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撥起了電話。原小生知道,南素琴這是在給柴新民打電話,也沒有打擾。
不一會功夫電話接通了,一聽南素琴的口氣,就知道柴新民明顯有些激動,原小生坐在旁邊即便聽不見柴新民在說些什麼,也能聽見柴新民那副受寵若驚的口氣。
“你一會有時間嗎?”南素琴冷若冰霜地問道。
原小生離南素琴比較遠,柴新民的聲音聽不大清楚,不過看南素琴的表情,就知道柴新民沒有不從命的道理。心中雖喜,但馬上又覺得讓南素琴幫這個忙,實在有點對不起南素琴,也有失男子漢風度。然而事急從權,除此之外也別無良策了。
又覺得就自己目前的境況而言,多一個朋友總比總多一個敵人要好。自從自己在尉南街上把柴新民打了之後,無疑給自己樹了一個讓自己難以安寧的敵人。自己並不是怕柴新民,但是如果跟柴新民的恩怨得不到化解,憑自己的實力,肯定會影響到自己前途。權衡再三,原小生都覺得,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還是自己主動化解和柴新民之間的矛盾比較好。能大能小是條龍,能打不能小是條蟲,委曲求全並不是為了受委屈,而是為了日後不再受委屈。
官場之上就更是如此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不能樹立一個永遠的敵人。要不然,即便是這個敵人只是一個小職員,永遠踩住你不不放,也會讓你苦不堪言。
朋友有很多種,有知心朋友,就有酒肉朋友;有肝膽相照的朋友,就有萍水相逢的朋友;有傾心相交的朋友,就有隻是見面打招呼的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即便根本算不上什麼朋友,只要不是敵人,也姑且可以認為是朋友。
不一會功夫,南素琴的電話打完了,轉身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道:“人,我已經給你約好了,十點鐘,就在大酒店見面。人家說是賣的我的面子,你可不要讓我為難。我告訴你,我可不想落他這個人情。你最好把事情解決清楚。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不管南素琴處於什麼原因不願意跟柴家人來往,這件事情,肯定讓南素琴非常的為難。原小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為難你的。說不定我能和柴新民成為朋友。”
“朋友?”南素琴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質問道:“你要跟柴新民做朋友,你是不是瘋了。柴新民這種人能做朋友嗎?你也不想想,在他的字典裡有沒有朋友兩個字。”
原小生也不便給南素琴解釋的太過清楚了,沉默了一下道:“既然他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朋友這兩個字,那我就做他那虛情假意的朋友吧。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
南素琴沉默了一下,不無擔心道:“我知道你有難處,但是……我不希望你這麼委屈自己。”
南素琴的話一下子說到了原小生的心坎上,一陣激動,差點又犯昨天晚上的錯,急忙控制了一下情緒道:“謝謝你的關心。”
兩個人四目相對,原小生不覺又有些激動了起來。南素琴卻在原小生的鼻子上輕颳了一下笑道:“看你那傻樣!”
原小生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些失態了,而且失態的非常徹底,忙將神思收了回來,故意轉移了話題,閒扯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十點不到,柴新民就把電話給南素琴打了過來,說他已經到大酒店下面了,問南素琴在哪個房間。南素琴就問了一下原小生具體的門牌號,給他說了。
聽到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後,原小生主動過去開了門。柴新民一身制服站在門口,對原小生冷冷地笑了一聲,問道:“素琴呢?”
這是原小生事先已經預料到的見面方式,自己把人家打的那麼慘,人家給自己這麼一副面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笑了笑伸出手道:“柴哥,你好。南素琴就在裡面。”
柴新民勉強跟原小生握了握手,馬上放開了,眼睛卻一直斜視著原小生。如果柴新民不是自知根本打不過原小生,估計這會早就上手了。
原小生的心裡卻一直在默默地警告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給柴新民的始終是一副略有一絲生硬的微笑的面孔。當然原小生心裡也清楚,自己這樣的做法,只能緩解跟柴新民之間一時的矛盾,絕不可能讓柴新民徹底放棄對自己報復。要讓柴新民徹底放棄對自己的報復,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柴新民徹底打趴下,打的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打的徹底失去任何報復的信心。然而憑自己目前的情況,還遠遠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走進房間,柴新民就開始四周打量了一遍,顯然對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