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粥,這邊又傳來我媽媽帶著哭腔的吼叫聲:“老童,老童!”
“爸爸!”
我猛然抬眸,就看見爸爸昏倒在媽媽身上,媽媽和瘦的不成樣的姐姐都有些扶不住他,踉蹌著退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
“媽!”我擔心不已,提著裙襬奔下去,卻被曾媽媽一把抓住:“童悅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揹著我兒子在外面偷人了。”
我一顆心都掛在父母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聽曾媽媽問了我什麼,焦急的說:“伯母您先放手好嗎?有什麼事我們等一下再說行不行?”
我話音還沒有落下,任中白唯恐天下不亂的揚聲:“她不是給你兒子帶綠帽子,而是你兒子根本就只是個備胎,結婚前不久,她還跟那個男人廝混了一夜呢,我真是佩服您兒子,自己的未婚妻都這樣了,他還願意忍受。”
任中白嘲弄的話撩撥著曾媽媽胸口的怒火,她揚起手對我扇了過來:“童悅!虧我瞎了眼,覺得你是個好姑娘!虧莫言還對你那麼好!”
我閉上眼睛,等著疼痛的到來,但是那記耳光並沒有在我意料之中的響起,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要打我的女人,也要問過我才行。”
我愣了一下,睜開眼睛側眸,就看見穿著一身白,書生氣十足的蘇凡氣定神閒的抓著曾媽媽的手腕。
我再看向那邊我的母親和姐姐,她們已經在好心人的幫助下穩穩的站住了身子,而我的父親,也正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扶著坐在椅子上。
我鬆了口氣,再也崩不住壓力的紅了眼眶,那些酸澀漲疼的情緒一股一股的冒上來,排山倒海,逼得我哭了起來,怎麼也止不住。
我壓抑著抽噎聲,任眼淚流下,蘇凡拋開曾媽媽,拽著我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放手!”我憤懣的叫道。
他卻並不理我,拽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身後那些喧鬧在我耳邊漸漸遠去,我一步三回頭,擔心的看著我的父母,我怎麼可以扔下她們來面對這樣的混亂和不堪?
“蘇凡你放手!我父親暈倒了,我媽媽一個人弄不好他。”掛念著我的親人,我此時還沒有那麼多的力氣與他生氣,因此語氣只是有些著急和擔心,並沒有怒火。
他不顧我的吼叫,將我拽走,然後將我塞進車子裡。
“我要下車!”我拉著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他抿著唇瓣不語,理也不理我,車子已經開上馬路,我撲上去掰他的方向盤,車子甩了一下,險些撞上防護欄。
一向溫雅的他終於有了猙獰的怒氣,他一把推開我,我狠狠的被甩回副駕駛上,頭撞在椅背上,沉重的撞擊讓我有些發暈。
我聽見他陰冷的聲音說:“童悅,如果你想死,我一點都不介意陪你一塊,你若是真的想死就說,我們也別浪費那麼多時間了,直接從這橋上衝下去就行。”
我的頭埋在椅背裡,終於安靜下來,死?哪怕我以前那麼難過我都不曾想過這個字,所以我怎麼可能去死呢?
見我安靜下來,蘇凡也沉寂了下來,車子停下,他對我淡淡的道了‘下車’就開啟車門下去了。
我沒有動,他開啟車門將我從車上拽了下去,我恍然抬眸,這才知道他將我帶到了民政局!
我的瞳孔一縮,他這是要幹什麼?
還不等我問出口,他已經拽著我往裡走去。
像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別人都需要排隊,而我們卻沒有,直接進去就開始辦理手續登記結婚。
蘇凡的手速很快,唰唰唰的,很快就填完了單子。
見我愣愣的坐在那裡,他也不吼我也不催我,而是直接抓起我的手開始填單子。
我不願意寫,他用強硬的態度禁錮我,逼迫著我在上面寫下我的資料,然後簽上我的名字。
我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整個人都是亂的,我覺得我一定是忘記了帶腦子出門,不然怎麼會這麼亂,分不清主次,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要幹什麼。
在蘇凡的強硬下,我們領了結婚證,
245。童悅:你是在懷疑我嗎
他拿著本子帶著我從民政局出來,然後又將我塞進車裡,聽見關門聲,我這才從我們領證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我們就這樣領證了……
茫然中,我的手機響起,我呆頭呆腦的接起來,裡面傳來楚楚的聲音:“童悅,你快點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