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熱情的體液釋放在水中,飛天無力的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跟著他的頻率而顫抖。
他的動作漸漸加重加快,飛天吃力的承受,不能自制的仰頭叫出聲來。
一閃而逝……
對面的大的明鏡中,看到了交纏在一起的人影,閃了一眼。
飛天在激情中闔起眼呻吟。
理智找不到容身之處,早早的逃了開去。
飛天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地東西,卻怎麼用力也想不起來,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模樣。巨大地失重感,飛天覺得自己向一個敞開了口地噩夢裡滑下去。
陷在錦繡香軟中睡得沉沉的,如果不是有人輕拍臉頰呼喊,恐怕飛天還是一直睡下去。
“什麼……什麼時候了?”他口齒不清地問了一句。
“天快亮了。”
“嗯。”飛天懶洋洋地翻個身,卻枕上了一個奇怪的枕頭。
不夠軟,但是彈性極好……倒像是,人的腿……
飛天一下子睜開了眼,果不其然,真是枕著別人的一條腿。這個別人,還是……
“陛下?”
“我一直在想你昨天那笛聲……那個少年唸的詞句,是你自己寫出來的?”
飛天愣了一下:“不是,是聽別人唱過。”
“有點淒涼。”
“嗯……”
過了半晌,他問:“口渴嗎?”
飛天點點頭,然後被他服侍著喝水,雖然不安,但實在是渴了,也顧不得太多。
“你的笛子呢?還真想聽你再吹一曲。”
夜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紗帳隨風而動,涼意習習。飛天打個哈欠,也顧不上這樣是不是更加難看:“我來做這種事……怎麼會帶著笛子。”
天帝微微一笑,明明是極溫和的聲音,眉宇間卻有不容抗拒的氣勢:“讓人送來,你吹給我聽。天明我就要回帝都,下次再見不知何期。所以,為我吹一曲,嗯?”
他聲音異常的溫柔,“小飛天,當年你騎在我脖子上,非要我答應來日為你成年,人大心大,卻一門心思纏上輝月。不過照我看你這次忘了也忘的好,不開心的前事忘了也罷。”
飛天目瞪口呆。他一句話裡,起碼三條重要資訊,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這具身體從前和他淵源頗深。
有腳步聲響,由遠而近,細碎而平緩。
走到快到殿門的時候,那人停下來,輕聲說:“陛下,已經取來飛天殿下的笛子。”
那聲音好生耳熟,飛天身子一震。
是楊行雲!
“拿進來。”
白影閃動,有人走近前來,垂著頭也不會看錯——是他。
手不自覺有些抖,身子向後縮了縮,飛天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就裹著一條紗,被天帝這樣抱在懷中。
他顫顫地伸出手去,指尖觸到冰涼的短笛。這一瞬間,楊行雲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和他直直地對視。
不知道是誰的手抖了,那支笛子滑落在地,發出“錚”然一聲響。
“很累了?”天帝柔和的聲音聽起來卻讓人壓迫感十足:“算了,那就下次再見的時候,你吹笛給我聽吧。”
楊行雲俯下身去,把笛子撿了起來,放在床頭的矮几上,無聲地又退了下去。
“行雲還是……”他突然說:“你這次醒來,和他說過話沒有?”
飛天茫然地搖頭。
7。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飛天迷惘了一時,伸伸胳膊又踢踢腿,感覺還不錯,好歹恢復一點力氣。
衣服已經疊好放在床邊,他試著自己穿。衣帶還是不會系,胡亂打了一個結,找不著鞋子。
那個天帝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真是……真是什麼和什麼,典型的吃幹抹淨就走人!
好空曠的地方啊!
飛天赤著腳從殿裡走出來。
想想昨天這個時候的惶恐,感覺真像做了一場夢。早知道這個沒那麼痛苦,也不用怕成這個樣子了!
外面太陽很好,照在身上軟軟的暖暖的,有點奇怪人都哪裡去了,怎麼這樣安靜?
頭髮隨便辮了一把,飛天拉著袍子的下襬,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漢青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先回去了?
飛天沿著迴廊走了幾步,覺得有些茫然。
這就算是成人了?
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