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這麼好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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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快聳聳肩。“今天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法官就是這麼好騙。”
“他媽的!你欠揍是不是?”文四郎跨下機車,掄起拳頭朝洪快的鼻樑不留情的揮了一拳。
洪快踉蹌了一下,鼻孔流血。“你敢再動我一下,小心原告變被告。”
“心神喪失的人也能打官司嗎?你舉證啊!法官只會認為你得了幻想症。”文四郎以其人之道遠治其人之身,耍賴誰不會?耍流氓更容易。
“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文四郎狂笑。“做賊喊捉賊,奇人奇事。方菲,你覺不覺得我們再上訴贏的機會很大?”
洪快臉色微慍。“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我們請了最好的律師,其實已經註定了你的下常”
“再好的律師也要有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洪快自恃擁有療養院的病歷報告,很容易就能躲過法律的制裁,根本不把文四郎放在眼裡。
“剛才法官宣判的內容你應該也聽到了,雖判你無罪,你還是得繼續接受治療,而且這個治療的醫生將改由其他醫師進行,我就不相信,全臺灣的精神科醫師全這麼容易被你唬弄過去。”文四郎道。
“你最好不要睡覺,我咒你一閉上眼睡覺,宜文立刻入你夢中。”方菲也忿忿地說。
“你們別唬我,鬼神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如果相信他就不會鋌而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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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律師,你看這個案子有沒有希望起死回生?”方菲問。
南諾塵看了相關資料,反覆閱讀。“再上訴,我會找出新的證據。”
“有機會嗎?洪快這人很狡猾的。”
南諾塵由資料中抬頭。“任何人都有弱點,再狡猾的人也有破綻,我們只要努力尋找,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找到。”
“可能嗎?我找了很久,就是沒找到。”文四郎說。
“療養院的醫師調查過了嗎?”南諾塵問。
文四郎點點頭。“德高望重的一個人,六十多歲,快退休了,今天也來出庭作證,看起來不像白痴,可能只是洪快的演技太好,連專家也被騙了。”
南諾塵有不同的看法。“你查過醫師和洪快有無利害關係了嗎?”
“他們不是親戚,似乎也不可能有金錢往來,洪快本人名下還有房子。”
“我認為事情不如表面上單純,問題很可能出在醫生和洪快的關係上頭。”
“你認為醫生很可能開了假的病歷?”方菲問。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醫生也是平凡人,也會犯錯,也會被利用。不要高估人性,位高權傾的人一念之間照樣會做糊塗事。”他在這個行業看太多了,如果這個邏輯不成立,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多人想當律師,專門為有錢人打官司。
“我會去查。除了這條線索之外,還有其他疑點嗎?”文四郎在記事本上寫下這次談話的重點。
“動機?”
“洪快說,是宜文倒楣,她正好在他發病時運氣不好的站在那個位置,他不知道怎麼會把宜文給推了下去。”
“這個理由,有等於是沒有,而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殺人的,所以我認為死者和兇手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能!宜文從沒對我提過洪快這個人。”文四郎不認同南諾塵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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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提過並不等於不曾發生。你與宜文的關係熟而不膩、親而不密,再加上你一直刻意保持距離、撇清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宜文就算得罪過洪快也會因為洪快的按兵不動而忘了告訴你。”南諾塵行事一向冷靜、細心,思考模式自是比一般人更深入,他的看法幾乎等於是這個案子的真相,只是缺少證據。
“相信南律師的建議。”方菲說。
“我還是覺得洪快是濫殺無辜,哪會有什麼理由。”
方菲搖搖頭,“不要死腦筋,你的判斷可能會有盲點。你和宜文認識而且熟悉對方,當然會以為每一個細節都注意到了,而所有事全照你的思考方向解釋一遍,表面上好像很合理,卻可能有死角。”
“方菲說的就是我的想法。相信我,我會讓新的證據重見天日,替宜文申冤。”南諾塵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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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嫣,你好幸福。”方菲很羨慕。
聶芸嫣正在替一盆玫瑰鬆土。“我一直很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