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事兒呢?從齊如雪身上下來,對齊如雪那細白如雪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體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了,甚至感覺如同喉嚨裡卡了一直蒼蠅一樣難受,從茶几上取出一支菸,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濃烈的厭惡從嘴裡緩緩溢位。
“你——走吧!”抽了兩口煙,將還有一大半的香菸,在菸灰缸中擰滅了,原小生穿上對依然躺在沙發上的齊如雪無奈地說道。
齊如雪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烏黑的秀髮,問道:“你讓我去哪兒?”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原小生面無表情,儘量剋制著心中的不快。他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失去控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齊如雪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對自己一種的侮辱。
齊如雪反倒一下子鎮定了下來,冷笑了一聲,沒有做出絲毫準備穿衣服的動作,好像是故意想要在原小生面前賣弄一下自己窈窕身姿一樣,道:“如果我不想回去呢?”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原小生。
“我覺得……你還沒有那麼不要臉吧。”儘管在極度剋制,但是原小生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把內心的不快洩露了出來。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原小生的話說完之後,齊如雪低下頭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原小生也沒有真的攆她。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赤露露地坐著,一人坐一張沙發,這是熱戰尚未結束後的冷戰。只不過是冷戰更讓人覺得可怕。
屋裡的掛鐘叮叮噹噹地敲了十下,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這應該是新年來臨之前的最後一場雪了,因為按照中國的傳統習俗,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三祭灶的日子了,過了今天,老百姓便已經開始過年了。
窗外的空氣應該已經是零下了,不過住在復園9號樓309,倒完全不必關心外面的氣候變化。在9號樓除了有暖氣之外,還專門配備了中央空調,只要屋裡的溫度低於二十二攝氏度這個正常室溫,中央空調就會立即啟動供暖,把屋裡的溫度調控起來。而且9號樓的暖氣,哪怕整棟樓只住一個人也是全天二十四小時供暖。
樓道里不時有服務員走過去的腳步聲,那是她們在做一天中最後的一次衛生清理工作。隨之原小生的房門也被砰砰地敲了兩下。這是臨睡前,專職服務員過來詢問客人是不是需要加晚餐,然後順便清理走房間內的垃圾。
不過對於重來沒有住過如此高檔酒店的齊如雪而言,這個敲門聲,無疑讓她感到有些緊張和不安,不由自主地抬頭向門口看去,好像是擔心外面的人是警察,可能破門而入一樣。
“這裡沒什麼事兒了,你去休息吧。”原小生跟往常一樣衝門外說了一聲。專職服務員便習慣性地說了一聲:“原縣長晚上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說完後,高跟鞋踩著地毯,發出蹦蹦的腳步聲,有節奏地離開了。
“原縣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給我如實回答嗎?”齊如雪似乎又重新找到了話題。
原小生本不想跟她說什麼了,可是這種情況下,不說也已經不可能了,就點了點頭道:“你問吧,我沒有什麼需要隱瞞你的。”
齊如雪尖刻地問道:“你能說外面那些長的跟空姐一樣的專職服務員都是乾淨的嗎?你這個副縣長,就沒有跟她們發生過關係?”
原小生的火氣一下子上來,想不到齊如雪會問出如此不堪的話來,但還是押著火兒道:“她們乾淨不乾淨我不清楚。我倒是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原小生絕對沒有跟她們發生過任何關係。”說完又不耐煩道:“小雪,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晚了,齊先生恐怕是要怪罪的。”話裡暗含了諷刺,可話說出來後,馬上又覺得自己在諷刺齊如雪,諷刺齊雲的時候,不也正在諷刺自己嗎。
不想,原小生的話音剛落地,齊如雪又嗚嗚地哭開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她的面頰滑落在沙發上,很快就在沙發上溼了一大片。
“你到底有完沒完!”原小生終於安奈不足心中的怒火,低聲吼了一聲,說完了又覺得話說的實在有些重了,緩和了一下口吻道:“小雪,我並不是嫌棄你什麼,而是覺得……”沉默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道:“你是齊雲的情婦,再跑到我這兒算怎麼回事?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說,你想過沒有?”
齊如雪卻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一樣,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管不顧地將白花花的身子送到原小生的懷中,抹著淚水道:“我剛才已經給你說過了,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我也認了。既然你擔心我是齊雲的情婦,那我馬上就跟他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