得不管了,可怎麼管呢。雖然是小範圍勢力,也是普遍現象,就不能抓幾個人了事一樁了,必須開展大面積的行動。可如此一來,又會牽扯到方方面面的人員。所以即便王雲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