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咚咚咚直跳。
“我怎麼不能去?”荀妮翻了個白眼:“那可是我的夫家,今後就要在那裡過一輩子。”
“再說了,父親是書院的祭酒,他第一批過去,我也想跟著父親學點東西好幫你!”
“好好!”趙雲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只是傻傻地點頭。
“姑爺,你看過大海嗎?”石榴和自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一點都不拘束。
“大海呀!”趙雲回過神來,突然想起前世無聊的人說的:大海呀,全特麼是水!
不由笑出聲來,眼睛一直盯在小娘臉上。
“人家有那麼好笑嗎?”荀妮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很不好意思。
“沒沒!”趙雲趕緊搖頭:“石榴,大海比陸地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一望無際。”
“啊?那不能淹死人嗎?”石榴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姑爺,海水是什麼味道?”
“海水是苦的,”趙雲真還喝過:“澀澀的味道。”
“怎麼不是鹹的呢?”石榴自言自語:“鹽不是用海水煮的嗎?”
甜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車隊緩緩向東北方行進。
家裡這次非常重視,派二叔來接親家翁等人。
“子龍,走吧!”徐庶剛剛學會了騎馬,有些躍躍欲試。
然而,他騎馬的樣子確實不敢恭維,整個上半身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徐庶出身貧寒,不管曾經作為遊俠兒有多風光,哪有機會接觸到馬匹?偶爾有奔馬經過,也只能羨慕地看著。
“元直兄,你也會擊劍。”趙雲只想笑:“那你應該懂得平衡之道。馬在走動的過程中,你慢慢體會身體的平衡。”
至於他自己,從小就對家傳的馴馬之術嚮往,比同齡人更早懂得馴馬。
把馬匹當朋友,第一步是最難的。
儘管在造父留下來的馬經裡沒說得這麼直接,意思卻差不多。
現代人就容易理解了,一個個把寵物叫寶貝。
當代青年趙子龍雖然不是動物保護主義者,對動物還是很愛護的。
“它不會跑嗎?”徐庶有所懷疑,經常看到大家族的人騎著馬匹飛馳而過。
“跑不跑你自己決定啊!”趙雲理解他的感受,就像上輩子,連車子都會開,但不會騎馬,因為沒有條件。
從潁川到荊州,最直的一條路,是走西南方,過穎水、汝水經許昌、魯陽,再沿淆水過河到襄陽,順漢水到治所南郡。
重生以來,益州趙家對自己幫助巨大,子柔公一句“吾趙家麒麟兒”把趙雲的名聲推到頂點。
作為潁川書院的正式學生,沒有一定的名聲,就只能像徐庶、戲志才一樣當旁聽生。
現在,子柔公的兄長彥信公是汝南太守,趙雲就借這個機會,準備親自去拜訪趙謙。
益州趙家,目前的族長是趙典的大兒子趙賢趙立本,自己還沒那麼多時間去蜀郡,只有今後有機會再見一面。
北人長於弓馬,南人強在舟楫。
前世的趙子龍快到而立之年才穿越,這一輩子又活了十四年,他從來沒到過黃河以南。
公路什麼的自然沒有,從陽翟出發,路況還不錯。
渡過穎水,好像到了另外的世界。
路上,隨時都能看到倒斃的人,身上的麻衣都千瘡百孔。
二叔趙仲給趙雲留下了一百部曲,剛開始看到死人,他還吩咐大家把屍體就近掩埋。
可是有些屍體因為死的時間較長,已經腐爛發出惡臭,趙雲也懶得說了。
哪怕是趙家的部曲,那也是人,聞著屍味到難受,何況還要忍著臭味埋葬?
大家從真定過來,冀州是天下糧倉,即便偶爾看到餓殍,還是沒有這麼頻繁。
一個個興奮的神色早已不見,說不出的感覺。
徐庶以前從沒出過遠門,潁川周圍還是比較熟悉,經常給趙雲講解一些潁川的人物典故。
此刻早已麻木,他雖然出身寒門,家裡還是有幾畝土地,夠得生活,略有盈餘。
那想到過了汝水,竟然是這樣一番景象。
好在天氣暖和,一路上遇到集市,晚上能找個客棧安身。
沒有市集,荒郊野外安營紮寨夜晚也不覺得有多冷。
趙氏部曲歷年來儘管沒有大的戰鬥,真定附近剿匪還是經常做,安營紮寨自然不在話下。
“報!”此刻隊伍到了豫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