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地靠在他懷中,聲音細軟沒有絲毫威脅,而是高高坐在黑木崖日月神教大殿上的東方教主,用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口吻說出這句話……祁杉恐怕全身神經都要抖上一抖。
“是,是。到時候教主大人您是殺是剮,在下一概任憑處置。”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主宰祁杉生死大權的東方教主很是鬱悶。
“把臉抬起來吧?”
除了傲驕成性,像剛才故意、也是唯一一次與祁杉鬧不順之外,教主大人在極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比如現在。
“你要做什……”麼?未完成的話被堵在嘴裡,消了音。
這一次祁杉表現出來的侵略和佔有意味十足。一雙唇緊密貼合在一起,不給對方任何閃躲甚至喘息的機會。
東方初始時順從地張了嘴任祁杉恣意掠奪,沉溺在他的親吻裡。但古人本就含蓄,他的技巧如何能與祁杉相提並論?膠著的時間久了便維持不住,掙扎起來。
祁杉稍微鬆開雙手的禁錮,撫上他溼潤的眼角,故意問道:“怎麼了?”
堂堂一教之主被吻到差點失去意識,這種話東方自然是說不出口的。可就是不說,祁杉也能知道,不過是顧及對方臉皮細薄不點破罷了。
祁杉臉上的笑意放大,結果換來教主大人含嗔帶怨一睇,端的是風情萬種。這一幕立竿見影的效果是:某根男性的敏感神經瞬間被挑動,大有星火燎原之勢。他尷尬咳嗽一聲,驟然放開東方。玩火易自焚,古人誠不欺也。
“咳……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那個亟待解決的根本問題,還是等養足了精神之後再討論也不遲。
東方把手一橫,攔在祁杉前面阻止他離開。而後慢慢回收放置在腰間,在祁杉從困惑到火熱的注視下,輕巧地退下外衫,一點一點拉開系在腰際的衣帶……祁杉視線遊移,不自然地吸吸鼻子,右手食指彎曲起指節,掩飾地蹭了蹭鼻樑。
美人青絲流瀉,衣裳半解,隱約洩露出優美鎖骨的誘惑,然後……重新貼入他懷中。
如果說,到了這份上還兀自忍耐,那麼祁杉就不是尊重憐惜東方的君子,而是不解風情的白痴。
“你可是嫌棄我?”
彼一時名震江湖,武功與智謀皆堪稱天下一絕的東方不敗,合任我行,令狐沖和任盈盈三人之力,加上施以詭計,聯合小人要挾才將他打壓置於下風的東方教主……此刻卻以顫抖的脆弱口吻問祁杉:你可是嫌棄我?
祁杉知道的,只要他一個點頭,就可以將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無比傲然地說著“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一代霸主擊垮,推入絕望的深淵。
人生在世,縱使坐擁浮華而終歸成空。於千萬人之中,得一人如此傾心相待,即是圓滿。能得到這麼一個至情至性的可愛情人,祁杉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什麼可追求了,得一人而得天下。
“你自己感受,會比我告訴你更有說服力。”
低頭吻上肩胛翹起的鎖骨,在東方怕癢似的縮著身子時,以舌尖舔|弄凹下去的骨溝,惹出懷裡人一聲輕吟。
祁杉把人抱到床躺下,自己動作迅速地脫了釦子一長排的襯衣還有束著皮帶的長褲,然後才好整以暇地撩撥東方的衣裳。比起自己利落卻多鈕釦的現代裝,古人的寬鬆衣袍脫起來實在是容易得多。
第19章 關燈小劇場之愛的檯燈
“力道合適嗎?”
“嗯……”
“那我就繼續了。”
“你白天工作辛苦,還是讓我來幫你弄吧?”
“不用,我樂意這樣做。舒服嗎?”
“嗯。”
“從背後看你的腰線更美……”
“你在亂講什麼……”
“別動,你再動我就滑下去了,一會兒該把床單弄髒。”
“明天我拆了洗便是。”
“我的老婆真賢惠。”
“下去,不要壓著我……”
“好吧,要睡了嗎?”
“真的不要我也幫你按幾下?這瓶按摩精油還剩下很多。”
“真的不用,我來關燈。”
祁杉正想轉過去關掉床頭的小燈,明亮的房間在“呯”的一聲之後瞬間變為一片漆黑。
“東方……”
“一個沒注意,又將它當作蠟燭了。”
蠟燭也經不起這麼暴力的熄滅方法啊……
祁杉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盞被東方教主隔空一指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