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機緣湊巧,也許珍姬是易孕體質,反正一下子有了雙胞胎,趙雲也跟著高興。
“珍姬跟著你還是大嫂呢?”他輕聲問道:“旭兒很顯然不可能跟著你走的,今後我要一直帶著。”
“他們倆都不去吧,”黃忠眼睛閉上好一會兒才睜開:“剛去涼州,吉凶未卜,為兄在外面風餐露宿都不打緊,可不能讓她們跟著我顛沛流離。”
將軍難免陣前亡,武者每人大致都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理吧。
“也是,”趙雲深以為然:“特別是珍姬,她有了身孕,不能在路上奔波。”
兩個大男人之間,由於都有懷孕的妻子,竟然討論起這方面的話題。
擱在以往的黃忠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噢,對了!”趙雲一拍後腦勺:“文和告訴我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都忘了把這個玉佩給我阿爹看。”
“這不是你們家族的玉佩嗎?”黃忠皺皺眉:“趙字和你的玉佩相差無幾。”
“是啊,他到那邊一個西羌部落裡面。”趙雲越想越有疑問,緩緩說道:“那個部落首領的丈夫叫日達木基,竟然是個漢人。”
“這有啥奇怪的?”黃忠不以為然:“為兄這些天也做了不少功課。西羌那邊羌漢雜居,漢族人取羌族人的名字也不少見。”
“不!”趙雲擺擺手:“那人說話是我真定口音,也是使槍,玉佩就是他交給文和帶回來的。”
黃忠沉思起來,假如那人真要是趙家人或者是真定人,肯定就會直言相告。
現在把這塊玉佩讓賈詡帶給趙家,究竟是何意思?
“那人失憶了,”趙雲苦笑道:“據說清醒過來就在那部族裡面,導引術應該比你還要厲害。”
黃忠不由啞然。(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造父祭祀日
前些日子,趙孟不在家,都是趙雲在接待,可惜能到趙家的人並不是很多。
及至他一回來,身為真定侯,能面見的人少之又少。
二月二龍抬頭,今天,趙家人在恆山之上祭奠老祖宗造父。
我的天,不少趙家人心知肚明,在龍抬頭這一天來祭祀,很明顯,趙家有不臣之心。
然則,天下趙家人誰心裡不憋著一口氣,想我趙家,當年本來就是王室之胄。
一個個眼裡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眼光。
要來參加祭祀的人,林林總總有好幾大千人。
大清早起來,天公作美,陽光從天邊露了出來。
天氣漸漸轉暖,風吹在身上不那樣刺骨,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來自全國的趙家人。
大家即便是相識的,在這個莊嚴的日子裡,相互之間就是見面也是以目示意,並不交談。
四叔公趙燁,是老一輩碩果僅存名聲最響亮的人,年輕時武功高強,連父親他們的功夫都是老爺子指點的。
今天,是他老人家擔任司儀。
別看四叔公都六十多了,精神矍鑠,滿面紅光,中氣十足。
他雄赳赳氣昂昂,大步走到祭臺,展開手裡的絹紙:
時維庚申年己丑月戊子日,趙氏宗親聚於真定之恆山。
以翠團錦簇之芬芳,時鮮瓜果之甘甜,煙花爆仗之絢麗,羊羔美酒之醇厚。
鐘鼓絲竹之典雅以祭趙氏鼻祖造父以及列位世祖與祖妣之聖靈。乃致詞曰;
悠悠我祖,赫赫造父。少昊胄裔,趙姓開張。
聰慧機敏,德名昭彰。神離故里,興於北疆。
秉承祖志,御馬穆王。躬親勞苦,隨侍四方。
穆王伐徐,千古頌揚。地位微末,斯役依仗。
駕馬御車,功蓋三光。遂封趙城,歸於眾望。
對於時文,趙雲打小就下了很大的功夫,祭文洋洋灑灑,聽起來很是吃力。中間禁不住走神,腦袋裡想起了前世的領導講話。
等他回味過來,四叔公依然聲音鏗鏘:
繁衍生息,煥發重光。歷朝至今,多有賢良。
勤政愛民,德布四方。能人志士,遍及城鄉。
且耕且讀,或仕或望。更有達者,遠涉重洋。
難盡其全,難表其詳。望我宗親,永世莫忘。
祖德宗功,理當宏揚。詩書傳家,禮義綿長。
克已奉公,造福梓桑。每歲春龍,感恩懷藏。
各家各戶,各支各房。數疊黃表,幾柱清香。
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