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科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一分錢都沒給免過。”
瑾兒撲哧笑了:“就這點兒事兒?好辦,內分泌科的張護士長和我蜜著呢,我給你引見,自家人測個血糖還要什麼錢?”
“真的?”齊曈眼睛一亮。
“沒問題。你這兒現在不忙,我帶你去找她,見面叫張姐,嘴甜點兒。”
“嗯嗯,嘴甜,一定甜。”
兩人挽著胳膊說笑著走,瑾兒電話響了,邊走邊接。
齊曈很久沒認真的看瑾兒了,此時無事,近距離瞧瞧,不禁感慨:生孩子當主婦的日子根本沒有給她帶來任何黃臉婆的印記,身材是豐腴了些,反而顯得滋潤,也多韻味,膚色晶瑩,腮邊一抹淺淺的紅暈,叢裡向外透著光澤,絕不是腮紅,是本色自然。女人果真是需要呵護才能美麗的,她比瑾兒還小兩歲,哪裡有這氣色,柴火棒似的乾癟。
瑾兒打完電話見齊曈看著她發呆,心裡毛毛的:“看什麼?”
“看你美。”
“貧!走,先跟我回趟病房。”
齊曈立即止步:“幹什麼?”
“新分來的小護士又惹事兒了,回去解決了我跟你去內分泌科,反正也是順路。”
“我不去了,下回再說吧。”齊曈忙忙的轉身就要走,被瑾兒拖住進了電梯:“下回我可沒時間,等我三分鐘。”
齊曈慌了,滿腦子跳的都是陸彬楊各式各樣的影子,他奶奶可不就住在老幹病區?不去,堅決不能去!
嘴上找著理由:“我、我、我再不回去又該被罵了,下次吧,你不是也走不開?你不忙的時候再說吧。”
瑾兒不高興了:“齊曈,我是在幫你忙,這會兒功夫都不等?”
齊曈不吱聲了,退而求其次:“那我在你辦公室等你。”卻是惴惴不安心慌手慌全身肉跳:應該沒那麼巧吧……
兩人一進病區,就被護士辦的吵鬧聲驚到了,好些個病房的人都押開門縫向外看。瑾兒生怕事情鬧大,快步趕過去,忘了給齊曈開辦公室門。
事情說起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一位術後護理的老人,血管又扁又脆不好找,已經要被紮成篩子了。家人見今天扎針的是個新來的,已經有了不滿,偏偏紮了三針才進了血管,病人的女兒心疼老人受罪,埋怨她技術不行,刻薄了幾句。
小護士剛出校門沒受過氣,不知忍讓,不服氣的白眼球一翻一翻的透著火氣,在病房裡就弄得不愉快。可她出門後越發覺得憋氣,多餘的發了句牢騷:“這醫院就只圍著你轉啊?病人就了不起了?”
這話偏偏被跟出門去找醫生的老人的女兒聽到了,就要“教育”一下這個不懂事的,鬧著要告她。
聽出事情經過,瑾兒笑著就過去了,一手攬了病人的家屬,輕輕拍幾下胳膊,像是老朋友在聊天:“好了好了,她年紀輕,不會說話,我們教育,別把你氣到。這樣吧,你說,怎麼處理解氣,扣獎金?要不這樣,反正她還在試用期,我們直接跟醫院反映,把她辭了算了,怎麼樣?”
氣頭上的患者家屬只是氣不過,也沒想到要怎麼樣,護士長卻一出口就是辭退,她看看被自己訓哭的小護士,於心不忍了:“辭退?算了,教育教育就行了,這年月找個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瑾兒姐妹似的挽了她往回走,幾句話就把她逗樂了,兩人說說笑笑進了病房。
剛才還烏煙瘴氣,轉眼間被瑾兒四兩撥千斤的散了個乾淨,一屋子的護士大夫連帶齊曈,除了讚歎只剩佩服。
惹事的小姑娘更是惶恐,護士長口中一口一句的“處理”、“扣獎金”、“辭退”……早把她嚇懵了,眼淚比剛才吵架時更大滴的傾落下來,嚶嚶的哭出了聲。
護士小安說她:“看看護士長,學著點兒,日子長著呢,你這樣沒把別人氣死先氣死自己。”
瑾兒這時回來了,恨鐵不成鋼的繃著臉:“去我辦公室。”
這就是要單獨做思想工作了,小護士怯怯的跟著去了。能聽見瑾兒不高不低的話尾音:“服務行業不好乾,能不說話就別說,牢騷發在心裡懂不懂?……”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笑瑾兒的滑頭。
老周大夫總結:“護士長一招吃遍天下,只要有人投訴吵架就說要開除,多少年了,也沒見一個被開除的——齊曈別站著,坐啊。”
齊曈忙不迭的進了工作臺裡,不知道陸彬楊在不在病房陪床,心驚膽戰的背對走廊坐下。
瑾兒的老幹部科是她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