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口味來吧。”陳國棟馬上如釋重負,馬上笑著自嘲道:“你看我這腦子,怎麼就糊塗到這個份上了呢。還是原老闆有見識啊。”
原來說話的男人也姓原。原小生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原老闆自然想上趕著巴結,見原小生看自己,臉上就笑出了一朵花兒,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站起來,躬身雙手遞到原小生的手中,道:“鄙人原彩雲,名字有點女人氣,不過就是這個女人氣的名字把財運帶給了我。我還要感謝父母給我取這個名字呢。”
陳國棟就站起來順便將三個企業家介紹了一遍道:“原彩雲是咱們縣財運焦化廠的老總,別看有點土,可算得上是咱們河灣縣數一數二的富豪了,資產應該有數千萬了吧。”原彩雲急忙一臉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道:“陳局過獎了,哪兒有那麼多,徒有虛名而已,全仰仗各位領導栽培。”
真個河灣縣像樣的企業沒有幾個。這個原彩雲的財運焦化廠,原小生也是知道的,不過是個土八路,全是搞的土法煉焦,要是在經濟稍微發達點的地方,早就被取締了。只不過河灣縣本來就是個貧困縣,好不容有這麼一家企業,自然盡心竭力的扶持。
再看原彩雲這個人,個子不高,略有些胖,看上去給人一種矮墩的感覺,一頭短髮,一身深藍色西裝,白襯衫的衣領**地豎在脖子上,看上去倒是蠻精神的,就是有點太燒包了,也是相當的活泛,一桌三個企業老闆,就他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而且一句話就能說到點子上,把僵局化解了。原小生就伸手跟他握了握。羅佔奎幾個人顯然跟原彩雲原本就是認識的,只點頭致意了一下。
另外兩個,一個是襪子廠的廠長,叫程德貴,大高個、黑臉膛,說話甕聲甕氣的,一看就是個直腸人,也不大會說話,學著原彩雲的樣子,將名片遞給了原小生,跟原小生握了握手,完了就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知道嘿嘿地笑。一個是村委主任,還是個養殖場的場長,叫田四兒,陳國棟介紹說養了一千多頭肉豬,年出欄生豬四五千頭。還有一個規模不錯的養雞場,養了一萬多隻雞。大概是豬肉吃多了的原因吧,全身看上去都肉乎乎的,跟吹起來的娃娃一樣,儘管陳國棟介紹說已經笨五十的人了,臉上卻連一個褶子都沒有,油光滿面的,倒是沒有給原小生遞名片,站起來直說,黨的富民政策好,照顧咱農民,每年還給發生豬補貼,要不然前兩年生豬價格下滑的時候,就倒閉了,感謝黨,感謝政府。似乎覺得原小生就是政府了。
原小生一聽說田四兒是村委主任,似乎找到了一點親切感,就多說了兩句道:“田村長,你好好幹,黨和國家以後對咱農村、農業和農民的扶持力度,會一天比一天大,你們的日子也會一天比一天好。不過遵紀守法,可是大前提,不能弄出病豬、死豬、問題豬坑害了消費者,也毀了咱自己的名聲啊。”田四兒就是是是對對對地應著,臉上的微笑好像刻上去的一樣,掛在臉上。跟原小生說完了,坐在那裡,半天笑容還沒有消失。
至此,原小生已經徹底變成了今天的主賓,把羅佔奎完全蓋了過去。羅佔奎一直陰沉著臉,不說什麼,心中估計也不知道把陳國棟罵了幾百遍、幾千遍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陳國棟也不會例外,只不過在今天的角色轉換搞的有些太快,也太突然了,就在一頓飯還沒有開始,似乎就變成了原小生的人。
不一會,服務員就端上來一個大號的盤子,上面還蓋了一個不鏽鋼的大鍋蓋,還是剛才的服務員,一臉微笑地把盤子放在轉桌的旁邊,動了一下手,就轉到了原小生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目光卻從原小生開始,在大家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道:“各位領導請慢用。”然後站在一旁,等待大家將鍋蓋掀開了介紹。當然這種吃法,還會有些實在閒的蛋疼的人,來個競猜遊戲,猜中了先吃,猜錯了罰酒。
原小生自然不會附和羅佔奎什麼狗屁“天昏宴”,直接上手就把鍋蓋掀開了,卻發現是一大盤子的白糖,上面放著幾根切的“藕斷絲連”的黃瓜。大家就不由愣在了那裡。原小生就指了指盤子問服務員:“怎麼講呢?”
服務員急忙上前,很禮貌地道:“您好,這盤叫群龍臥血,也是圖個吉利。”原小生就哈哈笑了起來道:“好好好,群龍臥雪好,叫的也很形象。”羅佔奎半天沒有說話,這會卻不同意原小生的說法了,撿起筷子,對那一盤群龍臥雪,點了點道:“我看這個群龍臥雪不怎麼樣。大家想想,龍本來應該飛在天上的,卻臥在了雪裡,能有什麼好呢。”羅佔奎這是擺明了故意找茬。其他人,除了付久富點了點附和了一聲,羅局說的有道理之外,再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