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辦法,本來不言邪的,結果這幾年發生的事讓我不得不相信。你的父親,好好的一個人,身體壯得跟牛一樣,出個門飛來橫禍,被路邊流氓砍死。不說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兌你吧!老天爺既給了你如花似玉的美貌,卻總是讓際遇到不好的人、不好的事,這次的官司怎麼說也是無妄之災。”聶李菊拭去淚水道。
聶芸嫣並不是迷信,而是本來她自小就親近佛法,這兩年信得比以往更虔誠,再加上母親總是在她耳邊叨叨絮絮希望她出家,所以也就更想入佛門了,一切只等小宇長大成|人。
但這個念頭,在與南諾塵重逢後有了改變。
她不再清心寡慾,反而所有的嗔痴愛慾全來了,越想割離越是難捨。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聶李菊急切地問。
聶芸嫣做了一個深呼吸。“我聽進去了。”
“你一定要斷七情絕六慾,不要碰俗世的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小宇,所有做母親的人都捨不得孩子,現在小宇的親生父親出現了正好,你可以將小宇交給他,安心去求你的薩道。”
聶李菊恨不得女兒立刻出家,最好立地成佛,她怕死了相生相剋的事,她認準了女兒與父母緣分很淺,就像算命師父說的,克父克母,唯有入佛門方得破解。
聶李菊這個人很傳統,雖然追求時髦想入美國籍,而飄洋過海拿居留證,可古老中國流傳下來的神秘奧妙,她一點也不敢輕忽。
聶芸嫣並不想與母親針對這個話題多所著墨,已知的事實她又何必在母親面前顯露脆弱呢?
“該做的事,我會去做。”聶芸嫣試著扯出一抹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聶李菊得到她的承諾才放下心頭的大石,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克的物件。
“媽,要搬到——”
聶李菊打斷她的話:“我住在這裡已經很習慣了,暫時不想搬動,如果你有孝心的話,給我點零用錢花花吧!這次去了一趟臺灣,差不多花光了我的積蓄。”
其實錢的事不要母親提,她自會奉上。
喝了一肚子咖啡的龍旭日翻閱了咖啡廳所提供的大小報紙和雜誌,才等到與母親敘完舊的聶芸嫣。
他對她擁有全世界一等一的耐心,以及百折不撓的一顆痴心,可惜人有先來後到,他吃虧在太晚認識聶芸嫣。
外頭小雨迷濛,聶芸嫣坐在龍旭日的白色房車裡,一路上心事重重。
“怎麼?你母親給了你難題呀?”龍旭日關心地問。
聶芸嫣微笑著搖搖頭。“沒什麼。真不好意思,讓你等很久吧?”聶芸嫣順勢看了下腕錶。
龍旭日側轉過頭,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地道:“我剛才正在想,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恨不相逢未嫁時這樣的事,從前在古書上讀到這句話時頗不以為然,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那樣痴情的男人和女人。”
“現在什麼人讓你有這麼深的感觸?”聶芸嫣無心地問,她自己正在煩心頭的重擔,沒仔細聽他的話。
“你呀!”他長嘆了一口氣。
聶芸嫣這才呆若木雞。“我?”
龍旭日人也大方,不想苦戀,放在心裡輾轉幾百次,今日正好有機會表明心跡。
“不要覺得有壓力,我知道你已選擇了南諾塵。我與他哈佛多年同學,他是個頂尖的人物,我輸給他輸得心服口服。再者,畢竟你們連孩子也有了,我若是硬要橫刀奪愛,不就成了我生平最恨的第三者?”
“旭日,你真好。”聶芸嫣內心充滿感激,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