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多那,這不一年年的,這價錢就減到七十兩了。”武三狗也道。
“我看今年他們也有點著急,等我們哥倆去好好跟她家說說。把這彩禮錢再往下砍砍。大伯,你老也給我們一句實話,你老能拿出來多少銀錢?”武二狗又道。
“十兩銀子彩禮錢。”連老爺子不慌不忙地道,“另外還給她置辦四季衣裳,首飾再給她打兩件,各樣聘禮也都有,還有這酒席。多少也得辦兩桌。就這,二十兩銀子就打不住,我還得賣糧、當東西。”
武二狗和武三狗兄弟倆偷偷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有些失望。
“大伯,人家閨女是個好閨女,沒成過親的黃花大閨女啊,連定親都沒定過。我守仁大哥都往五十上奔了。七十兩他們家要的有點高,可這十兩。也太少了點。”武二狗就道。
“大伯,這要給我守仁大哥找個四五十歲的回頭人,那是不用花多少銀錢,可那樣,我守仁大哥就虧了。大伯,你想想。人家二十幾歲的大閨女,跟了我守仁大哥,我守仁大哥這臉上也有光啊。進門後,第二年就能讓你老再抱個孫子,三年抱倆!”武三狗就道。
“那回頭人也就是搭夥過日子,囉囉爛爛的膈應人。人家這大閨女不一樣啊,肯定一股心神地跟我守仁大哥過日子,沒那麼多囉爛。”武二狗道。
“人家年輕,身子骨好,伺候我守仁大哥到老,那是應應當當的。”武三狗道。
連老爺子何嘗不是看中了這姑娘的年紀輕和沒成過親。但是,七十兩銀子實在大大超出了他的預算。只是,聽武二狗武三狗這麼一說,他就又有些鬆動。
武二狗和武三狗兄弟倆自然將連老爺子的神態都瞧在了眼裡。
“大伯,我守仁大哥那是啥樣的人物啊,現在也就落了難了,可就這麼瞧著,人家也和我們莊稼漢不一樣。我守仁大哥,那就是天生的貴人。可惜了的,就是多災多難。不能虧待了我守仁大哥呀。”武二狗又道。
“七十兩絕對不行。”連老爺子垂下頭說道。
“我們哥倆估計,好好說說,最少,也得五十兩。”武二狗和武三狗兩個又交換了一個眼色,說道。
“這還真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聽完連葉兒說連老爺子和武家兄弟討價還價這一段,連蔓兒忍不住又笑道。
連老爺子不愧是做過大掌櫃的,看對付武家兄弟用這欲擒故縱,用的多麼純熟老練。
“老爺子這也是信不過武家兄弟倆吧。”張氏就道,“那咋還留他倆嘮嗑,還答應讓他們給說媒?”
“病急亂投醫唄。”連蔓兒就道,“這不是沒別人給說親嗎。我爺肯定想啊,這萬里有一,萬一這兄弟倆良心發現了那?萬一他們給說的人還行那?”
其實,很多的人有這樣的一種思維。比如說看到一個人,這個人非常好,非常老實,大傢伙從沒發現這個人有過什麼惡行。有很多人,就會覺得這不可能,這個人肯定有什麼惡行被藏起來了,或者,這個人不會永遠這麼好,將來這個人會作惡。他們會用放大鏡來觀察這個人,以期找到哪怕是一個微小的汙點。
而當面對另一個人,這個人非常壞,從不做好事,只做壞事。有很多人,他們不願意相信這個人完全是壞的,他們依舊會用放大鏡來觀察這個人,以期找到哪怕是一個微小的閃光點。
連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人。他心裡總有著幻想,武家兄弟已經那麼壞、那麼賴了,他已經對武家那麼好了,武家兄弟怎麼著都會有點良心,遲早有一天會良心發現,哪怕只是一點點,那也是浪子回頭,可歌可泣。
說到底,就是連老爺子心存僥倖,同時還對武家兄弟有防備。
而真格的要比起計謀來,武二狗和武三狗又怎麼會是連老爺子的對手那,連蔓兒想。
“最後談下來沒有?”連蔓兒就問連葉兒道。
“五十兩咱爺還是嫌多,最後武二狗和武三狗又說四十兩,不能再少了。說這個錢交給他們,保證幾天之內,就把那姑娘給送過來拜堂成親。”連葉兒就道。
“四十兩銀子給他們?誰知道他們倆拿銀子幹啥去。這不是上門給說媒,這是跑老宅騙錢去了!”連守信頓足道。
“葉兒,你爺沒答應吧?”連守信又急忙問連葉兒道。
“沒有。”連葉兒就道。
“就是老爺子想答應,那也不行吧。二當家的兩口子還不得攔著?”張氏就道。
“我四嬸說對了。”連葉兒笑道。
這些天,為了看住連老爺子,連守義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