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有利的是,東平現在的財力,可以至少支援大軍十八個月。如果不出現災害和其他大麻煩,這種支援可以持續下去。這讓談曉培可以很有底氣地讓葉韜佔領一片鞏固一片,而葉韜的想法甚至更激進。佔領是當然,鞏固是必須,但之後呢?還是這樣持續下去麼?那征伐北遼要持續多久才能結束?
葉韜的想法是,他們將現有的北遼疆域建設起來,短時間注入巨資,但又要保證這些錢絕不會成為商人和官府的負擔,而是將來能夠轉化為不斷地盈利,只是這種投資需要略微長一點的週期。這些疆域裡的北遼百姓的生活水平的提高,地方建設和制度地完備,都將成為其他北遼百姓的樣本。葉韜可不相信除了少部分腦子被門夾過地人之外,有人不願意過更好的生活。這樣的意識一旦形成,那堅守到底的內心動力就慢慢湮滅了。毫無疑問,北遼方面肯定不樂意這種訊息傳播開來,這就要考驗情報人員了。等到鞏固治理到一定程度,葉韜將尋求一次決戰,徹底擊垮北遼主要軍力。而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那個時候,他會在兩方面下功夫:一是讓戰士們熟悉北遼,知道在北遼作戰應該如何表現才能發揮最強戰力,另外,他會透過各種方法去削弱北遼的戰鬥力。而影響北遼朝局,絕對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在鎮北軍司躑躅不前,誘敵深入,在北遼這裡又緩慢進軍,多方佈置,難怪葉韜說談曉培一定會接到超級多的彈章。談曉培只要想想朝中那幫官員,就能想到回頭要面對地是怎麼樣地局面。
“你準備什麼時候進軍中路?北路那邊有訊息了嗎?”談曉培問道。
葉韜嘆了口氣。說:“陛下。要不是你來……我得在這裡等你。昨天我就出發了。”
談曉培呵呵笑著說:“放心好了。你家地戴雲打仗打得著實漂亮。不稀罕你這點援軍。”
葉韜隨即說道:“這我知道。高森旗抽調三十萬大軍過來。中路肯定有空虛地地方。現在就算回去了。可戰場上地空隙可不是那麼容易填補地。……至於北路麼。現在我還沒拿到戰報。不知道瑋然和池雷進展如何了。……這要是瑋然有個什麼意外。我可就不好交代了。”
談曉培爽快地說:“擔心歸擔心。但這事情我們可說了不算。談家地孩子以前沒有怕死地。以後也不能有……瑋然這一輩。那個小兔崽子除外。我都不擔心。你有什麼擔心地。瑋然要是陣亡在戰場上。那是榮耀。你有什麼不好對我交代地?”
葉韜無奈地說:“我是沒辦法對馨兒交代……”
談曉培愣了一下,呵呵笑了笑,說:“這是……不過,瑋然應該不會有事,這傢伙精明著呢。要是真是有仗打就朝上面衝的莽漢。朝裡怎麼會有人擔心他和瑋明爭位?”
以前,他們談及這個話題還有些忌諱,但現在確實完全放開了。翁婿兩人聊這種朝中大臣的沒來由的猜測,完全不當一回事,就是在當笑話說了。談曉培接著說道:“更何況。還有池雷在呢。這超級王牌斥候大師在,怎麼會出事?現在他們那一路雖然沒有空中掩護。也沒辦法及時和後方聯絡,但安全應該不是大問題。
不過,不同的人會碰到不同的問題,現在談瑋然和池雷兩人就面臨兩難的境地。他們帶著兩萬不到地精銳騎兵,戰力自然不俗,本來他們還擔心補給的問題。但過了沒幾天,他們就開始操心。帶著那麼多東西怎麼辦啊?行軍速度雖然說不上直線下降。但影響還是很明顯的。他們為了不打草驚蛇,走的是所謂的北遼傳統控制線的邊緣。再北方沒有多少人煙了,很難獲得補給。而在控制線南翼,則有不少北遼兵站和補給隊可以打劫。
而談瑋然和池雷在懵懵懂懂之下,第一戰就端了西路軍的北方四個大倉中的一個,繳獲無數。有著池雷地斥候哨探,他們潛伏急行,現在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已經只有不到四天的路程。但他們面前卻有不得不打的一個硬仗:北遼東路軍鎮北將軍、北路巡閱使畢文鑫所部一萬七千人。
畢文鑫地部隊騎兵步兵混合,他們那存在的意義就是彈壓北遼東北方地這些部族的反抗,在常年的徵稅、掠奪作戰中,這支部隊的風氣自然是敗壞到不行,但戰鬥力卻是極為強盛的。
池雷已經兩次親往觀察,得出的結論是比西路軍大部分部隊強,略遜於高森旗的飛虎營親兵。這是超級高地評價,尤其是在被視為魚腩地北遼東路軍,更是難得。而透過這件事情,他們也收起了對東路軍的小覷之心。既然東路軍有一支這樣地部隊,那就可能有第二支第三支,他們必須小心應付。
跟著他們一起的那些部族勇士們,早就為他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