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小民只是就事論事,為天下商賈求問一個安心,免得人心動盪,人人自危。”燕五雲自是不會中了他這等小人全套,立時磊落光明地澄清,同時不卑不亢地進一步主動要求,“公公若有證據,何不當庭明示,就算要立刻判處小民也好讓小民死得心服口服?”
“好,那本公公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見燕五雲這麼一說,底下的交頭接耳很快就少了很多,李公公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胸脯一挺,尖聲道:“第一個人證就是你家女兒的貼身護衛寧不,若非你早與北盤勾結,堂堂北盤的三皇子又怎麼會紆尊降貴地到你家,甘當一介小小的護衛?”
“寧不是北盤的三皇子?”燕五雲震驚地反問,眾賓客也不禁紛紛譁然起來。
“哼,不要告訴雜家你燕家主會不知道這個訊息?”
“可小民卻是不知啊!”燕五雲更是驚訝,神色毫無破綻,“天下人皆知,那寧不雖曾是小民的家奴,可是自從他背叛了燕家,試圖傷害小民之女那一日起,燕家就與其有著不共戴天之血海深仇,恨不得食其血肉抽其筋皮,又如何會和他勾結?倘若他和小民勾結,又為何會一而再地傷害小民之女?”
“很簡單,因為這一切正是你和北盤的三皇子事先商量好的,所以你家女兒才會明著受難,實則每次都是毫髮無傷,安然無恙!”
“公公說話要講良心,更要講證據,切莫紅口白牙地胡亂汙衊?”白水珺騰地一下挺直了身體,秀美絕麗的臉上滿是忍無可忍的凝重,“第一次,我家羽兒因寧不出賣而遭刺殺,隨行一共十五名護衛,死者十三人,重傷兩人,羽兒自己也三日高燒不退,險些燒壞了腦子,這些玉陽縣縣令捕快等人都可作證。第二次,羽兒被寧不綁架,九死一生、受盡屈辱才勉強掙扎回京,至今仍夜夜夢魘,以淚洗面,更是因此誤了一生的幸福。
難道這些都是演戲,都是我們燕家事先安排不成?所謂虎毒不食子,民女夫婦多年來只得一女,真愛若寶猶自怕不夠,又怎捨得讓女兒承受如此之重的委屈?拿女兒的名譽開玩笑?公公此言,實在教民女難以信服,更讓民女承受不起。”
說到後半段,饒是白水珺在人前一貫都以堅毅的家主夫人形象出現,此刻也不禁美目含霧,氣得渾身顫抖,大有若非對方是朝廷欽差,早已含恨拼命之勢!
“住口,你們演戲在先,卻說本公公汙衊,如此強詞奪理,更顯爾等居心叵測。”見燕氏夫婦一個比一個嘴利,李公公一時無法應付,只得色厲內荏地大聲喝道。
“拙荊護女心切,一時情急,用詞難免有所失當,可有一言卻不曾有錯,”燕五雲沉聲道,“適才小民就已誠切懇求,若有真憑實據證明小民之罪,小民自當伏法,可若皇上和公公只憑謠言就妄下定論,又何以取信天下百姓?”
……
第七卷第46章 請給我真憑實據(二)
“是不是汙衊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明白若是單純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何況這不過是第一項名頭,李公公被嗆了一口氣後極力地鎮定下來,狡猾地將話題轉到第二項,揚聲道,“何況你家女兒和北盤有牽扯的可不單是一個三皇子,還有一個北盤二皇子,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麼?”
此語一出,眾人又是譁然。
燕家是南鄭子民,牽扯到一個皇子已經很意外了,居然還有第二個。
“公公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燕五雲眉凝目沉,像是正極力地壓著自己的脾氣。
“雲霄這個人你不陌生吧?”李公公哼道,“他幾次三番地救了你家女兒,你們兩家可是關係匪淺呀。好,就算你不知道寧不是北盤的三皇子,就算你女兒確實是被寧不出賣刺殺綁架。可好好的,這位北盤國的二皇子又如何會這麼湊巧地出現,又這麼湊巧的一而再地救了你女兒?”
“公公的意思是指我女兒的救命恩人云霄雲公子是北盤國的二皇子了?”白水珺冷笑著反問。
“正是,他就是當年表面夭折實際一直還活著的北盤雲妃之子邵雲奕。”李公公得意地道。
啪啪啪!
白水珺索性鼓起掌來:“久聞李公公能言善語,深得聖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沒想到李公公編起故事來也是惟妙惟肖活靈活現,實在教民婦佩服萬分啊!”
“放肆!”李公公的眼睛剛一眯,邊上的一個小太監已搶上一步,大聲喝道,“大膽刁婦,竟敢汙衊李公公編故事?”
“不是編故事又是什麼?”白水珺毫不畏懼地冷笑,“天下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