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現在省二院任副院長,讓他給你張羅張羅,好好治治。”說著話手落在了柴佔奎的肩膀上。
氣氛有些不尷不尬,柴佔奎臉上一直是微笑的表情,卻難以從中看出絲毫的喜悅之色,相反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謝謝你的美意。能告訴我這是誰的意思嗎?”柴佔奎極不友好地看著陳安國。
陳安國嗤笑一聲道:“這個重要嗎?你就當是縣委的意思吧。”將手從柴佔奎的身上拿下來繼續道:“佔奎,汾城的情況很複雜,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現在已經引起了省市領導的高度關注,最近又發生了群眾打扎鄉政府事件,可以說影響極其惡劣。儘管市委東權書記和一些主要領導都有意庇護,但畢竟不是一般**件,不管最終的調查結果如何,都要有人出來頂這個雷。總要給百姓、給社會、給省委一個交代嘛。我讓你去省城治病,也是想讓你避一避這個風頭。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嗎?”
柴佔奎冷哼笑一聲,雙手一攤道:“這一點,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陳安國不高興了道:“佔奎同志,那麼你認為我為什麼要讓你出去治病呢?”停頓了一下,放緩了語氣,接著道:“我承認,過去的有些事情,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你的小妹。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我就不能盡棄前嫌,放眼未來嗎?為什麼非要在這些小恩小怨上糾結呢?”
柴佔奎聲調一下子提高了道:“這是小恩小怨嗎?對你而言恐怕是小恩小怨,對我、對我小妹、對我們全家卻不是!”
這是柴佔奎第一次如此明確地表達自己在跟陳安國恩怨上的態度。不過對於陳安國而言,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起碼證明自己過去在這件事情上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他柴佔奎就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想伺機報復自己。
“佔奎同志,我真想不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你的組織原則哪兒去了?你的大局意識哪兒去了?你先要弄清楚你現在是汾城縣委常委、副書記、縣長,而不是手持劍戟的鬥士。你所做的一切,首先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對得起汾城縣三十多萬老百姓。如果你還因為好多年前的事情,跟我這個縣委書記過不去,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你覺得有意思嗎?”
陳安國有些激動。他希望自己能說服柴佔奎,起碼能夠阻止柴佔奎繼續跟自己過不去,繼續因為多年前的事情跟自己鬧下去。因為這樣的政治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佔奎,畢竟是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現在給你賠禮道歉已經於事無補。不如這樣,明年河川同志就要退下來了,到時候我主動向市委提出退下來去**,讓你來接我的班,你看好不好?”
不管是緩兵之計還是真心實意,陳安國還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陳安國跟柴佔奎的年齡相差無幾,按理說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還沒有到退下來的年齡,能提出主動退居**,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柴佔奎卻非但沒有接受陳安國提出的條件,反而反唇相譏道:“陳安國,你聽清楚了,我不會用我小妹的清白跟你做這種骯髒的交換。同時,我也勸你死了這份心!”
陳安國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柴佔奎繼續道:“另外,我還想請你明白一件事情。這麼多年,我並沒有因為我小妹的事情跟你過不去,而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口口聲聲說什麼三十多萬汾城老百姓的利益。我問你,你這些年所做的哪一件事情考慮過汾城縣的三十多萬老百姓?如果你有那怕一點點良心,汾城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別的不說,省裡給下馬鄉撥付的四千萬救災款去了哪裡,你心裡不會不知道吧。難道你就是這樣為了汾城三十多萬老百姓的嗎?”
陳安國徹底被激怒了,惱羞成怒道:“柴佔奎,我告訴你,你要對你所說的話負責!”扭頭便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指著柴佔奎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省城下撥的四千萬救災款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要是懷疑我,可以到汾城大酒店原市長那裡去告我,去揭發我!”
從柴佔奎的辦公室出來,陳安國簡幾乎要氣瘋了。這個柴佔奎簡直不可理喻、不知好歹,以為自己是什麼好鳥,把自己當成聖人了?好好好,你要鬧,那就讓你鬧去,老子才懶得理你。還要追究四千萬救災款,你也不考慮考慮自己的烏紗帽夠不夠資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陳安國還是給馬河川去了個電話,把自己跟柴佔奎交流的過程跟馬河川說了一下。馬河川沒有給陳安國當面表態。這讓陳安國心裡都有些不安了,覺得馬河川好像在玩什麼政治陰謀,在自己和柴佔奎之間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