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帶頭男子,也被杜烈火那股懾人氣勢嚇得魂不附體,他從沒看過有那麼凌厲可怕的眼神,即使是三爺發怒,也沒有他來得一半嚇人。
“老大,這哲札丹絲好像真的生了大病,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如何跟三爺交代。”一旁嘍囉湊到耳根前,分析著利害關係。
帶頭老大想了想,又看到絲絲蜷縮在杜烈火的懷中,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心想,她若真有個好歹,那他們的人頭也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杜……杜公子,這她……”
“少囉唆,快點將馬給我牽過來
這聲音大得比雷聲還大,嚇得這群人哪敢再問下去,只好將馬匹牽到他面前,不敢有所造次。
他小心翼翼地將絲絲抱上馬,發覺她嬌小的身軀越來越燙,紛亂的思緒讓他無法再多想其他,立即策馬人林,朝向後山山頭奔去。
“老……老大,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小嘍囉在一旁提著建言。
“廢話,要不跟著,再讓她跑掉那該怎麼辦。”他頓了會,接著又說道:“你回去告訴三爺,請他再派些人手過來,光靠我們這幾個,就算真等哲札丹絲好起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小嘍噦領了命,馬上騎著馬離去,其餘的人則尾隨杜烈火遠去的身影,無奈�侵荒芫】贍艿乇3志嗬耄�嗖揭嗲韝�諍笸罰�詞裁詞亂膊桓易觥?/P》
快馬賓士了近一個時辰,巳時初,杜烈火已帶著絲絲,來到薛大娘所說的後山山頭。
“絲絲,我們已經到了,你忍著點,就要請大夫為你看病了。”抱著那持續發燙的身軀,杜烈火踩著沉重的腳步,堅定地往前頭的小茅屋而去。
他心情交錯複雜,此番前來,對方是良醫還是庸醫,都還未見定數,更遑論能不能醫得好了,若真碰到神醫,那也就瞭然於心,只怕是……
真如薛大娘所言,從來也沒人給他治過病,甚至還只是個瘋子在瘋言亂語,到時一醫出問題來,他怎麼跟自己的良心交代,又該拿什麼臉去面對絲絲在天山的父親?
望著她不停冒汗的小臉,他曉得要是不冒險一搏,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絲絲痛苦煎熬,於是他邁開大步,不再思慮太多,朝向小茅屋而去。
“有沒有人在,請問有沒有人在家?”
破舊不堪的木門禁不起杜烈火的敲打,當場斜歪一側,他索性將門推開,只見一位老先生,面對正燒巷開水的鐵壺低頭沉思,一手還拿著細枝撥弄地上的灰渣餘燼,似乎沒聽到外頭有人叫喊的聲音。
“老先生……”他輕輕喊著,生怕自己的大嗓門驚動到對方。
“把她放著吧,過來陪我喝杯茶。”老先生背對著他們,口氣聽來有著無限的滄桑。
“現在有人生重病,能不能請你先看她的病?”這人以為他是來陪他聊天喝茶的嗎?
“過來先喝茶,再替我將那捆草藥洗一洗,去去枯枝再說吧!”老先生緩緩回過頭,那蓬首垢面、不修邊幅的樣子,還真讓杜烈火愣了一下,不曉得該不該給他看病。
“老先生,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我看我是找錯人了,對不起,告辭了。”杜烈火抱起絲絲,準備轉身就走,才走沒兩步,就聽見老先生開了口。
“燒得這麼嚴重,只怕你真找到大夫,那小姑娘也沒得救了。”
“你……你真的是大夫?你……你會治病是不是?清你別開玩笑,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會治病?”杜烈火將絲絲先放在一旁的床板上,然後來到老先生面前焦急地問著。
“我要你先喝杯茶,然後替我將那些草藥洗一洗你都不肯,那我為什麼要替那姑娘治病啊!呵呵呵……”老先生抓抓花白的亂髮,還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看這老人家言詞正常,又有點瘋瘋顛顛,杜烈火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好,我喝,那草藥我也會去洗,不過……你能不能先幫幫忙,看看這位姑娘的病。”也難怪不會有人來找他看病,都已經是人命關天了,還有心情泡茶說笑,也無怪乎人家會說他是個瘋子。
“唉喲,別急別急,喝完茶再說嘛,快,喝呀!”他拿著茶給杜烈火,並要他在他面前喝完。
已是焦頭爛額的他,為了絲絲,只好乖乖將茶喝掉。
“那個小姑娘也得喝,你喝,她也喝,我才要治病。”老先生又倒了杯茶,露出憨笑遞給他。
“老先生,你別開玩笑了,她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又怎麼有辦法喝茶呢?”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