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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血漬冒出。

“黃兄,當初我都和你說了,不要去招惹姓何的。”張兄一臉唏噓。

今天要不是他在緊要關頭說願意寫下借據,給與一月期限,幾人被打成殘廢都有可能。

“張兄,事情已然發生,我們今天的臉算是丟到家了。”另一位頭上的文士巾上都有血的學子憤憤不平:“如今最大的問題是如何來了結這二十萬金。”

“是啊,秦兄說得對。”旁邊一人身上胖胖乎乎的:“現在最緊要的問題不是去討論誰是誰非,而是這筆賬如何來還,我家一年也就給我一萬金。”

“還是賈兄你家對你好啊,我們沒人也就五千金頂天了。”張兄嘆了一口氣:“我在酒肆的時候就想了一個主意,大家來合計合計,說不定那借據就成了一張廢紙。”

四人來自揚州,不是同一個郡的人,按照後世的說法嚴重偏科,不是喜歡寫字就是畫畫,根本就沒想到有出頭之日,加上又不是世家,就幾個財主和商賈的後人。

揚州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上去就是一些土著,許戫當了這麼多年的衛尉,太尉是換了一波又一波,始終輪不到他頭上,應該就是揚州人在朝裡不得勢的原因。

好在四人功底紮實,甫一到鴻都門學,就成為博士們的好學生。

他們的家在當地儘管比較殷實,也明白和各大世家之間的差距,經常在家都被世家奚落,到了京城更是循規蹈矩,平時也不敢出去惹事。

誰知道禍從天降,不過是昨晚在何家下人來借錢的時候冷嘲熱哄,居然有血光之災。

加之要不能及時把錢給何文,以何家今日的地位,打入死牢都有可能。

當下,張兄也不再矜持,他緩緩說道:“何家或許在一般人眼裡是龐然大物,畢竟還是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虛的。”

“何進是河南尹,而趙溫則是雒陽令,掌管著雒陽城,他可是我們子龍先生的伯父。在雒陽發生的案件,自然到他那裡去報案。”

“既然如此,何不去找子龍先生?”賈兄家裡是做生意的,他明白要轉手幾次的生意,到手的利潤就不大了。

“諸位兄臺,你當我不想嗎?”張兄苦笑道:“子龍先生到了學校,還從來沒上過課。貿然把他拉到漩渦裡,今後就不得安寧。”

三人默然點點頭,要說趙雲的詩詞和雲體都是很崇拜的,可不希望自己的偶像還沒開始教學就陷入到權利爭鬥中。

一般情況下,下午趙溫是沒在衙門的。

今天早上在朝堂上儘管不累,卻也是滿腹心事。侄兒趙雲受到刺殺,給他敲了一個警鐘,覺得雒陽的治安還需加強,故剛在家吃過飯,就到了衙門。

接到狀紙,親自看到四位苦主,當下瞭然。

他並不急著處理,聽說借據上的日期還有二十九天,再則也不想與何進正面扛上。

趙溫想找機會把狀紙給何進本人看,相信他會處理好,門學是皇帝的禁臠,不容許別人在裡面興風作浪的。

到了中高階官員的層面,只要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有誰針尖對麥芒而後結下死仇。

老於的酒肆儘管佐料沒有燕趙風雲齊全,鄉土風味的菜餚還是很不錯的。

加上有日南過來的老虎肉這個噱頭,又有老於刻意奉承,吃得賓主盡歡。

老虎肉是個好東西,特別是虎鞭湯,讓何公子覺得昨晚有些不爭氣的部位又可以大展雄風,能持續殺伐了。

幾人酒飽飯足,在老於有空再來的送別聲中,心滿意足的離去。

鴻都門學原本是在兩位兩千石的官員府邸的基礎上建立的,而後又把兩邊打通,拆掉圍牆,還拆遷了周圍好幾十戶小官吏的府邸。

如果說太學在雒水河邊,****可以望見雒河水,門學則以亭臺樓閣取勝。

要不是不想多花錢,劉宏都想按照皇宮的樣式修建,後來只是稍微改動下格局,把所有的圍牆全部拆掉,成為京城裡的一景。

普通人終日勞作,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出城踏青,慢騰騰的馬車出城就需要一個時辰。

城外最佳的踏青地點,不外乎邙山,到那裡差不多就酉時了,連回城都做不到。

所以稍微有些文化的人,一般在春日裡,都會選擇到鴻都門學來。

不要說裡面的雕樑畫柱,就是時不時露出一大片的草地,上面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引來一群群的蝴蝶隨風舞蹈,都能讓大家一飽眼福。

不管在哪個時代,位於金字塔頂端的都是少數,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