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然後讓若溪搬開雜物,拉開了一個木頭的地窖門,若溪大概也怕沈清辰猜疑她,搶先開口道。
“讓奴婢第一個先下去吧。”
對若溪,沈清辰確實是有些懷疑的,雖然素歌和若溪的關係向來不錯,也不代表她十足的可信,畢竟素歌只有一個,而她已經不在了。若溪的心思倒也好把握,一方面確實忠心,一方面也受了素歌的囑託,何況如果沈清辰從宮裡消失,她也未必有什麼好果子吃,跟著自己,倒也算是明智之舉。
看著沈清辰點了頭,若溪把紫羅蘭交給沈清辰,然後拿著一盞小燈先下去了,考慮到工作量的問題,地道修的極窄,成年人要弓著腰,寬度也僅容一人行。
聽到若溪說沒問題,沈清辰小心的佈置好上頭,然後把那邊的木製地窖門一蓋,原本靠著木門的幾件較輕的雜物就砸在地窖門上,如果不進行專門搜查是絕對看不有人動過的的。
倒是雜物落在木門上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小花園響了起來,只是傳到那邊看守花園的太監住的屋子處已經很輕了,那胖太監翻了個身,呼嚕繼續震天響。
中秋節第二天依照慣例是沒有早朝的,也就是國家法定節假日,只是一直到早膳時間過了,整個寢宮的人都還沒有動靜,御膳房那邊好奇,派人來問,正好碰上來找沈清辰的歌落月。
這都快到中午了,宮門依舊緊閉,十分奇怪,那太監喊了半天門沒人開,歌落月乾脆的腳下一提氣,輕鬆的縱牆而過,只見屋內甜香仍舊沒散去,當值的太監宮女橫七豎八的睡了一地,其他人更是別說,她心一慌,也顧不上看別的,直衝向沈清辰的寢殿。
明黃四方八角紗帳,裡面空蕩蕩的哪裡有人在?倒是妝臺櫃子好像是動過的,難道有誰來打劫了?看著這幅場景,她心裡冒出個想法,到底是不信的,再找,便在桌上找到了一張紙條,卻是沈清辰的字跡無疑。
“我走了,過段時間再聯絡。詔書在正殿大案上,讓你師兄登基吧,我想縱然有些反彈,你師兄也能處理好。”
簡單兩句話,歌落月氣得幾乎仰倒,一掌重重的打在大案上,紫檀木的桌子,硬生生留下了個手印。
“這丫頭真是氣死我了。她傷還沒好呢,就離家出走了。”
她好生調息了半天,才把這口氣壓下去,一轉頭,卻是看到了另一個人正從門口進來,神色波瀾不驚,好似早就料到似的。
“小師兄,是你做了什麼是嗎?”
她雖然暴躁直率點,但也不是笨人,能讓沈清辰輕易變色的人大都去見佛祖了, 剩下兩個,一個是自己,肯定不會讓她難受,另一個就是小師兄了,聽幾個宮人說昨夜沈清辰好像是生氣了。
寧遠之沒反駁,就是預設了。
歌落月本來想發脾氣,只看著他周身前所未有的黯然氣場,想想壓在他頭頂上的詛咒陰影,終究是化成了一句嘆息。
“我已經搞不懂你在想生了,只是你自己清楚你在做什麼就行。”
寧遠之沉默了半天,眼神極是暗沉,才慢慢道“我在做什麼,我自然曉得,只是沒想到她性子如此急,不過如此也好,早日離開也少生些是非。”
看著他這副沉積的模樣,歌落月倒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只看著他,輕聲詢問道,“你打算怎麼安排洛國朝政,四師兄那邊來信了,他已經快壓不住了。”
葉明名義上已經是死人了,但商國皇位懸而未決已久,雖然寧遠之在商國根基深厚,但他畢竟並不在商國內坐鎮,而如此泱泱大國也不可一日無君,那些本已經鎮壓的偏室皇族逐漸開始蠢蠢欲動。
“這倒是比我預料的時間早一些。”寧遠之微微皺起了眉頭,“四師兄說他能拖多久?”
“九月中旬,這是極限了,你只有半個月時間整合洛國實力。”歌落月神色也凝重起來,“商國那邊是不能放棄的,最好還是能找到地隱,你先回去一趟,這邊有我坐鎮,必不耽誤進度的,何況現在也只剩下兩個地點了。”
歌落月此刻也是有些埋怨沈清辰的,兩邊都是至親一樣的存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心中總是難以真正衡量。只是想想沈清辰並不知情,此刻指不定在哪難過呢,也就沒多少氣了。
倒是寧遠之一直面無表情,“半個月收拾洛國足夠了,棘手的只是那些老大臣和長公主。不過既然我不想要這皇位,他們也未必有很大反彈。”
“你不登基?”歌落月頓時詫異的看向他,“為什麼,你都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清辰詔書都給你寫好了。”
寧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