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教化?就是讓人懂得何為善,何為惡,之後堅守本心,去做那懷有善念之人。”
“陛下,為何突然談起教化?”
甄公公抬頭詢問,不是在湊趣,而是真個發自內心的問了。
水英光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寶哥兒的心性……
朕很疑惑呢,為何在咱們大周,會教匯出一個領悟十星中的一元之法,還善念堅定的賈寶玉出來?”
“奴才也很疑惑,咱們大周雖然算是民生安樂,但是有魑魅魍魎層出不窮,更有守了惡念本心的文人、擅自吞食血食的妖族……
那麼多的恐慌、不安,怎麼會誕生寶哥兒這種人呢?”
甄靜安思索良久,低聲道:“奴才覺得,類似寶哥兒這種善念堅定的人,只有在那種萬民都可以接受教化,並且教化極為周全,平常看不見殺戮血腥的地方才能出現……
陛下,我等營造過這種地方,可是因為其中的學子眼界太窄,根本領悟不了純善的十星一元……
歷數各朝各代,有鏗鏘文臣,也有敢死武將,但是真個能如此堅定善意純粹的,平等對待各色生靈的,唯有賈寶玉一人。
陛下,這方面……奴才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真個給溶兒一個機會嗎?誰讓溶兒好命,天生落了個賈寶玉給他幫襯……”
水英光笑了一陣,一揮手,讓金殿門扉洞開。
他輕笑道:“胡愛卿,你也等了許久,進來就是。”
聲音剛落,金殿就進來一人。
外界熾白的陽光他的背後潑灑,正面卻是金殿的光,映襯其滿身正氣。
只見這人身著正二品文官官袍,官袍上的三眼錦雞引頸高歌,似乎要叫破這天,還要唳破這地……
他剛剛進殿,就是大禮參拜,朗聲道:“戶部尚書胡鷹,今個又來叨擾陛下了!”
“可不是?”
水英光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哼道:“你倒是個機靈的,每次都是散朝後私下找朕,讓朕殺你吧,捨不得,不殺你吧,也是真個心亂……
說吧,這一次……嗯,不用說了,肯定是為了賈寶玉告老還鄉之事而來。”
“陛下聖明!”
胡鷹朗聲道:“微臣明白陛下的心思,這告老還鄉,又是削官奪爵,分明是等著起拔再用。
敢問陛下,是否要按照慣例,按照那起拔再用之人加官進爵的法子,要提拔賈寶玉?
而且,告老還鄉又起拔之人,最低也是正五品朝堂?”
“哇,果然是這樣!”
沒等水英光說話,在胡鷹的面前,突然白鶴嘶鳴,又有翠枝抽藤開滿柔嫩百花,在這一片繁華中,永昌侯任簾現出身形……
只見他衣著華麗,渾身上下鑲金砌玉,白羽大氅外更是用金絲銀線籠罩了白鶴立體圖案。
可如此千種萬般的貴氣逼人,也遮擋不住其俊逸風流的樣貌!
任簾一個旋轉,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嫵媚非常。
他轉過身子,長毛了膽子竟然屁/股衝著金殿龍欒,彎腰打量跪地的戶部尚書。
一時間,竟然好像堂堂的正二品大員,在衝他磕頭下跪一般……
“永昌侯,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胡鷹是跪著也不是,起來也不是,當下怒罵出口。
“本侯的膽子一向長毛啊,跟本侯這張帥氣的臉龐完全相反的,你不知道?”
任簾驚訝莫名,柳葉般的長眉跳起來,如水的眼波丟給跪著的戶部尚書,詭譎笑道:“你這忠臣來了,本侯這佞臣啊,媚臣啊,不要臉的東西啊怎麼能夠不來?一天不敲你,本侯渾身就不舒坦。”
說著,在任簾指尖來回顛倒,環繞出黑亮迷離的手杖就砸在了胡鷹的腦門上。
啪!很清脆……
胡鷹氣得大叫,怒然開口:“陛下,今個微臣不跟永昌侯計較,可是賈寶玉告老還鄉,是不是提拔再用就是正五品朝堂屬臣了?
賈寶玉一介舉人,絕不能進入朝堂!
他一日沒能成就進士文位,就不可進入這個圈子!
陛下,要是舉人進入朝堂,這文武百官,會有多少人本心不穩?又會有多少人起了小心思,要跟那黎雨航一樣?
陛下,您太過看重賈寶玉了……
臣諫言,懇請陛下,下旨賈寶玉,永不敘用!”
聞言,水英光勃然怒起,冷聲道:“胡愛卿,賈寶玉做了