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之禍,讓曹嵩無所適從,不少被抓被殺的黨人,可是養父曹騰親自發掘提拔的。
另一方面,張讓這些十常侍,又是曹騰的舊日同僚。無奈之下,他不顧花費了萬金的太尉職位,辭官歸隱。
生子當如曹操,養子當如巨高。巨高就是曹嵩的字,他位極人臣,達到養父曹騰都沒有的高度。
曹嵩中年得子曹操,開始時,他並不太喜歡這個兒子,因為曹操年輕氣盛,沒有功名卻愛舞槍弄棒,常常為曹嵩闖來一堆麻煩。
但是後來朋友呂伯奢山東為官時給曹操舉了孝廉,曹操當上了雒陽北部尉,負責京城治安。
曹操為人功必賞過必罰,把京城治安管理的井井有條,顯示了卓越的政治才華,曹嵩開始對這個兒子刮目相看,並從此鼎力扶持。
很快曹嵩安排曹操出任頓丘令,現已輾轉回京,出任言官議郎。
如今的曹操,也陷入了當初父親面臨的尷尬處境。
曹騰雖然去世已久,世人對他可謂歌功頌德,每每罵及十常侍,就要念叨。
不過,士人集團並不買曹家的賬,曹操到了適婚年齡,有個太尉父親也沒人提親。娶妻丁氏,小官吏家女子。
後來在酒肆結識官奴卞氏,又娶回家。
他知道了今天的紛爭,坐在書房久久不語。
第七十九章宦官出手
曹家很有錢,老大曹操知道,老二曹德也知道。
但是,具體有多少,兩兄弟都不清楚,估計他們的老爹曹嵩也從沒統計過,反正一萬金丟擲去買了個太尉他眼皮都沒眨一下。
至於現在,別看後來曹嵩從太尉任上辭官歸隱,曹家賺錢的步伐沒有停下。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爽,夏天家裡有專門花錢從宮中冰窖悄悄買來的冰塊。
前兩年,宦官畢嵐製造出翻車,取雒河水灑路。
傳言世人皆道夏日炎炎,酷暑難當。時有真定趙雲,年僅五歲,言及把水抽到屋頂上再灑落下來,形成天然的瀑布,可以降溫。
本來大人都以為是無稽之談,待畢嵐翻車出世,趙忠家人,馬上念及趙家麒麟兒言語,遂於院中建水池,用翻車把水送到屋頂果然避暑。
漢靈帝聞之,親往趙忠家裡住了十天,直到宮裡安裝除錯好才回宮。
曹府後院有一個水池,,一塊漆得發亮的薄木板搭在屋簷上,兩邊安上木板形成水槽,人在木板下乘涼,分外舒服。
曹嵩是一個講究享受的人,戌時過了,還不想回屋,閉目躺在竹製涼椅上閉目養神。
兩邊的丫鬟用蒲扇輕輕扇風,以趕走蚊蟲,動作很輕害怕驚擾到老爺子的休息。
曹操此時走了過來,星光下有些羨慕地看著父親,微微嘆了一口氣:“父親!”
“孟德啊,”曹嵩兩眼微微睜開:“不是請過安了嗎,如何還不就寢?”
“你們先回屋。”曹操吩咐著,見倆丫鬟走遠,才低聲把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
納涼的地方沒有氣死風燈,怕把蚊蟲招來。曹嵩睜開雙眼,仔細打量自己的大兒子。
曾幾何時,這孩子讓他操碎了心,竟然膽大包天,一個人偷偷跑進張讓家裡行刺。
不過很難怪到他,都怪自己說漏了嘴,那些大戶不想和自家結親,概因十常侍為禍,曹騰雖然去世,曹家卻被殃及池魚。
好在日後表現越來越亮眼,讓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也放心不少。
“猶記當年汝曾行刺張讓乎?”曹嵩悠悠說了一句,再次閉上眼睛。
“是,孩兒知道日後如何行事!”曹操一瞬間就明白了父親說話的含義。
不管曹家人怎麼做,在士人眼裡,還是宦官世家,那又如何?趙家不也依靠趙忠嗎,天然的盟友,自家不靠上去還等何時?
曹操還沒行動,宦官集團的打擊來得相當猛烈,第二天早朝,數以十計的袁家或與袁家有關係的中小官員,一一遭受申斥、罷官、下獄。
這一切,讓司空袁逢司徒袁隗不明所以,袁家人或者其部屬怎敢在他們面前嚼舌頭?還以為袁術和袁紹的行為,都是他們在指使。
一來二去,燕趙風味的生意火爆依然,只不過內行人都知道,都是些外地來的土財主,平日裡根本就沒機會訂座。
別的人,袁家掌舵人袁逢都可以漠不關心,他大兒子袁基竟然也在申斥之列。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朝廷大佬爭的是麵皮,在大庭廣眾之下,袁家人的臉被打得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