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他們會平白無故把車還給我們嗎。”
原小生心頭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了,翻身抓住馬斌的衣領,用力往上一提,馬斌的雙腳馬上就離了地,瞪著眼睛怒斥道:“馬斌,你覺得你闖的禍還不夠大嗎。你覺得你自己就是輸了一輛車的事兒嗎。我告訴你,你趕緊清醒清醒吧。那可是王縣長的車,是王縣長的臉面,你懂不懂。如果車要不回來,王縣長今後在沂南市還抬得起頭嗎。你這些年在體制裡是不是白混了啊!”
馬斌也一下子被原小生的氣勢給鎮住了,耷拉著腦袋,半天沒有說話。原小生說的這些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把車給賭輸了,一時又驚又怕,光想著自己如何脫身,也想不到王縣長身上。原小生這麼一說,他自然也明白了過來,這才將剛才在天涯海角的情形像倒豆子一樣,給原小生敘述了一遍。
天涯海角本來就是沂南市一個黑道勢力的窩點,自然跟黃賭這兩樣東西脫不了干係。馬斌中午過去的時候,並沒有要賭博的意思,只是想去那裡找個小姐玩玩。玩完了,就想起後備箱裡的兩萬元鈔票了。
其實從馬斌把車開進天涯海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盯上了,就連找的小姐也是事先安排的好的,話裡話外地套馬斌底細。馬斌過去經常跟張孝祖出差,也算是個**湖了,自然不會著道,只是含糊應答。那小姐卻認定了馬斌是個有錢的主兒,見摸不清馬斌的底細,就乾脆直接把天涯海角的業務給馬斌介紹了一遍,也是為了完成上面交給的任務,覺得馬斌可能也就是個色鬼,實在沒什麼辦法了,能成了更好,萬一不成也不管自己的事兒,介紹完了,就問馬斌:“敢不敢賭一把?”
馬斌雖說也是個賭鬼,但並不想下水,他知道這些地方都是串通好的宰人,不過還是經不住誘惑,眼睛裡面就流露出了一絲不屑,卻正好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風月場上的女人都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一見馬斌的神色,就知道魚已經上鉤了,馬上就來了精神,連做起那種事情來,也變得溫柔體貼了。又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編了一個故事說,這是店裡的規定,每天必須拉三個客人去賭場那邊,要不然就要扣他們抽成,說的可憐兮兮的,又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小姐,馬斌就有些動心了,想著只是過去看看而已,也不真玩,他們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不想進了賭場,又見有自己平時最擅長的扎金花,馬斌的腦子就開始發懵了,別的不敢說,扎金花卻是馬斌的拿手戲,把剛才的想法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上去後第一把又抓了一把順子,心花怒放,覺得畢竟是個開門紅,今天的運氣肯定錯不了,果然接連跟了幾次,就有三家退出了,就剩下了他和另外一家,都是一百一百地壓,眼看著有兩千元了,另外一家有點撐不住了,開了牌,結果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順子。誰開牌誰輸錢。馬斌就贏了。
剛才和馬斌做那種事兒的小姐也跟了過來,高興的手舞足蹈,馬斌就衝了一會大爺,抓了二百元塞到了小姐的衣服裡,小姐更樂不可支了。
後面跟著幾把,馬斌把把都是好牌,雖然偶爾一副爛牌,讓馬斌飛了,不過從大局勢來講,馬斌還是贏多輸少,只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跟前的鈔票就變成了一大堆。馬斌就開始眼紅了,早把剛才心裡的想法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押的時候,自然也押的大了,剛開始還是五十、一百地押,現在變成了三百、五百的押。
這下馬斌手裡的牌雖然還是好牌,卻把把被人壓一點,比如馬斌手裡有一副234順子,人家手裡正好就是一副345順子,或者一個小同花,不一會功夫,馬斌跟前的鈔票就變成了零,就想起了後備箱裡面的兩萬元,停頓了一下,覺得反正一會贏回來再放回去也就完了。第一次並沒有把後備箱裡的錢全拿上來,只拿了一萬,可不一會功夫就輸了個精光,一時著急,便賭性大發,覺得輸一萬,也是輸,輸兩萬也是輸,乾脆全都拿了上來,繼續開賭,說不定還有翻本的機會。
馬斌心裡想著翻本,自然就把賭注越下越大,最後一把拿了一把帶尖的同花,更是覺得已經是贏定了的牌,也不管不顧了,索性連王雲平的奧迪也押上了,結果一開牌,人家手裡卻是一副同花順。馬斌輸了,徹底輸了。此時他才清醒過來,可一切都已經晚了,哭天喊地求人家不能把車開走,可那些人的目標本來就是他的車,哪裡會有半點憐憫之心,從馬斌身上搶了車鑰匙,便開車揚長而去。
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賭局,不知有多少自覺高明的傢伙落入溝中,卻也是前赴後繼,長盛不衰。馬斌是個凡人,也是個俗人,自不能倖免於難,錢輸光之後,又把車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