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懂自己的話。她又笑了笑,身體靠到了籠子旁邊。
士兵大叫道:“你不能靠得那麼近!他會衝出來的。”
“他不會的。”泰蘭德向士兵保證,隨後看看這頭野獸,說,“你會嗎?”
他搖搖頭,手放回到胸上,示意不會這麼做。士兵這才向後退了幾步,不過還是時刻監視著他的動靜。
泰蘭德也不顧他們的存在,問道:“還想吃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
她頓了頓,說:“我叫泰蘭德,是月神殿的祭司。”
野獸似乎不願意再跟她說下去。可是泰蘭德卻一直等著他的回答,於是他才說:“布洛克斯……布洛克斯,我是酋長薩爾的僕人,薩爾是獸人的統治者。”
泰蘭德想了想。從長相來說,這頭野獸很明顯是個勇士。他是薩爾的僕人。這也是個奇怪的名字,某種程度上比布洛克斯這個名字還要奇怪。
這個薩爾就是獸人的領導者。她在月神殿裡接受了很全面的教育,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獸人。當然,如果每個獸人長得都像布洛克斯的話,那麼暗夜精靈也肯定都會過目不忘的。
她想問得再細一些:“你從哪裡來,布洛克斯?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很快泰蘭德就意識到自己錯了。獸人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用手捂住嘴。真傻,她怎麼不想想月亮衛士肯定早就盤問過他了,雖然肯定沒有她的態度那麼好。但現在獸人一定以為,之前強逼魔法都不奏效,現在派她來用軟的了。
布洛克斯再也不想繼續說話了。他拿起碗遞給泰蘭德,一臉的不信任。
就在此時,一股能量毫無徵兆地穿進籠子,擊中了獸人的手。
布洛克斯一聲慘叫,捂著燒傷的手指,緊緊地握住。他用仇恨地眼光看著泰蘭德,不禁向後仰去。士兵們的長矛也一根根對準布洛克斯,逼著他往後退。
這時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焦急地問:“你沒事吧,泰蘭德?這個野獸沒傷到你吧?”
“他根本沒打算傷害我!”泰蘭德生氣地轉過頭去,她就知道是他,“伊利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伊利丹皺了皺眉,金色的眼睛頓時失去了些光彩。“我只是怕你出事!這野獸會——”
泰蘭德打斷他:“在籠子裡,他能怎麼樣?而且他不是野獸!”
“不是野獸?”伊利丹斜著身子看看布洛克斯,布洛克斯露出牙齒,卻沒有反抗什麼。伊利丹輕蔑地哼了哼:“對我來說跟沒進化的動物沒什麼兩樣。”
“他只是想把碗還回來。如果有什麼危險,士兵們會救我的。”
伊利丹的眉頭又皺了皺,說:“對不起,可能我反應過激了。可你也必須承認,今天這樣太冒險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們說這野獸醒的時候,差點掐死了一個月亮衛士。”
泰蘭德這才看看周圍計程車兵,他們表情僵硬,不情願地點點頭。伊利丹之前忘了告訴她了,但是也已經沒什麼兩樣了。之前布洛克斯已經被虐待了,而她也已經決定要幫他的忙。
三
“謝謝你的關心。伊利丹,不過我想再告訴你一次,我沒事。”她看看獸人的傷勢。布洛克斯的手指都發黑了,眼睛上的傷也很明顯,可他卻沒有叫出來,也沒要求治療。
泰蘭德不顧伊利丹的反對,又跪到了籠子旁邊。毫不猶豫地把手伸了進去。
伊利丹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泰蘭德!”
“你們!都往後站!”她轉而輕聲地對布洛克斯說,“我知道你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可以幫你療傷的,把手伸過來吧。”
布洛克斯咆哮了一聲。可在泰蘭德看來這並不是生氣,而是在做決定罷了。伊利丹就站在泰蘭德的身邊,如果有什麼異常,他會馬上行動。
“伊利丹,我想求你往後站。”
“為什麼,泰蘭德?”
“為了我好嗎?伊利丹。”
她知道他強忍住了憤怒,但伊利丹還是聽了泰蘭德的話,轉過身去,面對著廣場周圍的房子。
泰蘭德又看看布洛克斯。他卻看看伊利丹,有那麼一瞬間,還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然後才轉回來看著泰蘭德,伸出受傷的手。
她把他的手攤開,檢查了一下傷勢,兩隻手指上的肉都燒光了。還有一隻手腫起來還化了膿。
“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麼?”她問伊利丹。
“最近剛學的。”他說。
沒錯,這肯定不是從塞納留斯那裡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