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的很長;長到自己都要醒不過來了。
“算算你都睡了四天了!”容蔓將戰黎扶了起來;將靠墊墊在她的身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這麼久……霍斯祁怎麼樣了?”戰黎忽地想起了霍斯祁;沒有了那天的恐慌;這一刻她是平靜的。
“今天是霍斯祁的葬禮!”三哥臨走的時候交代過;若是三嫂醒來;很平靜的問霍斯祁的事情;那麼就告訴她實話;所以容蔓照做了。
戰黎並不意外;霍斯祁是一心想死;所以他不會謀劃了還不成功的;他想死就一定所有的可能都想了。
她明白霍斯祁為什麼要這樣做了;他怎麼可以偏執到了這個地步;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歪曲想象的;卻要一錯再錯;明白道麥仲饒是在利用著他;甚至是在害他;他為什麼為了那可笑的愛;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他這輩子的心願就是讓他所憎恨的人都煎熬;既然他做不到;那就讓我來為他做完吧!所有的人一個都逃不掉;都要受著如同地獄般煎熬;煎熬……”。
這是霍斯祁臨死前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句話;就只為了讓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寧;都受著煎熬;他就要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他健健康康完好的生命……
“蔓蔓;三叔……他這幾天是不是沒睡覺?”自己睡了四天;這四天裡發生了多少事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幾天一定不平靜;三叔他又要獨自承受了吧!承受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卻依然要將脊背挺的直拔。
“三哥他還好;抽空就睡會;就是要忙的事情挺多的;他讓我告訴你他忙完就回來陪你!”容蔓請輕輕的握著戰黎那白皙的小手;看著她滿眼的心疼;或許只有她才能體會到三哥的不易和艱辛吧!
因為早上子墨說了下午三嫂就會醒;三哥走的時候特別交代要告訴三嫂;他忙完就回來。
“爺爺!爺爺也去了葬禮嗎?”戰黎忽地想起了爺爺;面對霍斯祁的離世;又一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爺爺怎麼受的了;他現在的身體本就不好;這要是一下子受不住可怎麼辦?
“爺爺身體不舒服也住院了;你哥哥在陪他;三嫂不要擔心!”容蔓不得不佩服三哥了;他把三嫂醒來會問的問題都想到了;也告訴了她該如何來回答。
“也在這個醫院嗎?我去看看爺爺!”戰黎想要坐起身子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虛脫的不行;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三嫂;你現在要養好自己的身體;還要想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爺爺那邊有戰小爺;你這樣虛弱的過去;爺爺見了反倒要上火了;你說是不?”這些話也是三哥說的;容蔓很想要是三哥不留下這些話來;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安撫三嫂了。
“啊;銀子你醒了!”顧曉進來的時候看見戰黎醒了;開心的跑了過來。
忽地想到自己手裡拿著保溫壺呢!立馬又放慢了腳步;剛才在大廳碰到了何嬸;正好她就把粥帶過來了;何嬸直接去了霍家老爺子那裡!
“嗯;剛醒!”戰黎活動了下雙腿;睡的太久了;雙腿都有些痠麻;血液不通!
“何嬸煮的白粥;三叔吩咐的!正好在大廳碰到何嬸;我就給帶過來了!”顧曉開啟保溫壺將粥倒在碗裡;溫度正好!
戰黎心裡很暖;又很想三叔;多想現在就抱抱他;告訴他;她很想他!
就連煮粥這樣的小事他都要掛記在心裡;他這一天該有多累;什麼事情都要想都要顧著!
“我自己來就行!外面有人?”戰黎喝了一口白粥;嘴裡有些苦;但是還是覺得好喝;因為那份惦念。
“阮清他們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話聲音重;我去告訴他們小點聲!”顧曉把外套脫了;挽起袖子笑著走了出去。
阮清他們幾個是楚炎派來的;也是擔心秦韻鬧到這裡來;影響三嫂休息。
顧曉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是安靜的守在門外的;這會有聲音;想來是有人來鬧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銀子現在的身子虛弱的很;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我怎麼聽到女人的聲音了?”戰黎狐疑的看著顧曉的背影;是不是他們有什麼事兒瞞著她?
“小護士;那幾個男人天天守在外面;總是會和護士站那幾個小護士打打鬧鬧;三哥都說他們好幾次了!”容蔓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人是三哥走後來的;她只知道是楚炎派來的人;除了阮清他都不認識。
“三叔也是的;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一想到三叔那訓斥人的場面;戰黎就想笑;總是扳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