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堡主仗劍屹立,劍上冷電四射,一種奇異的青芒不住閃動,朦朦劍影不易看清楚實體。
他冷冷地發話道:“即使練有九成九的玄門罡氣,也難禁千古神刃青霜寶劍一擊,便宜了你。什麼人?你好大的狗膽。”
張全一趕到,橫劍擋在太和殿主身前,沉聲說:“師叔清退,這人不是司馬英。”
第二個趕到的是紫霄觀主清松,飛離馬背撤劍在手看清了太和殿主的左大袖不見了,還未發覺他斷了兩節指頭,搶近訝然叫:“師兄,怎樣了?怎……”
一旁的綠衣陰神用尖厲的嗓音介面道:“牛鼻子已經捱了一劍,小意思。哼!你們是武當派的紅人,難怪敢如此狂妄。”
所有的人先後奔到,紛紛下馬,看了綠衣陰神鬼怪般的形狀,全都大吃一驚。
紫霄觀主仗劍走近,沉下臉說:“出示你的本來面目,貧道武當清松。”
“咦!清松就叫清松,何必抬出武當兩字唬人?少現寶好不?”伏龍堡主傲然地介面。
鬥場中,何津一雙小手,一面信手揮拍,一面留心聽這一面的動靜。
恨天雙煞的剛猛掌力,兩面夾攻十分兇猛狂野,但何津部左一掌右一撥,輕描淡寫地應付,似乎不屑理睬。
大敵當前,他卻分心留意這一面的動靜,可見他的修為確是驚人,不在乎臨鬥分心的大忌。
“你不是司馬英?”清松大聲問。
“你還不配問。告訴你,司馬英是在下必欲得之的人,也是伏龍秘堡的佳客。雜毛,你如果妄想,哼!卸了你的牛頭。”
“你好狂。你是司馬英的幫兇?朋友?”
“用不著你過問。我,伏龍秘堡堡主,伏龍公子就是區區在下。你如果想死,挺劍上。”
遠處林中,四海狂生和神力天王及兩匹馬。靜靜地隱妥身形,向這兒冷眼旁觀,司馬英不在這兒,他們用不著插手了。
紫霄觀主本就是個目中無人,任性狂傲的無道修真之士,被伏龍公子一激,怎受得了?受不了便得動手,一聲怒嘯,猛撲而上。
伏龍公子屹立如嶽峙淵亭,劍氣追到方行舉劍,青霜劍千古神刃,劍尖指處,紫霄觀主劍上所發的罡氣,一迸而散。
“留下牛頭!”他冷叱,青芒幻化一道劍網,劍網中飛出十餘條直射的青虹,迎向襲來的銀芒。
龍吟大起,雙方略一糾纏,再重新分開,飄向右方,又再接觸,劍氣厲嘯聲令人聞之心向下沉。
在一盤旋之後,不再左右移,而是一進一退,開始向一個方向遞劍。
這一來,紫霄觀主便岌岌可危,他的劍不敢和青霜劍硬拼,用不上勁,無堅不摧的罡氣,被青霜劍一揮即散,在兵刃上吃了大虧,八卦劍法的威力只能發揮三成。
到了後來,簡直遞不出招式了,三連六斷的出招手法無法控制,章法大亂,也無法搶偏門,只有捱打的份兒,唯有從正面遞劍,赫赫名家,居然被迫得用最忌諱的手法應敵。
旁觀的人替他焦急,他也暗暗叫苦。
張全一看出了危機,搶出叫:“師叔,退!”
紫霄觀主無法退,稍一失誤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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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掙脫重圍
綠衣陰神一聲厲叫,一閃即至,她不撤劍,一雙大袖便足以應付了。
“你也不行,打!”她冷叱,兩隻大袖疾揮,冷似千載寒冰的玄陰真氣向前狂湧。
張全一吃了一驚,左掌斜撞,虛空連拍三掌點出兩指,身形右移,劍出“天地分光”,三兩閃之下,竟從驚門攻人,迫到綠衣陰神的後腰,不愧是武當最佳高手。
張全一劍掌指並施,一陣搶攻,纏住了綠衣陰神,一沾即走,搶隙狂攻,居然擋住了綠衣陰神的兇焰,一雙大袖無可奈何。
但伏龍公子這一面,紫霄觀主已到了山窮水盡之境,腰跨出現了血跡,道袍前襟已裂了兩條大縫,極為狼狽,已退了五丈餘地盤了。
在旁壓陣的人,苦於無法插手,身為俠義門人,怎能群毆?不像話哩!可是如不插手,眼看紫霄觀主要屍橫五步,豈能不急?
一旁搶出一名老道,他已看出並非紫霄觀主不行,而是伏龍公子的青霜劍利害,假使能前後夾攻,大事定矣!
他顧不了武林規矩,一聲暴喝便挺劍搶出,猛撲伏龍公子的後心。
豈知伏龍公子已留了心,突然大轉身,發出一聲冷哼,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