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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怎麼樣?只要沒有你出現就好得很。剛才你那是幹什麼?以後少在她面前晃,炫耀嗎?有意思嗎?” 瑾兒沒好氣,咄咄逼人,有些尖的女聲迴盪在教室裡,直刺項臨的鼓膜。

“你誤會了,我是出於關心,小韓那個人……”

“關心她?好笑,真關心她你娶她啊!”瑾兒狠狠的瞪項臨一眼走了。

空蕩蕩的階梯教室裡,項臨一個人站著。烈日穿過灰濛濛的玻璃窗照著他和一室飛揚的塵埃,項臨感覺這個世界都是乾燥的。

第 14 章

再次遇見陳峰是齊曈下夜班後第一個白班的一大早。

上班時間,同事們陸陸續續的進藥房,他就站在門邊上,眼睛忙碌的瞧著穿便裝的漂亮同事們,臉上的笑抑制不住的就流露出來。

齊曈心裡一驚,頭低成九十度想繞過他,陳峰卻大呼她名字:“齊曈,這兒,看這兒,齊曈——”

躲不過,齊曈站住,面無表情。

陳峰笑嘻嘻的:“沒看見我?怎麼,忘了我是誰啦?”

“……”

“看看,裝不認識不是?還在生我氣啊?請你吃飯。”

“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你。”

“那咱重新認識,我叫陳峰,賞個光,吃頓便飯嘛,齊小姐。”陳峰說話間眼睛一擠一擠的,像在誘哄小孩兒,有股很難讓人生氣的頑皮勁兒。

可齊曈見過他翻臉不認人的真實面孔,想到宴無好宴,說:“你的飯我不吃,我要遲到了,請讓路。”

說著就進門,陳峰側身擋住半個門,齊曈毫不避讓,用肩硬邦邦的去撞他,直把陳峰擠到一邊,自己徑直風一樣的進了門。

陳峰疼的直揉胸口:“硬骨頭!二兩肉都沒有,那小子看上你什麼了?”

陳峰沒再糾纏,走了。他的出現像無心的蜻蜓點過水麵又飛走,齊曈的心裡卻是漣漪陣陣,連著水面下都波瀾起伏:時隔大半個月,陳峰子再次主動找上門來,什麼意思?是他無聊,路過時無心的逗她玩兒?還是另有什麼目的?還是因為別人?

可見到陳峰;只會讓她想起另一個人來。

應該,與他無關吧,這麼長時間都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越想越亂,不由得後悔:應該弄清楚陳峰的目的才對,結果讓自己胡亂猜疑,坐立不安。

好在忙碌很快開始,視窗應付不完的病人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就沒心思再折騰自己鑽進死衚衕裡琢磨陳峰子突兀的出現和陸彬楊的毫無蹤跡。

一上午不停的在藥架子和視窗之間兜圈子,取藥、發藥、再娶再發,齊曈和同事們像螞蟻搬山一樣團團轉。熬到下班,都是腿肚子和腳後跟兒發酸,似乎急行軍了一上午,卻是隻在方寸大的藥房裡轉著圈,路程都沒法丈量。不禁集體哀嘆頂著知識分子的名頭,其實苦力而已,比起大夫來毫無技術含量。

中午下班齊曈借了醫院的急救車把父親接回了家。住院調理了大半個月,病好了,精神頭卻差了很多。也難怪,這些天都困在病房裡,不像在家時每天定時定點的給他活動胳膊和腿,短短不到二十天,他偏癱一側的身體明顯僵硬,不如從前靈活,他也懶得承受被伸筋拉骨的痠痛,越呆越懶,萎靡了下去。

這個勢頭可不好,得控制住,每天兩個小時的復健必須重新開始並且堅持下去。

可是老媽病了,不能勞累;自己的職稱考試迫在眉睫,也不能耽誤;瑾兒家的保姆說好只借用一個月,用不了幾天就該走了,齊曈於是和媽媽商量,想僱個保姆,僱到她考試結束。母親也同意,可保姆的薪水又成了問題,最後母女倆選擇了中庸:僱小時工,齊曈於是騎著腳踏車滿大街的找家政公司聯絡。

中午時間短,沒找兩家就得趕回醫院上班。齊曈進了藥房倒杯涼開水,奔到空調下。吹著冷氣一口氣把水倒進胃裡,這才覺得被太陽曬爆的人似乎有了水分,兩條蹬車的腿直髮軟,坐下就一動都不想動了。

今天還是有好事兒的,獎金髮放日,藥房還是齊曈的最少:遲到、早退、請假,扣了不少,好在她上夜班有補助,彌補一下,到手的鈔票厚度不至於太過單薄。

發獎金的日子全院喜氣洋洋,同事間見面的招呼都是:“發錢了,晚上去哪玩兒?”

齊曈本想去呼吸科給爸爸辦出院結算,這下老老實實的呆在藥房裡不敢去了:老爸住院期間呼吸科的護士大夫沒少關照她,費用減免了不少,照理應該請客吃飯的,可是弱國無外交,這份兒人情她一直拖著沒還,今天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