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讓潘覺疲於應付而已。而他隨手砍出的幾刀,卻把潘覺帶來的兩個人放翻了。他手裡的兵器可是不知不扣的兇器,在現在這種技術條件下,煉製一柄鎢鋼的騎兵劍到底有多大難度,到底費工費時多少,已經不是他能計算清楚的問題了。他只知道,手上稍微加一把勁,要斬斷對手的兵器很簡單。而以細繩纏繞的握手,雖然看起來寒摻了點,但卻讓騎兵劍真的好像是他手臂的眼神一樣,有著極佳de 握持感覺和靈敏度。
“……兩位壯士,那是我聖教的護教勇士,有什麼誤會可以坐下來談,打打殺殺的傷了和氣。我向兩位壯士保證,我聖教一定會秉公決斷……”羽士一句話還沒說完,崖頂上的鷹堂成員就只剩下了潘覺。其他人全被解決並扔下了斷崖。而潘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關歡地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嚨口。
關歡的刀子是那麼穩定。以至於潘覺更需要擔心的是自己呼吸太重讓自己蹭破了皮。關歡用刀子抵在喉嚨口,用刀尖輕輕提起潘覺下巴的動作,比起任何一個紈絝子弟用手指輕輕抬起美人的下巴來仔細觀賞一番動人容顏的動作。絕不會更有難度,至少對關歡是這樣。
“護教勇士?”關歡幾乎是用鼻子噴出這個輕蔑的疑問。
“你如此屠戮我道明宗的護教勇士,將我道明宗視若無物,他日必有所報。我道明宗教眾何止百萬,哪怕是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這等聖教的敵人斬成肉泥,為我護教勇士報仇。”羽士站到了原來的吊橋的位置上,大聲恫嚇著。而他身後,數以百計的教徒大聲應和著。
“哈哈哈哈——”關歡發出狂放的笑聲。那笑聲彷彿能壓服夜晚山間的寒風,在道明宗教徒們的呼喝聲中仍然顯得那樣鮮明而刺耳,那笑聲豪氣的彷彿能夠遏止行雲……
“護教勇士?造天馬山孫家莊滅門慘案的是你們地護教勇士,滅清心劍顧習一家逼奸顧習妹妹未遂的也是這樣的護教勇士。當有人站出來對你們說不,當有人稍稍阻撓你們就要滅門,這就是你們的護教勇士?……這又是什麼道理?”
“我聖教的護教勇士誅除邪妄,自然是有神明的意思,又豈是你們這種凡夫俗子能懂的?與我聖教為敵,滿天神佛都看在眼裡,你不怕天譴嗎?你放了他,我還可以為你祈福禱告……”羽士聽到背後已經有教徒在嘀嘀咕咕。在詢問事情是否是真實的,不由暗自叫苦。可也只有硬著頭皮抬出神明來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話又沒有說完,潘覺就捂著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他的喉嚨也被切斷,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指縫裡湧出,他只能發出輕微的“嗬嗬”省,隨即就倒下了。
“……護教勇士……嘿嘿。”關歡的行為比他的說辭更有力量,“如果這樣的禽獸也算是護教勇士,如果這真是你們的神明的意思,那麼……你們也沒什麼了不起麼。”
羽士指著關歡,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怒喝道:“你可敢留下姓名來?……你……你……須得讓你知道,我聖教……”
“在下關歡,隨時候教。”關歡昂著下巴,倨傲的回答。
他身後巨大的蠟燭被畢小青悄然點燃,明亮的光被周圍的那些光潔的冰面反射,讓整個崖頂頓時亮堂起來。成四十五度角的冰面將光線整齊的反射上天空,但在那個瞬間,在眾人看起來,卻無法明確地說,是不是一道明亮的光斬破蒼穹落在崖頂。而在光線中,將刀背在了身後的關歡,顯得是那樣聖潔。
“不過,你們還是不是要派這種垃圾護教勇士來吧……派點你們的神明來,如果你們的神明真的肯庇佑這種禽獸。……如果你們的神明真的肯庇佑這種禽獸,嘿嘿,那我要對不起了,正好讓天下人看看你們的神明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幫廢物和偽君子。我要這天,再不能遮我的眼,我要這地,再不能埋我的心……我要這滿天神佛,都煙消雲散!!”
或許是被關歡的豪言壯志所攝,或許是被關歡蔑視神明的這番話震驚,整個空間居然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特種蠟燭然盡了。這種能夠發出純淨強烈的白光的蠟燭,正是葉韜當年曾在和尚寶堂鬥技術的時候用過的那種,燃燒率本來就高,而現在更是無限制得要最快的燒完,就跟是如此。而在明暗轉換的一瞬間……關歡和畢小青在對面的那些人看來,彷彿嗖的一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雖然關歡剛剛出現在大家眼中的時候,那些分散在竹君殿各處的鷹堂成員和原本就隸屬於竹君殿的護教軍之類的人已經拼了老命一般朝著通向斷崖的那條路趕去,但現在只有少數幾個動作快的來到了斷崖底下,那條已經被碎落的巨石阻斷的小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