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倒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看來這傢伙也不是純粹的忤逆之子,只是走了邪路。原小生也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就將陳有富老漢拉開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光頭肌肉男摸了摸被他老子打的生疼的光頭,看著原小生道:“我叫陳東,現年二十七歲,初中學歷,家住河灣縣桃園小區78號……”
原小生只問了個名字,這傢伙就哩哩啦啦地說了一大串,看來肯定是個經常進局子的慣犯。原小生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不由笑了一下道:“陳東,你能告訴我馬繼武為什麼要把王縣長趕出河灣縣嗎。”
陳東哼唧了半天,又看了一眼旁邊坐的一臉兇相的父親,也是估摸著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老父親這關先過不去,只好道:“其實馬爺……不不不……馬繼武,其實馬繼武壓根就不認識那個新來的女縣長。只是前段時間,馬繼武聽說,市裡突然給河灣縣調來這個女縣長的目的,就是要把摸清他馬繼武的底細,然後將他在桃園小區的勢力一網打盡。這才先下手為強,想製造點混亂,把女縣長趕出河灣縣。”
原小生聽著點了點頭,事情總算有了眉目,不過這個馬繼武也是笨的可以,他也不用自己的腦子想想,如果政府下決心剷平桃園小區,何必專門派一個縣長過來,只需將羅佔奎那傢伙換了,再從別的地方調一個局長過來,下一道死命令,用不了三個月功夫,桃園小區的這幫烏合之眾,馬上就會被打的七零八亂。這個馬繼武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竟然猖獗的跟政府做對。
不過,反過來想一想這件事情,馬繼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顯然是被人利用了,並不是處於他的本意。
聽了陳東的敘述,原小生繼續問道:“你知道是誰給馬繼武說,政府要剷平桃園小區的黑惡勢力的嗎?”這其實也是問題關鍵所在。找到馬繼武背後的主謀,就很容易查出此事的真正動機。
結果還是讓原小生有些失望,陳東搖了搖頭道:“我也就是馬繼武跟前的一個馬仔,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呢。我只知道馬繼武的交往很廣,據他說,河灣縣的縣委、縣政府、公安局、檢察院、法院,這些要害部門都有他的拜把兄弟。要不然,桃園小區的黃賭毒經營了這麼多年,也不會安然無恙。”
原小生想想,覺得也就那麼回事。一般的黑惡勢力背後都有一大幫的政府官員,為他們做後盾,要不然,在這個四海昌平的社會,也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陳有富老漢也點頭符合道:“馬繼武這個人了不得啊。也不知道在那些官兒的身上施了什麼魔法,那些官兒竟然一個個乖乖地聽他的指揮。”
能有什麼魔法呢?還不就是錢。原小生心中自想,當然或許還會有別的原因,但其根本目標還是錢,錢權交易,各取所需,落到根上,害的還是老百姓。
三個人說著話,已經是夜半時分,外面的腳步聲也漸漸消失了。原小生就覺得,在桃園小區,馬繼武也不是萬能的,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並沒有挨家挨戶地搜查,要不然自己的行蹤難免暴露。
然而,事實上,原小生還是把馬繼武想象的過於簡單了。馬繼武並不是沒有挨家挨戶地搜查,而是沒有搜查陳東的家中。因為馬繼武和他手下的人都覺得,原小生怎麼也不可能把陳東帶到陳東的家中躲避。原小生在無形中玩了一把燈下黑的遊戲,躲過了一劫。這也是原小生後來聽人說起一段“縣長秘書單槍匹馬夜闖桃園小區”的故事的時候才知道的。只不過那時候槍斃馬繼武的槍聲也已經在河灣縣的上空消失了很久。
此時,再把陳東帶出桃園小區的意義就不是很大了。但是原小生還是對陳東有些不大放心,就用了一個矯枉過正的辦法,低頭沉思片刻,道:“陳東,我看你本性不壞,只是走上了歪門邪道,並不是無可救藥。如果你能改邪歸正,配合政府將馬繼武的一幫黑惡勢力,徹底剷平,我就可以保你無事。你願意嗎?”
這是擺明了要陳東做自己的臥底。原小生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一來是因為現在把陳東帶出桃園小區實在意義不大,二來是帶著陳東這麼一個腿部受傷的人對自己也是個不小的拖累,給陳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看到了希望,他也就不會再死心塌地地跟著馬繼武幹,即便是他不願意做臥底,如果再想把自己出賣給馬繼武,也會心存顧忌。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畢竟是少數。
陳東顯然並不願意接受原小生的條件,畢竟做臥底一旦被發現,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也不能馬上拒絕原小生,因為原小生畢竟給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