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正色道:“武帝的千秋大業,全系他一人啊!家國一生,一生家國,不忍辱負重是不行的啊!何況他心裡也清楚,幕後黑手是隆佑帝父子、胡寄塵。我只不過是混水摸魚,順手揀了個美人兒而已!
玉姬臉色一沉,憤憤不平地將酒壺往桌上一放,譏諷道:“自以為是!瞧把你美的!娶了都快半個月了吧!連裙邊都還碰著吧!還美得不行!活該!”
秦牧嬉笑著瞅了玉姬一眼,見她滿面陰雲,顯然有點不高興,只得悄悄地迎上去拉著玉姬的手道:“喲!美人兒生氣啊!啊,我不對,我有錯!哦,我知道了,你吃醋啊!”
玉姬白了他一眼,冷道:“我吃什麼醋,我怕你會耽誤人家!”
秦牧不解,道:“什麼?”
玉姬低低道:“你不覺得慕雨晴又將成為一個公孫小小嗎?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嗎?還是放了人家吧!”聞聽此言,秦牧黯然神傷,心中嘆道:“雨晴啊,我為什麼得不到你的心呢?難道我真得不如楚曼君那小子?”
一陣沉默後,玉姬輕輕問道:“王爺,此次對洛陽合圍的事,你要親自出馬嗎?”
秦牧嘆氣道:“他們是死是活,誰當皇帝,我還是當我的藩王!咱們唱唱配角就得了,叫胡海兒領兵三萬去,詐稱十萬!”
說完,他輕輕飲了一口酒,低低喃喃道:“千秋江山,就靠你一人了!你要振作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七宮中議對
隆佑帝十年九月,彗星先出東方,再現北方。
早朝中,太史啟奏:彗星在日旁,子殺父,兄弟犯;現東都則主刀兵。
隆佑帝置之一笑,為了印證太史的說法,曹太師適時出列,稟報隆佑帝,楚曼君逃竄洛陽,強奪洛陽軍政大權,兵馬調動異常,恐有圖謀不軌之為,懇請皇上明察!
趁此機會,禮部尚書、兵部尚書與御史臺一眾三十幾名官員聯明上書,懇請皇上下旨除奸佞,以正國綱,以安民心,以告天下。
緊接著,在此問題上,朝臣針鋒相對,有官員認為楚曼君駐守洛陽合情全理,洛陽處來就是楚家防區,況且兵馬調動亦屬日常訓練調動,是將軍職責所在。圖謀不軌之事,純屬空穴來風,無稽之談。
一時間,圍繞楚曼君洛陽之事,朝庭分為兩派,然在風口浪尖的還是擁護太子的楚澤巨等少數正直官員據理力爭,而與金陵王一丘這貂的禮部,工部、御史臺、兵部等大多數官員窮追不捨,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勢。
隆佑帝在王、李兩位美人,張薜二位淑儀的簇擁下,似醉非醒地聽完了底下朝臣的唇槍舌戰,慢慢低下頭,用久違的語氣頒佈旨意:“今朕體欠安,楚曼君之事,來日再議!如弘來我書房面見,退朝!”
朝臣一陣愕然,片刻才回過神來,齊齊伏地高呼萬歲,方走出殿外,不少人就竊竊私語,來日再議,那不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孫尚書今日有事不?我們醉月樓一敘如何?,”
好啊!誰當皇帝咱們就喊萬歲,有奶就是娘,管得這麼多,聽說醉月樓新近買了十幾個美貌歌女,咱們去喝酒瞧瞧去!”眾官員齊聲叫好,三三兩結伴而去!
“真是太不像話,世上哪有這樣的皇帝!哪有這樣的臣子,高祖武帝兩輩人打下的萬里江山非敗在他們手裡不可!唉,家國這不幸啊。”
後書房內,沒有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落。隆佑帝坐在大廳一角沉思,聽到腳步聲方抬起頭來,朝走過來的金陵王如弘瞧去。
當一個宮女揭起黃緞門簾以後,金陵王彎了腰,腳步更輕,恭恭敬敬地走進了後殿。另一個宮女揭起來暖閣的黃緞門簾。他的腰彎得更低,快步進內,說了聲:“兒臣如弘見駕!”隨即跪下去給隆佑帝叩頭。金陵王神色黯淡的向隆佑帝報告道:“孩兒無能,有辱使命,讓楚曼君跑了!”
隆佑帝冷冷一笑,俄而又搖了搖頭,順手指了指旁邊,道:“行了,坐下說吧!”金陵王如弘在他另一邊隔幾坐下,待他的指示。隆佑帝沉吟片刻,緩緩從旁邊一張用鈿螺、瑪瑙、翡翠和漢玉鑲嵌成一幅魚戲彩蓮圖的紫檀木茶几上端起一隻暗龍杯,喝了一口熱茶,輕輕地噓口悶氣。
站在旁邊侍候的幾個宮女和太監都沒有一點聲音,偷偷地打量著隆佑帝的面部表情和他的端詳茶杯的細微動作,這些宮女和太監們平日不需要等待皇上開口,他們會根據他的眉毛川眉梢、嘴唇或鬍子的任何輕微動作行事,一名宮女小心地走了出去,其餘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