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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這不是戰黎第一次來監獄;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樣密封的空間見麥仲饒;只有這一次她來到這裡是面色平靜的;不像之前他坐牢的時候;她來看他;每次都是哭的稀里嘩啦;回去後就要病倒幾天。

戰黎坐在那裡等著麥仲饒出來;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心情激動的坐在這裡;等著盼著看他;短短的十五分鐘探視;對於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因為總是想時間能夠停下;讓她多看看他;多說說話;現在想起來;多麼的可笑;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給她編織的童話;那些他與她之間的溫暖都是冰冷不存在的。

門被開啟了;一身灰色囚服的麥仲饒緩緩的走了進來;消瘦憔悴這是戰黎腦中出現的四個字;清冷的眸子看向麥仲饒;他往日那溫潤的臉上此刻有著還為消腫的上;青青紫紫的十分狼狽;頭髮也不再幹淨整潔。

麥仲饒那一雙溫潤的眸子一直看著戰黎;和他夢裡的樣子一樣;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吸引人。

身後的預警推了一下麥仲饒的身子;示意他坐在椅子上;麥仲饒並沒有被帶上腳鐐;只是帶了手銬;安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開口只是一瞬不舜的看著戰黎。

戰黎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心裡堵著的難受;看著麥仲饒那狼狽憔悴的樣子;她心裡竟然會覺得心疼;多特麼的可笑;她竟然還會心疼;他毀了她的童年;弄得她幾近家破人亡;看到他這樣的下場;她不是該笑嗎?竟然會心疼。

戰黎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那是氣惱;那是憤恨;那是氣自己的不爭……

“我以為你不會再見哥了!”麥仲饒一開口就是乾澀沙啞的嗓音。

“你不是我哥;我叫戰黎;是被你綁架;險些燒死的戰黎;戰家的長孫女!”戰黎雙手緊緊的抓著冰冷的桌子邊緣一字一句的說出;即便是現在再說出這些話;當著麥仲饒的面說出;戰黎都覺得渾身泛冷。

“恬恬;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你需要我;不會離開的!”麥仲饒自顧自的呢喃著;那一聲恬恬彷彿是從心底那喊出來的一樣。

“別叫恬恬;我覺得噁心!”戰黎顫抖著身子;她以為自己會很平靜的面對麥仲饒;除了恨她對他沒有任何的其餘的感情;可是此刻自己的這般歇斯底里;終究還是在意的。

“恬恬;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你都忘了嗎?我每天下班你都會做好我愛吃的菜在家等我;吃完飯我們會一起去公園散步;你還喜歡我給你洗頭髮;你每次來月經都要我給你揉肚子……你……”麥仲饒像是要急切的證明什麼;說的很快;就像是在復讀某些過往一般;在努力的回想;拼湊!

“麥仲饒你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記憶都是假的;是你催眠給我的;你拿走了屬於我和別人的記憶!”戰黎氣憤的拍著桌子站起身來;滿臉的怒氣也不及他吼出的聲浪。

站在玻璃格擋處的戰況帶著耳機聽著裡面的對話;在聽到催眠和別人的記憶時;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戰黎一定要來見麥仲饒了。

“呵呵呵呵呵;你怎麼會知道?終究是沒能瞞住你!”麥仲饒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瞬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的癱坐在那裡;似乎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她終究是知道了;瞞不住的!

“麥仲饒;我是個人;不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情?”那是她的記憶;他憑什麼就給她抹去了;她現在痛苦的沒有人能夠體會到;記憶中那個人讓她的心很疼;彷彿那種愛會要了她的命。

“你是我的;從我將你從火海里抱出來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可是……可是你竟然愛上了別的男人;你怎麼可以愛上別的男人;而且愛的那麼深!”麥仲饒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帶著手銬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似乎對於戰黎愛上別人的事實;他還是不能接受;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愛上了心儀的男人;愛的那麼不顧一切;愛的那麼煙花燦爛;他怎麼能允許。

“那個人是誰?被你抹去的記憶是屬於我和誰的?”戰黎看著麥仲饒一字一句的問道。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為你而死的人;在北海道的雪峰之上!”麥仲饒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戾;那一日的事情還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中;那一天他差一點永遠的失去她。

戰黎的身子踉蹌的向後退去;雪峰上;她沒有抓住的是那個和她有著記憶的人;那個她愛的人;她沒抓住的是一個人……

那個穿著白襯衫有著漂亮手指的男人死了嗎?可是記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