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竄出一個身材瘦長的黑袍老者,白髮隨風飛舞,臉上毫無血色,慘白一片,看著玄機子的目光發出了詭異的碧綠光芒,不住的桀桀怪笑,忽然伸出一對瘦若無骨的爪子朝他抓來。
爪子未到,一股濃郁的香氣直鑽進玄機子的鼻孔,玄機子聞到這股香味就知道不好,駭然往後疾退,還沒走出三步就覺得頭暈腦漲,舌頭髮癢,跟喝醉酒似的搖搖擺擺,猛的往後摔翻,還沒落地就被黑袍老人一爪刺入前胸,噴血跌飛倒地。
這幾下兔躍鷹擊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鍾道臨正在用念力控制短木劍飛斬殺敵,猛然聽到背後一聲慘叫,回頭就見到了跌翻在地的玄機子,胸前殷紅一片,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嚇的趕忙召回凌空飛舞的短木劍,猛刺正要下殺手的黑袍老人。
“嘭”的一聲,黑袍老人空手劈到了鍾道臨的短木劍尖上,發出了一聲不似金屬交擊的沉悶響聲,緊接著老者揮出一袍,猛然拂向鍾道臨的面門,黃色煙霧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鍾道臨遇到了和玄機子相同的遭遇,立馬感到頭暈腦漲,明白麵前這老人全身是毒,就算是封閉了呼吸還是從面板滲入了進來,大吃一驚下來不及後退,就那麼的連人帶劍朝黑袍老者射去,打算趁著還能行動的功夫和對方同歸於盡。
黑袍老人發出了一聲驚咦,對眼前青年中毒後居然還能行動大惑不解,猛的一掌拍向鍾道臨的頭頂,身體居然離地而起,凌空踢腿翻了個圈,正好躲過鍾道臨刺向他胸口的一劍。
鍾道臨被一掌擊中頭顱,疼得齜牙咧嘴,兩眼頓時金星亂冒,忽然眼前一黑朝前栽去,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栽翻倒地,沒想到連敵人一招都過不了,可頭腦暈暈沉沉的感覺卻隨著吐出的一口鮮血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喜下雙手摁地朝前竄去,就藉著這一摁的力量平行的飛出去丈遠,恰好躲過黑袍老人踹向他咽喉的一腳。
先前那領頭的和尚見到此處危急,大吼一聲奔來,提棍橫掃黑袍老人的後腦,來了個圍魏救趙,鍾道臨趁此機會一翻而起,右手兩指一點地上的短木劍,猛朝黑袍老人飛刺而去。
老者不屑的冷哼一聲,似乎對那大和尚掃來的一棍根本不在意,只是對鍾道臨毫無中毒的樣子感到疑惑不解,自己練的“黑屍毒爪”劇毒無比,取得是屍體中的陰毒加上天下八十一種至毒之物煉成,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牛沾上一點都會立斃,而面前此子明明已經被自己一袖掃中,居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心中不免驚訝。
眼看大和尚一棍就要掃中黑袍老者的後腦,老人突然從場中消失,再見的時候卻到了大和尚的背後,鍾道臨眼看追向黑袍老人的一劍就要刺中大和尚,趕忙收回,那和尚也是大吃一驚,聽到背後風聲突起,猛的回頭一棍掃去,可掃中的確是老者的虛影,正要提棍再次揮出,耳中就聽到“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感到脖子上一緊,橫死當場。
黑袍老者單手扭碎了大和尚的脖子,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隨手拋了出去,另一位大和尚見到自己同伴慘死,悲呼一聲,手中鐵棍輪圓了一掃,幾個撲上的牛身妖獸立刻被掃的骨斷筋折,收拾掉擋路的牛身妖獸,大和尚虎吼一聲朝黑袍老者撲去,也不管對方抓向自己胸口的一爪,鐵棍猛掃黑袍老者的肋骨。
一旁放箭的鐵戰顧不得射殺滿天撲來的妖鳥,一把黑弓平射黑袍老人,幾道黑光在大和尚鐵棍揮出的同時疾速射去,黑袍老者冷笑一聲,碧綠的雙眸發出了陰狠的光芒,直射面前的大和尚,身子與此同時憑空消失,再見的時候又一次變換到了大和尚身後,連旁邊正在給玄機子治傷的鐘道臨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移動的。
“噗!”
大和尚見到黑袍老人的目光就呆了一呆,就這一滯的瞬間自己胸口突然伸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爪子又猛然的收了回去,他只感到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鐵棍撒手拋飛,狂噴鮮血朝前倒去,撲地不動了。
鍾道臨駭然驚呼,顧不得再給玄機子逼毒,如果再給黑袍老者殺掉鐵戰,自己二人也必死無疑,趕忙提起陷入昏迷的玄機子身體朝後仍去,對鐵戰大喝道:“快帶小玄走,我來擋他!”
說罷舞動飛劍朝黑袍老者撞去,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全是一派同歸於盡的招數。
鐵戰接過玄機子的身體,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跟那個黑袍老者根本就是不是一個級數的,留下也白搭,趕忙把黑弓背到肩上,抱起玄機子就飛身朝山下奔去,越跑越遠。
幾十個活下來的道士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出現才一會兒的功夫,“雲雨寺”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